攝影大哥頗替沈文葭著想,畢竟今早主編的怒斥組內人都聽得很清楚。
沈文葭僵硬的應和著,跟在攝影大哥身后朝著電梯走去,魂游象外,邁入電梯的那一刻,她穿著高跟鞋的腳一崴,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前傾倒而去。
“啊!”
沈文葭驚呼著閉上了眼睛,但是預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現,她陷入了一個堅實可靠的懷抱之中。
揚起臉,薄顥澤刀削斧刻般的面容撞入了她的眼簾。
瓊鼻高挺,劍眉星目,身形挺拔修長,俊逸如神祇,且威嚴有加。
一種人莫名熟悉感傳來,
她臉上發燙,慌張的離開了男人的懷抱。
“抱,抱歉……”沈文葭低垂著頭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薄顥澤的懷中因為沈文葭的突然抽離而顯得空落落的,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失魂落魄的模樣,眉尖不著痕跡的微微蹙起。
封閉的空間略顯狹隘,沈文葭和薄顥澤離得有些近,薄顥澤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面前女人的心跳聲,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淡雅香味縈繞在鼻尖,莫名的熟悉,這女人。
“沒事。”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沈文葭愣怔了一瞬,她似乎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
“恕我冒昧,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沈文葭整理好自己的措辭問出了這句話。
薄顥澤輕輕勾起嘴角,冷漠俊逸的臉上難得生出幾分活泛的氣息,他抽出一張名片,赫然是沈文葭的名片。
“今天早上,你追尾了我的車。”
沈文葭的臉直接從耳尖紅到了脖頸:“抱,抱歉。”
她囧的幾乎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她前腳撞了對方的車,后腳居然就認不出來對方了,沈文葭伸手拍了拍臉,一整個上午從清晨起床開始,她整個人就渾渾噩噩的,不能繼續如此了,不然要鬧出多少笑話?
薄顥澤看著沈文葭轉過身去拍打雙頰的模樣,眼底閃過笑意,電梯打開,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攝影大哥自去放工具,沈文葭和薄顥澤走在一起,她真誠的向薄顥澤剛剛扶住她道了謝。
薄顥澤抽出了自己的名片遞過去,沈文葭忙禮貌的伸手接過,待細看時,卻被名片上的薄字震得愣了片刻,薄顥澤?薄氏集團的總裁?精于商道,在商圈呼風喚雨,霸鼎稱雄的那個神話?他為人低調,從不在公眾前出現,沒想到居然如此年輕。
沈文葭看著面前的男人,眸中劃過的贊賞欽佩之色被男人精準的捕捉到,生出了一絲快意。
當沈文蕓踩著高跟鞋走進大廈,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沈文葭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狀極親密!而那男人,挺拔俊逸。
這賤人還真是招搖下賤,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嫁入了顧家搶了她的桓陽,現在又勾搭起別的男人了!這股騷味兒離了這么遠她都聞得真切!
“喲,沈文葭?”
“你可真夠下賤的,缺了男人就不能活是嗎,居然放浪到這種程度?”
沈文蕓扭著腰肢走上前來,她就是要羞辱沈文葭!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嫁入顧家的賤人!
不過,就算她沈文葭嫁給了桓陽又如何?桓陽可是與自己說了,他們之間不過是形婚,他最愛的女人還是自己!
沈文蕓轉而想起今早桓陽和她激情一場,臉就不由自主的發紅,面對沈文葭時的得意與諷刺就更甚。
正巧顧桓陽剛剛接了電話來到樓下接沈文蕓,看到二女對峙,他走上前,攬住了沈文蕓的腰肢。
“寶貝你來了?”沈文蕓嬌俏的應了一聲,借勢伏在了顧桓陽的肩頭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還酸嗎?”顧桓陽輕輕的拂開沈文蕓額前的發絲,輕聲調戲。
沈文蕓的臉上立馬浮上一抹嬌羞之色,羞惱的錘了顧桓陽一拳。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調情讓沈文葭倍感羞辱,她看向顧桓陽,眸色幽深。
“看什么?”沈文蕓醋意大發:“你看什么啊!天天勾搭男人的下賤女人,就沒有點兒羞恥之心嗎?走到哪里勾引到哪里,沒狐貍精美倒是比狐貍精騷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你……”沈文葭狠狠咬著牙,
“寶貝,何必與她爭執。”顧桓陽掃了一眼沈文葭,像是看著垃圾一樣:“也難怪她到處勾引,畢竟她生平最貪圖的就是榮華富貴了,能攀附上一個兩個,錢財不就到手了?這樣一來,一切倒是簡單了。”
“簡單?桓陽哥哥,怎么個簡單法兒?”沈文蕓嬌笑著環住顧桓陽的脖頸,顧桓陽笑著反抱住她,轉身看向沈文葭。
“畢竟,錢財,你桓陽哥哥我可是有的是!”
“沈文葭,只要你跪下給我舔干凈鞋上的灰塵,我就給你一百萬,如何?”
顧桓陽抬腳踩上臺階,露出了他的高定皮鞋。
公開場合肆無忌憚的嘲諷羞辱,讓沈文葭眼睛幾乎要充血,她沒想到這兩人會這般不留余地,可她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無力感充斥了渾身上下,幾乎要發抖。
薄顥澤將一切收之眼底,眉頭早已蹙起,眼底翻起黑色的風暴。
顧桓陽似笑非笑的抽出一張卡,狠狠地摔在沈文葭的臉上:“一百萬不夠?那就兩百萬,三百萬,太貪心了可不行啊……”
淚水順著沈文葭的眼眶流出,砸在地上,像是她支離破碎的心,她對顧桓陽和兩個人婚姻的最后一點希冀,滅掉了。
薄顥澤直接伸手一攬,沈文葭就跌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勾引?”他的聲音像是結了冰般讓人不寒而栗,薄顥澤向前一步直接踩上了地上的卡,顧桓陽瞳孔一縮,整個人都陰鷙起來,那是他的黑卡,面前的男人在踐踏他的尊嚴!
“這可不關你的事,英雄救美?”他冷笑道:“識相就快點兒滾開,畢竟,你不是英雄,她也不是美。”
薄顥澤朝后面招手,助理拿出幾份合同,他不過是伸手示意了一下,助理便懂了意思,伸手將合同撕碎,向顧桓陽二人揚去,紙片頓時在空中紛灑。
這幾日他以經理身份,隨機抽樣,考察旗下集團與各公司的合作,這顧氏集團的合作本就投入與利潤勉強成正比。
現在既然是這樣的情況,解除合同也不必等到明天了。
“薄氏集團與顧氏集團的合作,就此終止。”
妗妗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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