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婦女”四個字恍惚了連清淺的神思,她還沒能接受這個標(biāo)簽,可她卻把這個身份偽裝的很好。嫁給陸墨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對于連清淺來說,只是一場應(yīng)付家里人的交易。
別的女人結(jié)了婚,就像是公主般被捧在手心里細心呵護,而她卻依舊孑然一身,眼底閃過一絲傷感,垂落眼眸不讓人發(fā)現(xiàn)她的難過,底氣不足的反駁:“我們只是逢場作戲罷了,當(dāng)真了才可怕!”
顧寧不滿意的努努嘴,摸摸頭發(fā)干得差不多了,抽走連清淺手里的毛巾,為連清淺打抱不平,“就算是演戲也得有點職業(yè)道德吧,都不住到一起,被偷拍到了又是一場興風(fēng)浪雨,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把你放在心上?!?/p>
陰險狡詐的商場都能混得開,這么大的弊害一定也能想到,可是他卻沒有提及分毫,不是不屑一顧是什么?就算知道這只是場交易,連清淺心中也膈應(yīng)的慌,故作不在意的走進臥室,“誒呀,忙了一天我好累,我先睡了。”
顧寧聞聲把頭伸出浴室看了眼連清淺緊閉的房門,高喊一聲,“那你早點睡,晚安?!痹捯袈?,刷牙洗臉也準(zhǔn)備睡覺,在坐診了一天也有些乏力。
陸博陽不知道是通過什么,知道了連清淺的車被砸了,一大早就打電話給陸墨,沒好氣的沖著他一頓斥責(zé),“你這個小兔崽子,淺淺的車因為你那點破事被砸了,你也不知道送去給她洗洗,她今天不得上班嗎?去,現(xiàn)在就去她的公寓送她上班!”
聽完這一段教訓(xùn),陸墨習(xí)慣的等著聽到電話無情的‘嘟嘟嘟’聲,三秒過去,電話還沒有被掐斷。爺倆通過電話無聲的對峙著,陸博陽緊抿著嘴唇,聽到一聲冷淡‘恩’之后快速掛了電話。
他拿著手機在餐桌上坐了許久,之后才淡淡的收回視線,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看今天的財經(jīng)報刊。方才他剛想掛電話的時候,腦子里閃出一個念頭,破天荒的沒有在吩咐完后立馬掛斷電話,靜靜的等著陸墨的回應(yīng),這么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
他很清楚這些年來對陸墨的不公,心頭多少次涌上愧疚,想著第二天要好好的疼愛陸墨,可到了新的一天還是周而復(fù)始的冷漠無情,這些年,他很內(nèi)疚沒有照顧好陸墨,真的。
當(dāng)往事重而急的涌上心頭,陸博陽猛地閉上眼眸,敞開胸懷讓自己從沉浸于過去的懷念中脫離出來,重重的呼吸著,許久都沒有再動過。
陸墨掛斷電話后,透過玻璃窗眺望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從一旁摸來一包煙,打開煙盒抽出一支煙,按下打火機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燃燒的香煙飄出縷縷白眼,尼古丁讓的陸墨的情緒冷靜下來,
他伸手拿過手機,撥通了那串早就爛熟于心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一遍沒有接通,陸墨的眉頭蹙起,回想昨天被臭雞蛋打的車,甚至還有送白菊花的,他的胸腔里脹滿了擔(dān)心,面色一緊,伸手抓過車鑰匙,二話不說就沖出了房門。邊往電梯走,手中的電話沒有斷過,一遍遍的撥打連清淺的號碼。
沉睡著的連清淺感受到枕頭下方手機的振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伸手接通電話,“你好,你是哪位?”剛睡醒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干澀的舔了舔嘴唇。
陸墨拿著手機聽到里頭傳來翻身的聲音,喉嚨一緊,緊張握拳的手放了開來,沒有回答連清淺的問題,低沉的問道:“你在哪?”
這低沉冷漠的聲音將連清淺一下子就床上激起,愣了幾秒,不明白他現(xiàn)在打電話來是為什么,看了眼手機,才七點!這么早,是有天大的事情發(fā)生嗎?
“我在家啊。”連清淺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昨天趕場陪著他上通告,又回陸家吃飯,她哪還有精力去做別的事情。
電梯來了,陸墨快速走進電梯,按下‘-1’層,平靜的給了連清淺一個重擊,“你趕緊準(zhǔn)備,二十分鐘后我在樓下等你?!?/p>
陸墨莫名其妙的話把連清淺整懵了,就算兩人之間有交易,這操勞的頻率也太高了?!坝惺裁词虑閱??”
陸墨再次忽視連清淺的問題,告訴她一個時限,“你還有十九分鐘五十秒?!钡叵萝噹斓搅耍懩蜷_車門上了車,對著電話甩出一句,“我開車了,再見?!?/p>
連清淺放下手機,沉思片刻,就算是不滿也聽話的走下床,低頭一下,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身衣服,眉心輕輕的皺了一下,動作利落的從衣柜里拿出一條黑色連衣裙,蓬蓬的裙擺,自然的褶皺添了幾分仙氣。
坐在梳妝臺前簡單的化了個裸妝,拿起去工作室的大包包出了家門,一看時間,距離陸墨到還有兩分鐘。
等待電梯的時候,拿著手機刷了幾下微博,發(fā)現(xiàn)自己又光榮的掛在了熱搜榜上,只是這一次的消息不再是鋪天蓋地的負面輿論,兩人手中的戒指成為了大家的焦點,知道他們原來是夫妻的身份后,那些對連清淺惡言相向的人又開始恭喜她,兩人門當(dāng)戶對,不失為一對粉壁佳人。
林瀟瀟嗤笑了一聲,將手機放進包里,眼底浮起了一抹好笑,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她和陸墨只是場交易的偽婚約,又不知該如何辱罵她了。
上了電梯后,很快她就到了樓下大廳,眼眸一頓,看到陸墨隨意的靠在車身旁,像是在等待著誰。
她加快腳步朝著陸墨走過去,靠近后一股淡淡的香草味道飄來,連清淺微微蹙眉,沒有說什么,直接他的來意,“陸先生,今天有什么事情嗎?要是不重要的話,很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我得去我的工作室看看,最近有些事情我要處理?!?/p>
陸墨聞聲淡淡的瞥了眼連清淺的巨大的包,伸手一把奪過去放在后座上,低聲丟下兩個字,“上車!”自己轉(zhuǎn)身進了駕駛室,系上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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