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哭笑不得看著連清淺鬧別扭的背影,好笑的摸摸鼻子,眼眸一轉,瞥見副駕駛座上的人側著腦袋看他們的鬧劇,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正經(jīng)刻板,嘴角那抹笑意也消散在空氣之中。
連清淺揉揉腦袋,生氣的回頭瞪了一眼陸墨,見他塵封如冰的臉龐,看不出有任何圖謀不軌的想法,連清淺眼眸中浮上一絲狐疑,心想他也許并不是她想得那種流氓胚子。
他有一個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哥們’,自己在他的面前毫無誘惑可言,再看看他冰冷淡漠的神情,連清淺不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就只是想當然的拉了自己一把,誰知道她會陰差陽錯的正好坐在他的腿上呢?有一個人坐在腿上,呼吸難免有些沉重,體重過百的連清淺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頭,最近沒控制飲食,或許又胖了點吧。
心中的那抹不自在被她亂七八糟的想法給解開了,連清淺摸摸腦袋,疼痛感也不似剛才那般清晰尖銳,轉過頭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浮躁的心逐漸平和下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黑色速騰后面跟著一輛尋常普通的黑色小轎車,里面的人戴著墨鏡和口罩,神秘兮兮的盯著速騰,鷹隼般的眼眸仿若看到了獵物一般,迸射出一道道精光。
車緩緩的停在一個優(yōu)雅的西餐廳門口,陸墨率先下了車,助理快速下車跑到連清淺之前打開車門,紳士的扶著車沿,以免本就紅腫的頭頂受到雙重傷害。
連清淺紅著臉下了車,陸墨看都沒去看她一眼,抬步走進西餐廳,連清淺見狀快步跟上去,心中默默的想:明明是我請客,你能不能別表現(xiàn)得這么大爺,好像是我欠你的一樣!
連清淺轉而愧疚的想起他孤苦伶仃的等在民政局門口兩小時,不知道接收了多少人憐憫的目光,斂了斂眼神,好吧,是她欠陸墨的。
在助理的指引下,連清淺走到了一個單獨的包廂里面,助理邊走邊解釋道:“陸總很喜歡吃這家的西餐,每次來都是在這個包廂里就餐,夫人別客氣,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
連清淺落落大方的點點頭,好不扭捏的坐在陸墨的身邊,打開餐巾鋪好。陸墨拿起菜單遞給連清淺,臉色漠然,緊閉的嘴唇什么話都沒說出口。助理怕氣氛尷尬,替陸墨解釋道:“夫人喜歡吃什么就點,千萬別客氣。”話一出口,助理覺得這話好像哪里怪怪的,這頓飯請客的可是連清淺啊。
連清淺也沒推就,眼眸掃過菜單,挑選了幾個自己喜歡的菜色,之后將菜單遞給陸墨,“我點好了,你看要加點什么。”
身后的服務員嘴角不住的抽搐著,你明明就只點了幾份薯條炸雞,我們雖然是西餐廳,可也是有牛排空心面的好嗎?不是只有午后甜點啊小姐!
陸墨接過菜單并沒有打開來,熟絡的要了兩份這家西餐廳的招牌特色菲力牛排,服務員點點頭之后剛要走,連清淺又招呼住他道:“再來一扎鮮榨西瓜汁吧。”
服務員點點頭后轉身離開,甜甜的口味還真是這位小姐的口味,好笑的去后臺吩咐他們要做的菜了。
這時候的門敞開著,連清淺招呼著助理坐下一同用餐,“今天你也辛苦了,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助理干站在旁邊好一會兒了,聽到連清淺招呼的聲音感動的差點落下淚了,可陸墨的一句話卻是澆滅了他所有的希望,“不用了,他不喜歡吃西餐。”轉而陸墨的視線穩(wěn)穩(wěn)的落在助理的臉龐上,不凌厲卻足夠推動助理挪不動的腳,“你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出去吧,我們要吃飯了。”
好不容易回一次國,助理也好久沒吃這家西餐店的牛排了,可憐巴巴的喉嚨一動,眼睛冒星星的望著陸墨。
連清淺見助理可憐兮兮的忙活了一上午都沒有飯吃,不好意思的勸道:“既然聚到一起就是緣分,再說了,你的牛排不是為他點的嗎?”
陸墨莫名其妙的看了連清淺一眼,仿佛是在看智障的表情,兩秒后他移開視線,語調(diào)清淡的說:“我是給你點的,光吃那點東西不會飽。”
見最后的一縷陽光也被陸墨扼殺了之后,助理垂頭喪氣的從包廂里走出去,以前陸墨也不是這樣子的,哪一頓不是他陪著一起吃的?現(xiàn)在有了連清淺就這樣對他,助理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很快牛排就被服務員端上來,一樣樣放在桌上,上完之后恭敬的對陸墨說,“陸先生,你的菜已經(jīng)上齊了,有什么事情你就招呼我,我就在外面。”
陸墨看沒都看服務員一眼,兀自點點頭后,拿起刀叉開始切割牛排。
如果說連清淺是個強迫癥患者的話,那陸墨絕對是強迫癥癌晚期,他把牛排切成一塊塊等大小的塊后才叉起一塊送到嘴里,感覺到連清淺注目的視線,眼眸冷冷的掃過來,“怎么了?”
連清淺沒料到他會掃過來,嚇得渾身一激靈,憑著過人的反應抿唇笑笑,盡到地主之誼,“喝口西瓜汁吧,解解渴。”
牛排配西瓜汁,這黑暗料理的搭配想想就不科學,可陸墨還是伸手拿起透明杯抿了一口,原來她喜歡吃甜的東西。
突然門口響起了不急不緩的敲門聲,一道清朗男聲在門口響起,“陸墨,沒想到你又來我這吃飯了。”爽朗的話語里夾雜了一些玩笑的嫌棄,門被打開后,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出現(xiàn)在連清淺的視線之內(nèi)。
連清淺起身沖著他伸出手,勾唇一笑,禮貌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連清淺。”
簡溫年似是沒想到還有別人的存在,眉眼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和連清淺禮貌的握手,“你好,我是簡溫年。”
“簡溫年?”連清淺下意識的跟著念了一遍眼前這個小白臉的名字,不得不說,這位帥哥的臉真的長得太嫩了,連清淺的心忍不住澎湃了一下,可是很快她就記起這個熟悉的名字,渾身的熱情瞬間淡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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