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他?可是為什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看著米夏臉上惶惑的神情,喬慕津知道,這個女人又一次不認得他了。
他面部線條倏地僵硬起來,眸光愈發(fā)清冷。
米夏想了半天,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想起來,于是道:“請問你有事嗎?”
喬慕津面容僵冷,“這里不是招廚師嗎?”
他聲音低沉帶冷,仿若凍得冰涼的珠子一顆顆落到銀盤的聲音,卻又隱約帶著一絲火氣。
來應聘的?米夏驀地瞪大了眼睛,目光從他的臉轉到他身上的大衣,最后落到他手中那副小羊皮手套上,心頭不由得疑惑起來:這男人氣質卓然,衣著雖然低調卻質感十足,怎么看都是個有錢人,真的是來應聘的?
眼見她半晌沒有反應,喬慕津嘴角冷冷一勾,“看來是我來錯地方。”
說完他就轉身欲走,米夏一下子回過神來,一把拉住他,“沒有沒有!沒有來錯!就是這里!我馬上開門。”
盡管這段時間以來,她試味已經(jīng)試到麻木,可終究不愿意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元旦節(jié)就是“食有時”一百周年的日子,只要能在那天之前找到廚師,那她就算是兌現(xiàn)了自己說過的話!
打開店門將喬慕津讓進屋子之后,米夏抬手一指廚房,“冰箱里有菜肉,你自己決定,做一道菜出來吧。”
如果喬慕澤在,他大概會跌破眼鏡,托著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大喊:“哥,你怎么了?你沒病吧?為什么你要干這么無聊的事?”
喬慕津這小半輩子的確都沒做過這么無聊的事,因此只為著那女孩一句話,他脫下大衣,挽起襯衫衣袖,站在了“食有時”的廚房里。
而米夏則坐在空蕩蕩的店堂里,從包包里扒拉出一包薯片,一面玩手機一面嚼垃圾食品。
倒不是她對招廚師的事不上心,而是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jīng)失望太多次了。
米夏今年只有20歲,不懂美食,也不會做生意,卻硬生生地接過了“食有時”的鑰匙,想讓“食有時”完整度過一百周年。她本以為這不會是一件難事,偏偏在最重要的一關難住了。
她對吃的一向不挑剔,偏偏對外公的招牌看得格外重要,可是要找一個能做出外公的水平和風味的廚師,談何容易?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忽然流淌出一股甜香混合著熟肉的香味,米夏一下子從手機游戲里回過神來,細細聞了聞。
很熟悉的香味,好像。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停在外面的車。她對車的型號并不熟悉,只知道奧迪說便宜不便宜,說貴也有二三十萬的。看他穿著打扮,再看看他開的這輛車,說明他收入不菲。而能有這么高的收入,應該是個有相當水準的廚師?
想到這里,米夏心里瞬間涌起了期待,一下子站起身來,沖向廚房。
廚房里,那個男人正站在爐灶前,灶上是一只熱氣騰騰的小砂鍋。
米夏看見那只砂鍋的時候就一愣,快步走上前一看,身上忽然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淡月新涼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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