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
席家是帝都有名的望族,排面自然也不能少,請來了無數的名媛,亦或者是整個帝都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一次的婚禮,舉世矚目,整個帝都絕無僅有,空前盛大。
席卿卿身上穿著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妝容精致,美得不可方物。身前站立著的未婚夫深情款款,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卿卿,我愛你。”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響起了前所未有雷鳴般的掌聲。
“席卿卿好幸福啊,未婚夫也好帥,家世又好,如果我也有個這樣的未婚夫就好了……”有名媛看著羨慕,情不自禁的出口。
話一出,身邊的閨蜜立馬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嘖嘖,你也不看看人家席家到底是什么家族,想麻雀飛上枝頭,做夢吧?”
“可是也有例外啊,你看人家席酒卿,不也是席家的嗎?不也一樣沒人要?”名媛反駁。
但是下一秒,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心底都清楚,席酒卿沒有人要的原因。
席酒卿,席家的二小姐,是個私生女,縱然也是被席家養大,在家里的地位壓根沒有辦法和席卿卿比。
“話是這么說沒有錯,但是席……”
“你在說我嗎?”
名媛剛要念出席酒卿的名字,聽到聲音,微微一怔,卻是剛好轉頭對上了一雙含笑的雙眸。
席酒傾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聽見,大家紛紛轉頭。
一時之間,紛紛嘩然。
走過來的女孩面容之上,笑意淺淺,套著的外套明顯是一個男人的,眉目如畫,款款走來,卻是帶著一股無形的氣場。
她的聲音極其有辨識度,清滟無雙,聽過她聲音的人,絕對不會忘記。
望過來的視線之中,有驚嘆的,有驚艷的,有嫉妒的,但是更多的,是來自于她身邊的男人。
席酒傾的身上套著墨燼涼的衣服,墨燼涼直接跟在她的身邊,俊美無儔的臉龐,一雙墨瞳,不帶著一絲一毫的其他情緒。
而訂婚宴上的兩個人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直接僵住了,席卿卿難以置信:“席酒卿,你怎么會在這?”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那可是自己派人引過去的,腦海之中一萬種想法幾乎是在這一刻一閃而過。
而且……她身上竟然穿著墨燼涼的衣服。
席酒卿笑了:“姐姐,你的婚禮,我不應該不在這里才是奇怪嗎?”
對啊……席酒卿不應該不在這里才是不正常嗎。
那可是她姐姐的婚禮。
此話一出,眾人有些錯愕,隨即目光便直接轉向了臺上的席卿卿。
席卿卿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么反問自己,心中有些錯愕。
但她反應迅速,暗中直接掐了自己一把腿部的皮膚,擠出兩滴淚水,一時之間臉色霎時就白了。
“我……我就是想關心一下酒卿而已……而且……而且酒卿,我知道你一向喜歡舟渡,但是這個時候你也不應該因為他要娶我而上來就誣陷我啊……”
未婚夫方舟渡怎么怎么會忍心自己未來的未婚妻變成這樣,一時之間有些心疼,把她摟在了懷里,惡狠狠的看向了席酒卿。
“夠了席酒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姐姐。”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臉色霎時就古怪了許多。
“怎么聽這句話的意思,席大小姐關心席二小姐,二小姐不領情誤會席大小姐,而且……方舟渡和席家的這兩位……三角戀?”有人忍不住的開口,聲音雖然不大,卻也足以讓所有人聽見。
“嘖嘖,我剛剛還疑惑呢,現在看到這個架勢,秒懂了。”
“就是,席大小姐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都知道,席酒卿……不過一個私生女。”
“……”
聽著周圍細碎的聲音,墨燼涼眸色微頓,墨色瞳孔之中依舊不帶著表情,淡淡的掃向了一邊的席酒卿。
席卿卿的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得意,挑釁的看著席酒卿。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和她斗?
席酒卿的臉色絲毫未變,笑意依舊淺淺。
她開口,聲線清淺:“姐姐和方先生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方先生,怎么會來的誣陷?”
“更何況,姐姐在之前的訂婚禮上面沒有看到我,為什么又會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之后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即便是私生女,來見自己的姐姐,不也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席酒卿字字清淺,卻精準,直接了當無誤的切入了她的誤處。
而后,她似乎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已經臉色全然蒼白了的席卿卿,又瞥了瞥自己一邊的墨燼涼。
高聲道:“我喜歡的人,一直是墨燼涼!”
清滟無雙的聲音,響徹大殿。
我喜歡的,一直是是墨燼涼,
墨燼涼。
空氣。
在這一瞬間盡數凝固了。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墨燼涼?
墨燼涼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會和她扯上了關系?
而且,不是一直有傳言說,墨燼涼喜歡的是已經死去的天后顧天言嗎?甚至差點當眾女干了顧天言的尸體。
顧天言,席酒卿,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一個是國民天后,萬人敬仰,萬人矚目。
一個是豪門私生女,見不得光,只配在黑暗之中長存。
但是……席卿卿也是直接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難怪,難怪她身上會穿著墨燼涼是衣服,難怪墨燼涼會跟在她的旁邊。
難道,是墨燼涼救了她?
可是,為什么墨燼涼要救她?就因為她的名字?
而且……席酒卿,她喜歡墨燼涼已經很久了。
這根本就不可能!
從小到大,席酒卿喜歡的,不喜歡的她都一清二楚,甚至于她的行蹤,她都知道。
席酒卿喜歡的方舟渡,她也知道。
正是因為席酒卿喜歡的方舟渡,她才想要!
可是現在……現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席卿卿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
楚挽歌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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