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看不到臉,摸不準脾氣,唯一還能拿出來說事的地方也沒有什么了。
歸納一下,無非也就是把“奪”和“澤”分開。
在了澤國出現(xiàn)之前,唯一能和孛天國抗衡的,是“澤國”,但澤國被奪澤的鐵騎大軍聯(lián)合裴睦一起滅了,奪澤強勢的分了半壁江山,以致于孛天國疆土越來越大。
好不容易“撿了漏”成為新皇的裴睦,只能可憐巴巴的管理剩下的半壁,還耀武揚威的取了“了澤”這么一個國名。
奪澤奪澤,好像就是要奪了澤國!
名字毫不掩飾,可見這人都狂妄到了何種地步,實力又是何等的可怕!
這半真不假的言論也不知怎么就流傳開了,說的人多了,還真就傳成了真事。
只是……真是這個意思嗎?
“王爺,在想些什么?”師尋安來到裴凜昭的身邊。
“王妃覺得,凌驍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
師尋安沒想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即便想到了,她也沒有除了“和你很像的人”以外的答案,所以她沒回答。
裴凜昭好像也不需要她回答,一邊帶著她往回走,一邊問了奪澤的去向。
“將軍回去安置冰蓮花了。”師尋安簡單回答了一下,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壓低聲音道,“王爺,妾身查到兩個庫房守衛(wèi)和劉嬤嬤聯(lián)合盜走了冰蓮花,是兮瑤將花找回來的,妾身擔心王府內(nèi)還有別有用心之人,未敢貿(mào)然行事。”
裴凜昭一點頭:“去看看。”
在關(guān)押劉嬤嬤的房間里,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奪澤和兮瑤在說話。
劉嬤嬤渾身是血,四肢好像被人拆下來又掛上去的,整個人奄奄一息,顯然是受了及其殘忍的刑罰,但不知如何做的,人居然沒死。
小鸞應該是被打發(fā)走了,否則這樣的場面定然又要引發(fā)她的尖叫。
師尋安對兮瑤的身份越發(fā)好奇了,她真能下這么重的手?
聞到房間里濃郁的血腥味,裴凜昭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去我的院子談,你別聞了。”奪澤注意到裴凜昭的不適,上前拉著他就走。
“哎……”
師尋安順著他們的背影望過去,怎么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呢?
當著她的面,把她夫君帶走了是幾個意思?
對了,裴凜昭之前就說過,奪澤還不讓他喝酒,這處處照顧的,他們兩個……師尋安保證她并不是一個腐眼看人基的腐女。
等等!
奪澤剛才說話的語氣,怎么那么熟悉呢?
師尋安直覺她遺漏了什么重要的記憶,但看著他們都走遠了,只好先邁步跟上。
奪澤的院子里只有風嗜血和谷入骨把守,王府的人沒有命令都不能靠前,倒確實是個交談的絕佳地點。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把她留下對你有什么不好的,你之前還不愿意,早聽話都不會受傷了,不過你現(xiàn)在的傷應該都好了吧?”
奪澤聲音里帶著些抱怨,伸手拍了拍裴凜昭之前因為遭到襲擊而受傷的肩膀。
裴凜昭沒說話,好像拿奪澤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師尋安越看越覺得不能這樣繼續(xù)下去了。
她完全被蒙在鼓里,連他們說話都聽的半懂不懂,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大腦被強行運轉(zhuǎn)了起來,師尋安馬上把視線落在兮瑤的身上,接著又看向奪澤。
“你是他的人?”
“你該不會也是四大高手之一吧?”
想到這些,師尋安實在是太震驚了,接連驚呼了兩聲。
奪澤派人保護裴凜昭?
如果面前有鏡子,師尋安就能親眼目睹一下自己臉上是如何五彩繽紛的。
裴凜昭似乎也受驚不小,但隨后又好像早有預料似得對著奪澤道:“你讓況后寒和柒刁徹暗中跟著我?”
奪澤被這夫妻倆的精彩表現(xiàn)惹得忍俊不禁,唯獨兮瑤依舊是一張冷臉,好像從生下來就不會笑,在房間里的存在感也是詭異的強烈又渺小。
“你們四個都過來,讓王爺和王妃認認,以后見了別大驚小怪的。”
奪澤好像在對著空氣說話,但是房間里光影被切割又重聚之后,四個從背后看好像除了大小不一,完全相同的模子里刻出來的人站成一排。
紅衣的風嗜血,黑衣的谷入骨,穿著改良服飾的兮瑤,以及另一個白衣如雪,長相十分溫和的男人。
四人神同步的行了禮。
“裴凜昭,你說你和你的王妃是何其有幸啊,本將軍手下的四大高手,輕易可是不以真實身份示人的,更何況還是四個一起,同時見過他們四人的,簡直屈指可數(shù)。”
奪澤聲音非常散漫,還對著師尋安意味深長的一眨眼,好像是提醒她,都是沾了裴凜昭的光。
他們輕不輕易示人,完全就是奪澤一句話的事,又沒人逼他。
師尋安頗有些酸意的腹誹,她可沒想看的。
“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的身邊不安全了,便讓況后寒和柒刁徹留在你這,知道你那性子告訴你也不會同意,愿意逞強,所以沒敢露面,不過上次的意外讓況后寒都變成兮瑤了,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你再費力去查也不值得。”
他簡直非常為裴凜昭考慮了。
別國的將軍,保護別國的王爺,能有什么原因?
這難道不是愛情的力量?
送給心上人的冰蓮花……該不會下一秒就到裴凜昭的手上了吧!
師尋安可以發(fā)誓,她不想如此猜測的,她相信裴凜昭對她的感情不是裝出來的,她可是有著高強職業(yè)素養(yǎng)的心理學醫(yī)師啊,怎么能如此胡思亂想。
然而奪澤接下來的話,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城墻推的渣都不剩。
“你再受傷的話,我可是會心疼的。”
“咳咳咳!”
師尋安簡直一口口水要嗆死自己,恨不得把肺都咳出來。
裴凜昭急忙過來照顧她,無奈地對著奪澤咬牙切齒:“將軍不要胡言亂語了。”
奪澤像沒見過似得把師尋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很給裴凜昭面子的說了聲:“行吧!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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