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溫顏扔了胡綺莉親手縫制的晦氣婚紗,故意穿了一套無比廉價的婚紗踏入楚家大門。
沒有所謂的婚禮,也沒有一輛車來接。
溫顏如同古代的妾,打車將自己送上門。
傳言楚家大少楚枼霆又病入膏肓了,情勢迫在眉睫,吩咐婚禮的環節一切從簡。
溫顏此番嫁來,只是充當廉價的沖喜工具。
帝都人人皆知,楚家大少是個怪物一般的人物,不僅雙目失明,還各種疾病纏身,脾氣暴戾。
他年僅29歲,卻娶過三任妻子,但最后都消失無蹤。
楚家原本欽定了胡綺莉的寶貝女兒溫青青做沖喜新娘,但一向自詡高貴的她以死相逼,無論如何也不愿聯姻。
胡綺莉便劍走偏鋒,以年事已高,還患了癡呆癥的奶奶做威脅,逼迫善良的姐姐溫羽替嫁。
所謂的父親不想背負不孝罵名,多年來特意將奶奶贍養著,最后卻成了兩人利用的棋子。
夜逐漸深沉。
忙碌的女傭盡數退去。
分明是人生中大喜的日子,溫顏卻坐在床邊默默淌淚,無法抑制。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都將是她今后要獨自面對的。
她從小便習慣了事事依靠姐姐,此時此刻,她狠命的掐了自己幾下,只希望這是一場荒唐的噩夢。
夢醒了,溫羽還會跟平常一樣,溫柔的喚她醒來。
驀的,一股濃烈酒味夾雜著煙草味撲面而來,溫顏回過神的時候,一個身軀高大的男人已然來到跟前。
溫顏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后躲。
因為驚恐,她整個人狼狽的癱坐在地上。
身前的男人身形無比瘦弱,穿著一身冷硬的黑色西裝,臉色慘白如雪,一頂墨鏡遮住了他大半張面容。
“你好......”溫顏忙不迭的抹干淚水。
他便是自己的丈夫?楚枼霆?聽說他是個瞎子,但整個氣場看起來更像是暗夜里的鬼魅。
楚枼霆并未回應,敲了下手中的手杖,朝著溫顏的方向,將女孩一把扶起。
男人的手,冰冷的根本沒有溫度!溫顏驚得一個瑟縮,但碰到對方的脈搏,還是松了口氣。
有跳動!是活生生的人!
她心中不禁自嘲,想什么呢?居然被外面的傳言給洗腦了。
溫顏受寵若驚的抽回手,擠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你好,楚少!我叫溫顏,是你的妻子。”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她尷尬的自我介紹。
“溫顏?不是溫青青?”楚枼霆冷然一哼,鬼魅的語調在深夜中顯得格外驚悚。
“溫青青生了一場大病,一時半會好不了,嫁給楚少不是增添晦氣嗎?所以,我代替她嫁過來,我很健康,還略懂醫術方面的知識。”溫顏自顧自的搪塞道。
“得了什么病?你算什么東西?帝都數百個名媛之中,你排在哪里?”楚枼霆語氣咄咄逼人。
他憑著聲音的方位,霸道的將溫顏勾入懷里,大手狠狠捏著她的下巴。
溫家真是好樣的!隨便塞進來一個人就能當他的妻子。
溫顏痛的眼冒金星,卻不敢輕舉妄動。
這男人分明羸弱不堪的,力氣大的仿佛能將她整個弄碎,這驗貨的姿勢,非常屈辱。
“怎么不說了?莫非是溫家隨便塞進來的廉價貨?”男人語氣充滿了鄙夷。
“我姐姐是溫羽,你一定聽過她吧!是帝都知名的天才學霸...。。得過很多學術大獎,我倆曾經也是溫氏千金,我嫁給你,并不算欺詐。”
她條理清晰的訴說。
姐姐的知名程度遠遠高過任何所謂的名媛。
“因為被男人拋棄,懦弱選擇自殺的溫羽嗎?這幾天她可是霸占了所有社會新聞的頭條。”楚枼霆冷然道,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興致。
溫羽的名號他自是聽過,只是可惜嫁過來的是個活在姐姐光環之下的蠢貨。
他對溫顏瞬間失了興趣。
“請你注意言辭,我姐姐是被他殺的!她更不會因為男人而自殺!”溫顏聲音清冷,毫不畏懼的打斷男人的看法。
“呵。嘴巴倒是厲害。你姐姐頭七還未過,你就迫不及待的嫁人,姐妹情深的戲碼倒也不必在我面前演繹。”楚枼霆冷漠的打斷,而后有些不耐煩的扯開領帶。
“接著!”他直接扔在溫顏臉上。
那準確度,讓溫顏不禁懷疑他是否有眼疾。
“掛好!”
溫顏還未反應過來,一件厚重的高定西裝撲面而來,打的她臉頰生疼。
她皺著眉頭,忙不迭的去掛衣服,生怕惹怒了這個傳言中的暴君。
等掛好了西裝外套,轉身卻看見楚枼霆已經嫻熟的解開了襯衣紐扣。
溫顏見狀,登時嚇得臉頰通紅。
今晚,她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被迫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嗎?
她根本沒有任何心情搭理這些!
雖說她一直走的是太妹人設,天不怕地不怕的,平時跟男孩都能打成一團,但她覺得自己還小。
此時此刻,她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清男人的身體。
楚枼霆非常消瘦,完全就是病秧子的體格,但居然還有優秀的的腹肌和胸肌。
他皮膚白皙的嚇人,比女人還要通透,溫顏目光不自覺的往下,卻愕然發現一道丑陋的傷疤。
傷疤大概有十幾公分,從肚臍那里一直蜿蜒往下,讓人不自覺想到,他褲子下面是否也傷的很重?
他有過三任短暫的妻子,但一直沒有過孩子!
他經歷過什么巨大的劫難嗎?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也會受到迫害?
似乎能感知到女人特殊的目光,楚枼霆將脫光了的白襯衣直接扔到了對方頭頂,而后高大的身軀壓了過去。
他很累,本來只是想著去沖個熱水澡,然后讓新婚妻子滾到客廳睡。
溫顏頓時被擋住所有的視線,眼前白茫茫一片,整個身體隨之陷入了柔軟的歐式大床上。
“不用胡亂猜測,現在就告訴你,我這里沒有問題,你大可放心,而且保證你今后會非常的性福。”男人低沉的語調滿是調侃。
溫熱的氣息盡數灌入耳朵,癢癢的,卻并不反感,溫顏頓時整個人僵住。
“喂,我沒有想這齷齪事,我還是個孩子,放開!我都不能呼吸了。”溫顏艱難的控訴道。
但她聲音天生是屬于軟糯型,聽到男人耳朵里,就像是撒嬌一般。
“19歲的孩子嗎?這程度更像是29歲該有的樣子。有沒有謊報年齡?”楚枼霆冷冷質問,原本只是抱著戲耍的心態。
她的身體格外綿軟,充滿了少女的馨香,絲絲入鼻,他常年禁欲沒有反應的某處,不自覺有些發燙。
鳳凰于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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