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名爵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不用露出那么輕蔑的笑意,我也沒有那么惡心?!标堂舨痪o不慢的說著,帶著幾分嘆息。
蘇曼看著他,咬牙。
難道剛剛晏名爵的話語里沒有暗含這樣的意思。
晏名爵說道:“你可能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想過讓你和徐美惠斗,因為你本來就會跟她反抗,這個我都不用想?!?/p>
蘇曼瞪著他,“你……”她一時語結(jié)。
晏名爵說道:“你應(yīng)該最懂你自己的心,你不是自己也說過,你可能忍不了徐美惠太久嗎?”
蘇曼冷漠的轉(zhuǎn)頭,“但我不會跟你狼狽為奸?!?/p>
晏名爵輕笑:“正好我不需要你跟我狼狽為奸,甚至于,我更需要你好好的跟徐美惠相處?!?/p>
蘇曼不解的看向他,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他的想法,他還要去迎合徐美惠?
蘇曼一時有些凌亂了。
說實話,她并不是非常確定晏名爵的心思了。
晏名爵看向她有些迷茫的雙眼,說道:“在我跟你領(lǐng)證那天,我跟你提過三個要求,第一條就是,嫁給我,你就要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我并沒有打算這么早跟你同床共枕做親密事,但是孝順公婆這種事你還是必須做的吧。”
蘇曼看向他,愣了愣,別開頭,說道:“對不起,這件事可能我做不到。”
晏名爵無奈的嘆息,“我想我可能娶錯人了。”說著無奈的嘆息,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蘇曼看向他的樣子,說道:“我對徐美惠做不到孝順,我跟她沒感情?!?/p>
晏名爵從旁邊的柜子里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夾在指尖呷了一口,說道:“我也覺得你可能做不到?!?/p>
蘇曼聽著,雖然知道這是事實,而且自己也這么說的。
可是再從晏名爵的口中聽到,心里卻很不舒服,很不服氣。
晏名爵說道:“算了,是我對你期望過大。你先休息吧,我晚上還有事情做。”說著將煙在煙灰缸里掐滅,回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眼眸透著無奈。
蘇曼看著他,被這樣的眼神刺到了。
蘇曼也不知道突然腦子里哪根筋打錯了,無奈的嘟囔了一句:“孝順他們對我有什么好處?”
晏名爵看向她,說道:“難道你沒看到其中的好處?!?/p>
蘇曼搖頭,她真的沒看出有什么好處。
晏名爵輕輕嘆氣,說道:“如果你對徐美惠孝順,至少表面上是孝順的,你會脫離徐美惠的制約,獲得自由?!?/p>
蘇曼看著,不禁嘴角浮現(xiàn)一抹自嘲和苦笑。
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可以逃脫徐美惠的制約,可是到頭來,不還是擺脫不了。
自由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奢侈了,她已經(jīng)想都不敢想。
她看向晏名爵,說道:“我還可以逃離徐美惠的制約,擁有自由嗎?”蘇曼無奈的搖頭,嘴角是一抹苦笑。
晏名爵說道:“如果這樣你就認慫的話,你就不是蘇曼了。問問自己的心,想不想有朝一日能夠逃離徐美惠的制約,有屬于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一片天?!?/p>
蘇曼苦笑,她當然想。
可是那現(xiàn)實嗎?
晏名爵說道:“想要獲得自由,首先你必須學(xué)會低頭,學(xué)會迎合徐美惠,但又讓她拿你沒辦法?!?/p>
蘇曼看向他,不說話,對這個建議卻是認可的。
晏名爵理了理自己的浴袍,淡淡說了句:“你自己考慮吧,我晚上還有工作要忙,你不用等我休息了?!闭f著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臨到書房門口,晏名爵看向門口的床單,意味深長的說道:“記得把床單換了洗了,這是迎合徐美惠的第一步?!闭f完,便毫無停留的去了書房,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
蘇曼看著,眸色深了幾分。
其實剛剛晏名爵戳中了她的心事,只是她不愿意承認而已。
她恨徐美惠,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脫離徐美惠的制約,她最大的愿望是獲得自由。
可是這個奢侈的夢想,對她來說很遙遠。
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要去迎合徐美惠,從來她都是跟徐美惠對抗,對抗的自己滿身是傷卻還是不愿停下,內(nèi)心煎熬。
想著晏名爵的話,雖然迎合有些巴結(jié)的意味兒,但是蘇曼覺得,或許也是另一種思路。
看向門邊的床單,蘇曼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將床單拿了過來,將他們大床上的床單扯下來丟到一邊,換上了新的床單。
徐美惠還不錯,弄了一床大紅色的,很喜慶,很符合他們今天的情形。
換好后,蘇曼將床單拿到洗手間洗干凈擰干后才拿到門口讓傭人拿去烘干,看著傭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只是低頭不說話,像個嬌羞的小娘子。
沒過多久,徐美惠就來了,一臉燦笑的開口:“曼曼今天可真是賢惠,才結(jié)婚第一天就親手洗床單。”
蘇曼淡淡的開口:“床單臟了,不方便別人看到。”
徐美惠掩嘴偷笑:“是呀,一些私密的東西真的不方便讓別人看到?!彼f著低下了頭。
蘇曼看著徐美惠那一臉的燦笑,有些疲憊,她對徐美惠道:“媽,時間不早了,我和名爵先休息了?!?/p>
徐美惠看著,立馬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們?!闭f著趕緊就走了,生怕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蘇曼唇角微勾,帶著一抹嘲諷,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感覺自己有些曲意奉承,很不舒服。
關(guān)上門,蘇曼抵在門板上,不舒服的拿手給自己扇風(fēng)。
旁邊一道磁性有力的聲音響起,“你剛剛的表現(xiàn)不錯。”說著晏名爵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書房門口,正瞇眸看向她。
蘇曼不悅的開口:“可是剛剛的我好虛偽。”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甚至有些厭煩的。
她有些煩躁的往床而去,累了,想休息了。
晏名爵也向著床走過來,輕聲嘆息,“那就慢慢的習(xí)慣,你的性子太剛,太剛易折,要學(xué)會柔和和堅韌?!?/p>
蘇曼苦笑,她學(xué)得會嗎?
蘇曼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晏名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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