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云瞬間就愣住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招居然對他們而言沒有一點用處。
居然能把尸體都給算計進去,這也實在是太‘意想不到’了。
鄭倩月見木靈云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連忙讓旁邊的兩個兒子上去把她給架住。
“娘親!你們要對我娘親做什么!”
周子忻年紀尚小,根本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這個兇神惡煞的婆婆要把娘親帶走。
木靈希心里本就有氣,看周子忻將自己的腿抱住,便將他一腳踢開。
“狗雜種,再敢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周子忻被木靈希踹到在地,似乎是腹部受了傷,疼的在地上倒著哇哇哭。
“子忻!”
木靈云見狀,瞬間大怒,手里的菜刀胡亂的揮舞著,不慎劃傷了木靈希的胳膊。
“好啊!你敢殺人了!”鄭倩月見狀趕忙大吼了起來,“沒天理了!自己家閨女不服管,不孝啊!我有什么臉去見列祖列宗啊!兒子都沒錢娶媳婦了,這可怎么是好啊!”
鄭倩月一邊說一邊心疼地看著木靈希的胳膊,轉而看向木靈云的眼神中透露著憤怒。
“娘,我疼啊!木靈云這是要殺了我啊!”木靈希跟著一起做起了樣子,叫喊著,“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敢動我兒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鄭倩月說著就拿起了旁邊洗衣服用的棒槌,直接沖向了木靈云。
但在看到木靈云朝她舉起菜刀時,不由得頓住了。
“怎么,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你兒子是兒子,我兒子就不是兒子了?”木靈云面無表情,眼中卻透露出一股子凌厲的殺氣,“我告訴你,這世界上還沒有什么是可以威脅到我木靈云的東西。你要是敢威脅我,敢動我兒子,我不介意親手殺了你。你要是不信,就來試試!”
從小到大,木靈云始終都是一個人,在孤兒院的時候努力扮作乖巧的樣子,希望可以有一個家。但是,直到她死都沒有一個家。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周易成雖然對她冷淡,但心腸卻是熱乎的,凡事都尊重她的意見,也知道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著想,不曾強求一分。
周子忻叫她娘親,給了她最初的溫暖,讓她知道現在她是做娘的人了,有家人了。
所以,誰敢拆散她的夢,她就殺了誰。
即便,眼前這個女人是原主的繼母,她也在所不惜。
木靈云這番誓死的樣子是所有人都沒有見到過的,原本鄭倩月自以為拿捏住了她。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動手。
“你兒子算個屁!那是你親生的嗎!”鄭倩月也有些害怕,便不敢前進一步,只敢站在原地沖她嚷嚷道,“你別忘了,你姓木,不是姓周!”
“他管我叫娘,那就是我兒子!是不是親生的根本無所謂!我就要護著他!而且,我說過,我不介意改為夫姓。”
鄭倩月沒想到木靈云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將這話再說一遍。她實在是想不通,周獵戶算什么東西,竟然能夠令她對他這么死心塌地。
正當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周易成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后響起。
“這是在做什么?”
木靈云臉上瞬間布滿了喜色,他終于回來了。
“當然是帶我閨女回去,改嫁!”
鄭倩月的話令周易成眉頭微皺,他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木靈云問道:“是你想的嗎?”
“不,我不想!”木靈云連忙丟下了手里的菜刀,看著他說道,“她是我繼母,因為之前劉員外的事情記恨在心,所以就想拉我回去改嫁給張員外做十八房小妾。然后,再用那些彩禮給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弟弟做娶媳婦的彩禮錢。”
“張員外?”周易成的眼中露出了幾分意外,“那可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花甲老人,他還要娶小妾?”
木靈云瞬間更為生氣了,她本以為張員外再不濟也該是個中年男人。但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老人家!
“這是十八新娘八十郎,白發蒼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木靈云冷哼一聲笑道,“這么好的一樁姻緣,不把妹妹許配過去,豈不可惜了?”
大約是沒想到木靈云居然懂得詩句,周易成看向她的眼神里亦是多了幾分詫異。
“什么玩意,欺負我認得的字不多是不是?”鄭倩月揮舞著棒槌說道,“我不管那么多,今天你要是不肯跟我走,就別想好過!”
周易成一把攔住即將揮舞下來的棒槌,將鄭倩月用力一推道:“雖然她嫁給我也是不情愿,但如今她既然已經嫁了我,又不愿意跟你們走。那就沒有強人所難的道理,還請自重。”
“好啊!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擊鼓鳴冤!讓縣太爺看看,殺人犯不犯法!”
木靈云見狀,連忙說道:“強搶民女,毆打幼童,不知道縣太爺會怎么算。”
“毆打幼童?”周易成的目光看向了被木靈云護著的周子忻,語氣也不自覺地凌厲了起來,“怎么回事?”
周子忻搶在木靈云前頭開口道:“爹爹,這些人要帶娘親回去,娘親不愿意,他們就欺負娘親。我想護著娘親,不讓他們帶娘親走,他們就打我。”
稚嫩的聲音剛落下,周子忻很自覺地掀開了衣服,露出了腹部被踹傷的傷痕。
只見周易成身上瞬間多了幾分殺氣,轉而看向鄭倩月等人,一字一句道:“是誰干的。”
木靈云知道對于周易成來說,周子忻就是他的全部。所以,任何一個人敢傷周子忻,那便是踩到了他的禁忌。
而根據他現在的樣子來看,多半是想將他們直接一箭射死。
“我已經給子忻報仇了。”木靈云趕忙攔著說道,“木靈希,胳膊受傷的那個就是對子忻動手的。他胳膊上的傷是我用刀劃的,你別動手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倒令鄭倩月以為木靈云心里還是顧念著家里的,頓時又昂起了頭。
“對,那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是我兒子打的,怎么了?!我告訴你,他欠揍!”
蘇幕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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