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勾魂一笑,似乎對天真的落汐舞沒殺傷力,她很認真的回答道,“你是第二個,小時候家里來過一位伯伯,很慈眉善目,可母親說他是最壞的男人,二話不說就把他趕走了。后來他在冰河邊守了很多天,母親也不見他。再后來,他就再也沒來過。”
夜風(fēng)笑笑,“呵呵,沒準那是你父親呢!”
“才不是呢!母親說我出生前一個月,父親就去世了。而且,母親一點也不喜歡那位伯伯,對他很兇的。”
落汐舞天真爛漫,絲毫不懷疑母親的行為。
“你還小,不懂,等長大后就明白。”夜風(fēng)笑道。
“我不小了,再過幾天,落落就十四歲了!”落汐舞嘟起小嘴辯解。
她十四歲,自己比她大整整十歲。
看著她稚氣未脫的臉,他的保護欲迅速膨脹,他發(fā)誓要呵護她一輩子,還有下輩子!
他要等她長大,等到她長到十六歲成年,就娶她!只有兩年,時間會飛馳而過的!
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走到冰川霧氣藹藹的河邊。
“落汐舞姑娘……”
“叫我落落吧,母親和翎姨都是這樣叫我。”落汐舞天真燦爛的笑,又讓他心神蕩漾。
夜風(fēng)輕點頭,“落落,那天我就是在這里看到你跳舞的,能再舞一曲嗎?我?guī)Я说炎樱瑸槟惆樽唷!?/p>
落汐舞欣然同意。
朦朧的霧中,兩位白衣仙子,男子奏樂,女子起舞,好一幅翩翩若仙的美景!
隨著悠揚的旋律優(yōu)美的舞姿升到高潮,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
雪中的舞者欣喜若狂,“下雪啦,好美哦!大哥哥快看!好美的雪……”
“是啊,好美,真的好美……”夜風(fēng)看著她,心第三次醉了。
“落落最喜歡雪花了,漫天飛舞……我常想,我要是一片雪花該多好,可以飛,到處飛……”落汐舞在雪中歡天喜地的轉(zhuǎn)圈。
夜風(fēng)深深感到,她那天真燦爛的背后,是一顆渴望自由不受束縛的心。
他忍不住走上前,輕輕擁她入懷,“我答應(yīng)你,定要讓你做飛揚的雪花,帶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讓你自由飛舞,永遠這樣無憂無慮,快樂幸福!”
“真的嗎?”落汐舞眨巴大眼。
夜風(fēng)點點頭。
“白夜大哥,你真好,我喜歡你!”落汐舞欣喜道,天真燦爛的笑,好可愛。
也許她還不明白什么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喜歡。
夜風(fēng)情不自禁將她越抱越緊,仿佛一松手她就跑了似的。
那以后,這條霧氣渺渺的小河,就成了他們的幽會之地。
落汐舞告訴他,她的家就在這河里面,兩人約定等她十六歲生日時,就帶他去見她母親,懇請長輩的應(yīng)允和祝福。
夜風(fēng)為他們的愛情譜了一首新曲,取名“夜之舞”。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
他們曬日光、曬月光、觀雪舞、沐冰雨。
幽會中,她看他的眼神也從天真,到柔情,再到熾熱。
兩年后,她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曼妙的身姿已凸顯女性的魅力。
“落落,帶我去見你母親,我定要說服她、打動她!”月光下,夜風(fēng)把她緊緊擁在懷里,誠摯道。
“夜,再等兩個月吧,滿十六歲我就成年了,那時母親或許會松口。”落汐舞靠在他懷里,竭力享受每一絲溫暖。
“落落……”夜風(fēng)輕輕抬起她的下顎,目光深情迷離,唇慢慢靠近。
落汐舞的眼里也有熾熱,呼吸漸漸急促。
可就在四片唇要貼上時,她一如既往的放棄了。
“不,不行!”
夜風(fēng)雖很失望,但也習(xí)慣了。
這種場景不是第一次,他不明白為何她要壓抑,她不想說,他也不會逼問。
于是,他照舊移開雙唇,輕撫她的秀發(fā),“沒事,我等你準備好!”
落汐舞感激的看著他,心里異常有愧。
她沒法告訴他,母親曾嚴厲告誡過,“女人一旦被男人吻了,就會被那男子折磨致死!”
雖懷疑過母親的話,但她也恐懼。盡管她愛他,也很想吻他,可她不想死!
此刻的落汐舞,萬萬沒想到,母親的話在幾年后將靈驗。
“在想什么呢?小東西。”
夜風(fēng)見她若有所思,面帶懼色,就用手指輕戳她的小臉。
“沒,沒想什么……”落汐舞回過神,凝視著月色下朦朧的冰河,感嘆道,“小時候就覺得這條河好神奇,無論陽光多么明媚,天空多么晴朗,水面上的霧氣也常年不散……”
“這是我們定情之地,對了,這河叫什么名字?”
“它沒有名字,要不你取一個?”
“藹藹霧氣,虛無縹緲,要不就叫……霧靄河?”夜風(fēng)道。
“霧靄河?不好,聽起來像無愛河。”落汐舞搖搖頭。
“那就霧渺河!”
“恩,這個好!霧渺河,我們的定情之地……”說著,兩人對視一笑,柔情無限。
有時候,愛的越深就會越多恐懼,害怕傷害,害怕阻力,害怕永別。
夜風(fēng)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猜測過,他們的愛會出現(xiàn)怎樣的阻力,譬如她母親,譬如他魔少主的身份。
他也做好準備,如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就算落汐舞放棄,他也要堅持!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阻力根本無法抗拒!
這一次,他不得不做逃兵。
這晚,他們一如既往在霧渺河邊幽會。
一如既往從那曲“夜之舞”開始,她的舞姿翩若驚鴻,他的笛聲曲轉(zhuǎn)悠揚。
曲聲結(jié)束時,一個雙起單落,由于基本功不太扎實,她著地不穩(wěn),倒在心上人的懷中。
另一只鞋子呢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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