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蒂克的床畔上。醉意微醺的傅少北大手一伸,直接朝著蜷縮在角落里的少女抓了過去!
少女很想要閃躲。但是她無處可逃也無處可躲,閉上雙眼,緊緊地貼著冰冷的墻壁,害怕的閉上了雙眼。
撕拉!
布料撕碎的聲音在這樣黑暗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刺耳格外的突兀又格外的曖昧。
月光下。少女袒著雪白的肩膀,渾身顫抖,像極了暴風雨下被摧殘的玫瑰花瓣兒。
“誰弄的?”傅少北如墨色般的瞳孔死死地盯著她肩膀處那道深紫色的疤痕,眼里是滔天的怒氣。“我特么的問你是誰弄的?!”
“誰弄的有什么關系……”陳安夢眼里盈滿霧水,卻極力的強忍著。“想不到你竟然會對一個夜店的女人這么上心,連這種疤痕都會問起。”
“你以為老子真的是認錯人了?”傅少北一個傾身,強勢逼近!“你化成灰老子都認識!”
“所以你剛剛……”陳安夢震驚不已的看著他。“都是裝的?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那個夜店的女人?”
“不這樣怎么給你扛上來?”傅少北滿身的酒氣,但那雙冷冽的雙眸卻在告訴對方,他是清醒的。“又怎么躲開樓下那些眼睛。”
“你……”
“誰弄的。”傅少北再一次沉著氣問道:“我向來不喜歡問第三遍!不過,如果你想挑戰一下的話,你也可以一直忍著不說。”
“是陳驕陽弄的。”陳安夢認命的閉上雙眼,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竟然如此的可笑。“你還想問是怎么弄的嗎?”
“倒是可以聽聽看。”
“發簪劃得。”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了骨子里,也輕到了人心。“她說想試試看電視劇上那些用簪子自盡是不是真的。所以就直接將簪子扎在了我的肩膀,用力一劃,來驗證她所想要知道的那個問題。”
“你不知道躲開?”傅少北胸口劇起伏,低沉的嗓音隱忍著怒意。“你不是練過跆拳道!你不是認識我那會兒挺有戰斗力嗎?”
“難不成我這個不受寵的私生子敢還手?”陳安夢的眼淚終究還是沒控制住,順著眼角緩緩滑落。“你平日里不是也很喜歡用私生子的身份來嘲諷我嗎?”
是了。
傅少北忘記了。
在豪門生活中。私生子的身份是最見不得光的存在。
不管是身份多么尊貴的企業家,一旦被這三個字纏在身上,那么,就足以敗壞他所有的好人緣,所有的人品。
畢竟……如果不是他曾經做過什么。如今又為什么會有私生子找上門。
“既然你是清醒的,我可以走了嗎?”陳安夢雙眼通紅的看著他,眼里帶著倔強的乞求。“畢竟,二少爺不管怎么胡作非為都不會有人指責你半句。但我是要做人的,我不想在家的時候被罵私生子,到了婆家還要被罵不檢點。可以嗎?”
“就這樣走?”傅少北習慣性冷哼,利用胳膊長的優勢撿起了地上的外套,丟給她。“露著肩膀出去,你這輩子都洗不清。”
“難不成披著你的外套就可以洗清嗎?”陳安夢手中猶豫的拿著外套。“我可以回去的時候稍微注意點。”
“你可以說我吐了你一身。”傅少北狹長的深眸在月光下泛著冷峻的光輝。“算老子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
“……”陳安夢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在確認他的確沒有在玩笑后,身影慌張的赤著腳跑到了房門口。
“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走嗎?”傅少北望著她嬌小的身影,漫不經心開口。“不想問問我,為什么在認出你之后,還要對你這樣。”
“不想問。”陳安夢的手牢牢地抓住門把手,手心里沁著汗水。“二少爺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
“陳安夢。”傅少北幾乎是咬牙切齒念出她的名字。“或許我做事情的確不需要理由,但是你,欠我一個真相。我要你牢牢地給我記住!”
陳安夢不敢回應他的話,扭開門把手,頭也不回的直接跑掉了,甚至連房門都沒有關。
傅少北起身,漫不經心的朝著門口處走去,握住了她剛剛握住的門把手。“我就這么嚇人?讓你連房門都不敢給我關?”
“二……二少爺……”抓著門板另一邊把手的管家,此時此刻突然想要唱一首歌。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喝醉了。”傅少北反應極快的看著管家,深眸里的警告不言而喻。“醉的不省人事,你沒有看見我。”
“是,二少爺。”管家也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怎么會聽不懂這樣的暗示。“是不是……我也沒有看見大少奶奶從二少爺的房間里跑出去?”
“瞞得過爺爺?”傅少北習慣性冷笑,眸色微抬。“只要說我醉的不省人事就是了。其余的,如數告訴爺爺。不需要隱瞞。”
“是,二少爺。”管家內心里著實是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哪怕現在二少爺已經松口了,依然不敢放松下來。“那我先幫二少爺把門關上,我也要回屋休息去了。”
“嗯。”
管家連忙為二少爺關好門,之后心有余悸的看著門板。
還好還好,二少爺沒計較,不然的話,怕是連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吧。
之后他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安夢客房的房門。
大少奶奶看起來很害怕二少爺的樣子,難不成……她和二少爺之前是認識的?
夜。
安靜的嚇人。
陳安夢縮在被子里,腦海里面徘徊的全部都是傅少北今日的胡作非為。
她不明白。難不成天底下的情侶在分手之后都是這種撕破臉皮,不死不休的狀態???
“嘶……”
背后突然傳來的陣陣刺痛。打斷了她的思考。讓她忍不住眉頭皺起。
她這才意識到之前在客廳的時候,后背撞在了沙發靠背上,撞的自己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但因為傅少北一直在胡鬧,鬧的人膽戰心驚渾身緊繃,這才忽略了后背的疼痛,直到現在才隱隱作痛。
猶豫過后,她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打開臥室的燈,背對著鏡子查看后背的‘傷勢’。
入目。
青紫一片,很是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打了一頓。
流蘇煙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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