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融合開始,融合率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九十,百分之九十九……”研究人員欣喜若狂的對身邊的白發(fā)老者說道:“博士,我們馬上成功了!”
博士卻看向冒著紅光的基因監(jiān)測儀器,它很快就發(fā)出“滴滴”的警報。
一聲長嘆,宣布:“改造失敗。”
“怎么會這樣?那藍染她……”
“四小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四小姐!”
管家含著慍怒的聲音,拉回了藍染的思緒。
她竟然夢到了前世。
女孩兒睜開眼,狹長的眸子閃過點點冷光,沒有一點初醒時候的迷茫。
她身上穿著潔白的修身荷葉長裙,裙擺遮住腿彎,靜坐如一朵素凈高雅的白荷。她的皮膚白凈如瓷,松散的黑色長發(fā)及腰,用根兒淺灰色的頭繩松松垮垮的挽著,一縷不聽話的發(fā)絲垂落,襯得女孩兒干凈的臉龐淡雅出塵,泛著高貴與圣潔,又覆蓋著冰冷寒霜。
昂貴的轎車早已告別淳樸的鄉(xiāng)村,飛速疾馳在去往幽山的高速公路。
藍染戴著特殊材質(zhì)制造的耳機,隔絕了管家對她滔滔不絕的教育。
不過還是能聽清楚一些。
“其實我對四小姐說這些話,不過出于長輩的關心,讓你認清自己在藍家的地位。二爺?shù)纳矸菸也挥锰嵯嘈拍睬宄吧模K究是野生,咱們藍家不比小門兒小戶,藍家有藍家的規(guī)矩,嫡出在前,庶出在后,不要仗著自己是藍家小姐,在家里撒潑打滑,或是外面耍威風派頭、橫行霸道,到時候惹得老爺子不高興,再給您發(fā)配出來,可就難堪了,你的身體好不容易養(yǎng)好,若不是二爺在老爺子面前百般哀求……”
轎車途經(jīng)中轉站,司機詢問是否停靠休息,藍管家看都沒看藍染,直接吩咐:“不停,繼續(xù)走。”
“我要休息。”女孩兒淡淡開口。
管家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因為不滿,未曾理會。
“我說我要休息。”藍染重復,聲音重了一些。
“停吧。”管家多有不耐煩,車子駛入安全區(qū)停靠,他轉過頭,準備再次對藍染說教:“四小姐,你以為……”
藍染直接打開車門,留給對方一個清冷的背影。
她握著通訊手機,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是我。”女孩兒清冷的嗓音,在安靜的女衛(wèi)生間隔間淡淡響起。
手機的那端,經(jīng)過帶著不真實電子音效的男聲說道:“六染,有訂單。”
“我最近沒有時間,不接單。”
“你不考慮一下嗎?委托人是幽山藍家,委托是在藍家老爺子的生日宴上,為他畫一幅畫像,酬勞豐厚,你就算再能揮霍,幾年也夠了。”
“你說藍家?”
“沒錯,就是幽山藍家,藍哲。”
藍染唇角似有若無的勾起一抹弧兒,不過,那弧兒仿佛浸透了霜雪,如盛開在高山之巔最烈的花,令見者不由自主的畏其寒冷。若細看,會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在笑!
“我考慮一下。”
藍染從洗手間里出來,途經(jīng)長廊,迎面遇見一位模樣出色的男子。
男子身姿挺拔,翩然而立,剪裁精良的休閑裝,被他穿出了模特的味道。連單手握著手機,姿態(tài)悠閑打電話的動作,也讓人眼前為之一亮。
他長得非常俊俏,是那種骨相上的美,黑發(fā)蓬松,皮膚細膩似白雪染了冰肌,他的五官更是精致,漂亮的桃花眸妖冶如花,單手插兜的姿態(tài)略顯散漫。
“知道了,啊,我說我知道……”嗓音慵懶帶磁。
藍染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目光不期望的和他對上。
只一秒。
時間像是定格!
藍染隱約察覺到一種被窺探和侵犯的危險。
又一瞬!
男人手機落地,漂亮的桃花眸合并,像是失去了意識,搖搖晃晃的向地上栽倒而去。
“爺!”男子身后的隨從們立即跑過來。
卻不及藍染動作迅速,人們仿佛看見了她留在原地的白色荷葉長裙的殘影,一眨眼,藍染就搶先一步將男子扶住!
男子眉頭緊鎖,似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睜開眸。
藍染并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機,界面是屏保,他根本就沒打電話!
這個人。
藍染瞇了瞇眼。
男子也不見被拆穿的尷尬,微微勾唇,漂亮的桃花眸瀲滟著光,魅惑叢生。
“謝謝。”
藍染收回手,男子也站直了身體,兩人都是較為精致出挑的長相,尤其男人,好看到可以令人過目不忘。
相互對視,男子先對她點點頭。
藍染垂下眸,轉身離開。
就是這么一來一回,藍染并不懷疑,自己被碰了瓷。
男子的隨從們則一左一右攙扶著他,壓低聲音:“爺,怎么回事?是不是芯片與您發(fā)生了排異反應?”
時鈺轉過頭,看了眼女孩兒進入洗手間的清瘦背影,腦海中有狐疑,一閃而沒。
“聯(lián)系博士。”
“是。”
藍染坐回到車上,管家正在打電話,見她出現(xiàn),故意從副駕駛出去,避開她去接聽。
“大爺。”
藍染看著管家的背影,似有若無的瞇起眼,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她的耳朵?
天真!
“藍管家,讓您幫忙聯(lián)系畫師六染,可有消息?”
“我已經(jīng)下了訂單,可惜……他沒回復,大爺,抱歉,我會再嘗試聯(lián)絡,勸他答應。”
“六染畫風的特點就是隨性,符合他繪畫大師的逼格,他不愿接單也可以理解,若是能請來最好,如果真的請不到,您也不需要勉強。”
“我知道的,大爺。”
“那個丫頭怎么樣?”
“回去再跟您說。”藍管家轉過頭,看了藍染一眼。
卻未想,竟然眈眈和女孩兒深邃的黑眸對上!
那雙浩瀚的眼睛像布滿了星子的神秘莫測,又好似洞察萬物,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內(nèi)心防御便會被擊潰!
管家頓時有一種被戳破了真相的泄氣感,這種感覺來的莫名,當女孩兒的眸子轉開,他才迷茫的晃了晃頭。
一定是他的錯覺,一個十八歲的病丫頭,怎么可能窺探到他在想什么?
電話那頭又說道:“怎么了,她身體康復的不錯?哼!她康復又如何?不過是個庶出的丫頭,藍宇以為多一個人就可以爭得過我?未免天真!早晚有一天,藍家被我掌握在手,我第一個要開刀的,就是他們一家!”
“是,大爺,藍冬一定竭盡所能,助您完成心愿。”
“好,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備,不管能不能爭取到六染,都要再為老爺子準備一份壽禮,而且一定要比藍宇的好,防止他出風頭。”
“是。”
晚風微涼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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