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拍賣廳頓時安靜下來,無數目光落到二樓包廂,秦寒川轉頭就看到白靈兒抓著包廂護欄,半個身體已經探出了外面,只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著疼。
他壓著火氣將白靈兒扯回來:“你在干什么?”
白靈兒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買東西啊,我要那個木釵?!?/p>
剛剛在拍賣其他東西的時候,白靈兒已經觀察過了,樓下那些人如果想要出價,就舉一個小牌子,但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牌子,而下面的競價已經快結束了,她情急之下便干脆直接喊了一聲。
秦寒川用力按了按眉心,將桌子上的搖鈴丟到她面前:“要競價就搖這個?!?/p>
包廂二樓都是貴賓區,不用舉牌子,只要搖鈴就會有專門的侍應生來記下叫的價格來代替出價,等拍得商品后,也不用等拍賣會結束后才能拿到,可以直接送過來。
白靈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支木釵的報價并不算高,在一眾華貴首飾或是古董面前顯得平平無奇,叫價的人并不多,白靈兒很順利的就拍了下來,不出片刻,便有侍應生來將木釵送了過來。
白靈兒手腕上的鐲子微微震動起來,在她接過木釵的一瞬間,熟悉的靈力幾乎要讓她落下淚來。
她絕對不會認錯,那是母親生前的靈力。
在母親去世前,曾將全部的靈力全部傳到了她身上,若不是如此,恐怕她也不會認出母親生前的東西。
白靈兒無聲的攥緊那根木釵,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查出母親的死因。
秦寒川對拍賣會并不感興趣,今天晚上也是被迫聽從***話帶白靈兒來的,對拍賣品并不了解,侍應生拿過來的時候,他本想看一看,卻還沒來得及打開盒子就被白靈兒拿過去了。
他抬眸看過去,白靈兒盯著那根木釵怔怔發呆,眼底透出不可掩飾的悲傷,半晌才將釵子仔細的收了起來。
秦寒川只覺得心頭某個地方像是被不輕不重的扎了一下。
他壓下心間的那抹異樣,收回了目光。
拍賣會結束,賓客紛紛離開會場,秦寒川今天晚上沒帶司機,是自己開車來的,他看了看時間,對白靈兒道:“你在這等我,我去開車。”
白靈兒滿心都是拍賣會上拿到的木釵,聞言點了點頭,從口袋取出木釵,對著光仔細打量,卻聽到身后傳來沈聽雪的聲音:“這不是那天來秦家的土包子嗎?”
白靈兒回過頭,沈聽雪挽著身側妝容精致的女人,滿臉不屑,“來拍賣會丟人,當著那么多人直接叫價,你不要臉也就算了,讓秦家也跟著一起丟臉!”
說完,她扯了扯身側的女人,道:“云若姐,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寒川哥的未婚妻,哼,也不知道這婚約怎么定下來的,不過你放心,寒川哥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這樣的女人的!”
而蘇云若盯著白靈兒的臉,一時間竟有些失語。
在這之前,她已經聽沈聽雪說了無數遍跟這個白靈兒有關的事,根本沒把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未婚妻放在心上。
她自從兩年前在一次酒會上見到秦寒川,就一顆心都撲了上去,盡管秦老太太不喜歡她,但那畢竟是個老婆子了,還能活多久?
秦寒川,她是勢在必得。
至于這種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就算是跟秦寒川有婚約又怎么樣,秦家這種百年世家,怎么可能接受這樣一個女人成為當家主母?
但當她現在看到白靈兒,竟然有些不確定了。
一身素白長裙,身上不帶任何飾品,連一頭長及腰的黑發也只用了一根白色發帶松松一挽,整個人在酒店的霓虹燈光下白得通透,氣質縹緲,整個人仿佛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樣,站在這里顯得寧靜而出塵。
蘇云若甚至注意到街對面有幾個人偷摸拿著手機在對著白靈兒拍照,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身材和容貌,在這個白靈兒面前,好像已經什么都不剩下了。
沈聽雪翻了個白眼,對蘇云若道:“云若姐,這個土包子也就是長得好看點,跟你比起來差遠了,眼界也短,你看看她剛剛在拍賣會上買的那什么東西,一根破簪子,扔路邊估計都沒人撿!”
白靈兒倏然抬起頭,目光猶如實質的落到了沈聽雪臉上。
“慎言。”
她淡聲吐出兩個字。
明明只是輕飄飄的語氣,卻讓沈聽雪心頭無端一冷,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讓她想起了那天在秦家,也是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自己那雙最喜歡的小高跟才斷了的!
“小雪,你別這樣說,”蘇云若勉強笑了笑,道,“白小姐也是喜歡那根木釵才買下來的?!?/p>
沈聽雪恨恨道:“依我看,她就是沒見過世面,什么東西都拿來當寶貝!拍賣會竟然就穿這種衣服來,我都替寒川哥丟人……”
蘇云若的視線移到白靈兒衣服上,她那身裙子看不出什么材質,也沒有標簽,非常柔滑,在燈光下仿佛會發光。
“竟然真是哎……”
街對面剛剛那幾個一直在拿著手機拍的人忽然一臉激動的沖了過來,將猝不及防的沈聽雪都撞了一個踉蹌。
沈聽雪大怒:“你們沒長眼睛??!”
“抱歉,我只是太激動了。”為首那個三四十歲,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急忙向沈聽雪道歉,“我只是看到這位小姐身上穿的是千年冰蠶絲做成的衣物,一時太過激動了?!?/p>
“千年冰蠶絲?!”
周圍的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不小的驚呼,“這種蠶絲不是說已經絕跡了嗎,我也只在博物館見過!”
“不會錯的,我特意拍了照片給我導師辨認過了,就是冰蠶絲!”男人激動得手都在顫抖,“在月色下流華不散,輕盈若云,這就是冰蠶絲的特有的!”
白靈兒在沈聽雪和蘇云若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木釵收了起來,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冰蠶絲,這件衣服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我一直穿到現在?!?/p>
母親給她留下的東西并不多,除了那一身靈力,就只剩下了一枚鐲子,和這件衣服。
花田栗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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