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春白聽著,酸不溜丟的來一句:“大姐,任家大侄子的情況咱都知道,這好逑進門之后,要懷上,怕是件難事吧,啊?”
“是呀是呀。我聽說就算是做試管嬰兒,也不見得是好的。大姐,您可是咱喬家最有主意的人,可是想了什么法子,讓好逑懷孕呢?”王雅麗湊熱鬧地問道。
喬燕雪莫測高深地笑了笑:“這事兒,就不勞你們二房的人操心了。今天是我們大房的大喜日子,二弟三弟,高興就多喝幾杯。要是覺得這酒不好吃,那就請回去吃。”
梅春白知道這喬燕雪向來是不好說話的,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卻還是經不住笑道:“大喜日子的,咱姐妹幾個,就是關心關心任家的情況,畢竟任家這情況跟咱正常人不能比。這要是被人騙了哄了去,最后遭罪的,不還是任家。要是牽連到喬家的臉面,那可是事關大家的利益,誰也不能坐視不管。”
“是呀是呀,任家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咱也是關心關心任家嘛?對了,大姐,醫生最近有沒有說,任家什么時候醒啊?這都算了快十年了吧,再睡下去,都快成睡美人了!”王雅麗竟撿著人痛處說。
喬燕雪早就見慣不怪,不咸不淡地來了句:“再怎么樣,也是喬家長房長子。”
王雅麗被堵得一嘴,面上卻仍笑呵呵的:“大姐說得是。咱任揚和任美,就沒這個命不是?”
說著,眼神還特意在喬家小輩們身上轉了一圈。喬二叔喬逐日的大兒子,喬任飛,喬任翔,自己的兒子喬任揚和女兒喬任美。
這一群小輩當中,喬任飛就是個花架子,喬任翔嘛,還小,才高中。剩下的,也就自己兒子喬任揚是個能做大事的。
想到這里,她自豪地直起了腰板。
婚禮當天在婆家罰跪,而且還是跪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喬家大院兒,她顧好逑算是頭一個了吧。
不過,她這個婆婆對她還是好的,也就是做做樣子,隨后便讓人攙著回了喬家大房的獨棟別墅。
她十歲那年,老爹陸致文死后,她就被顧淮雄夫婦領進了顧家。顧家和喬家有生意往來,再加上顧蘇和喬任音是同班同學,兩人又是好閨蜜。這才連帶著,讓她也認識了喬家的孩子。
讀小學的時候,顧好逑來過喬家一次。那時,喬任家還只是個會照顧人的大哥哥,對她特別好。顧家兩兄妹向來不把她看在眼里,什么事情總愛欺負她使喚她,連帶著喬家其他人小輩也這樣。
只有喬任家,總是默不做聲幫她,護著她。那時她就想,像喬任家這樣的好人,若是以后結婚有老婆,一定會對自己老婆超好。
她曾無數次的憧憬過,喬任家以后會是個多么好的男人,像她老爹一樣。
可惜,若不是為了救她。喬任家也不會被。
唉,總的來說,這是她該負的責任。
是她欠喬任家的,是她欠喬家的。
喬家大宅是由獨棟的別墅構成的,大房和二房劃地而居,每一房都有每一房的別墅。喬任家這棟別墅,是他出生的時候,就掛在他名下的了。
那時,她還一臉訝異,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從沒想過,他們有錢人居然是這樣過日子的。一出生就有自己的房子車子。
她那時住在顧家,最歡喜的莫過于有一處自己的房子。她甚至想過,回到湖城老家,在舊地基上蓋處房子,以后就是自己真正的家了。
若不是中間出了喬任家的事情,她說不定,真會回湖城老家。
別墅的一樓是客廳和廚房,還有一個洗浴間。臥室什么的,設在二房。因為喬家辦喜事,她嫁給的又是喬任家,所以這獨棟的別墅,早就到處張燈結彩,裝飾成了新房的樣子。
顧好逑循著記憶中的樣子,去了別墅二樓的主臥。
推開門一看,見到霍乘北出現在主臥的時候,顧好逑真的差點兒把自己給嚇尿了。
“大姨夫?您怎么在這兒呢?不是說,那個接完親,代替行個禮,您就回去了?怎的還在這兒呢?”顧好逑道。
霍乘北微微抬眉,矜貴地看了她一眼。
“你以為呢?”
“我以為?我能以為什么?大姨夫,您該不會是想來全套的吧?”顧好逑吞了吞口水,這可不行啊。
“雖然,我也很感激您今天在臺上的仗義執言。但是,咱不是商量好了,你就是幫個忙,舉手之勞么,以后我還給您就是。”
霍乘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長長地沉吟了一聲:“只是仗義執言?”
“難不成,大姨夫,您還做了其他?”顧好逑不要臉地開始賴賬了。
“半個月前,那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么,看你這樣子是忘記了。既然如此,今天晚上,不如我就幫你好好回憶回憶。”霍乘北昂藏的身子從床上起身,駭得顧好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往后躲了好幾步。
忙連連搖手:“別介啊!大姨夫,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太記憶深刻了。您就是戰斗機中的第一殲機,我能記不住?”
男人顯然對這樣夸張的恭維并不怎么高興,他笑得很深,兩只眼珠子跟漩渦似的,能把人繞進去。
顧好逑生怕霍乘北亂來,半個月前那件事兒,讓她認識到,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撩撥了就得負責滅火。
她呵呵笑了數聲,直到嘴角都僵了,便指著這屋里的天花板道:“大姨夫,您表弟,就是我老公,可就在這上邊兒看著咱呢?咱第一次就算了,當我非禮了您。這以后,咱還是不要往來得好。”
喬任家出事兒之后,在醫院治了一年,直到判定成為植物人之后,還在醫院拖了一陣兒。后來,喬燕雪把喬任家帶回了家,安置在三樓,有專業的醫護團隊,隔三差五的給他治理檢查。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三樓每天晚上,都有輪班的兩個護士。
霍乘北眸子一沉,目光帶銳:“我說向東,你就絕不往西。你是忘了?”
顧好逑一怔,她好像真說過這話兒。
可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嫁進喬府的第一個晚上,婚禮給顧蘇喬任音鬧成那樣,就很丟份兒了。若是再讓人逮住她和霍乘北在一起,那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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