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餐桌前,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很自然的拿起餐具開動,白雨慧本來一臉擔憂的坐在他身邊,看到他吃東西,憂愁一瞬間就散了。
天晴并不晴朗,可我的心里卻突然充滿了陽光。
用餐完畢,東昭凌上樓去了,我回到廚房間,劉阿姨高興的將餐具收回來,對著我豎大拇指,我看到東昭凌將我做的所有東西都吃完了,這讓我從心底里有一股自豪感。
食物就是這樣,一樣的食材,一樣的調料順序,只要是不一樣的人,做出來的味道一定是不一樣的。我并非正規的廚師,但是我做任何食物的時候都會很用心,我妄想著他是吃出了這份用心。
平日里東昭凌是不吃午后餐的,但因為最近他都沒有怎么好好吃東西,我特意做了一份脫糖半熟芝士,配合劉阿姨新烤出來的麥麩小面包,再加上一些冷鮮魚子醬,東昭凌午睡醒來后就又吃光了。
從來不進廚房的白雨慧都激動了,進來親自打了幾杯果汁,還親口對我說了三次謝謝。
她端著果汁上樓去之后,劉阿姨收拾餐具,還專門切了一大盆新鮮的水果什錦給我說:“東先生這幾天不吃東西,白小姐比他還難過。”
“嗯,白小姐對東先生情深,自然關心的很。”我說完這句話有點后悔,幸虧劉阿姨聽不出來,否則這濃濃的醋味實在是……讓人尷尬。
今天是周三,按著之前,下午六點到八點是自由搏擊訓練時間,但東昭凌這樣的狀況想必也沒法鍛煉,可白雨慧下樓來卻對我說,東昭凌今天要繼續訓練,讓我不要走,于是我空閑的時候在廚房里幫著劉阿姨剝了一下午豆子。
快六點時,東昭凌的外籍教練來了,他看到我很禮貌的打了招呼,然后就去訓練室了,我也悄悄的跟了過去。
棕色的牛頭頭套還在,我很認真的戴好它,到訓練室時,外籍教練在打沙袋,看到我他有些驚訝,但還是有些興奮的向我提出了挑戰。
我也正有此意,好久沒和人酣暢淋漓的打一架了。
可能因為我是女人,他明顯讓著我,但我一點兒情面也沒留,一套連招過去,招招發狠,他很快就擺正了對我的態度,也認真起來了。
自由搏擊和泰拳有些地方是相同的,但出拳出腳的招數略有偏差,總的來說,泰拳在正規比賽的時候是有限制的,可自由搏擊沒有,日常切磋不能傷及要害,其余的隨意。
外籍教練以前打過拳擊,我不能正面接他的拳頭,不然手臂都會被震的酥麻,他力氣是真的大,只要打中就讓人吃不消,可是他速度和東昭凌比起來差的太遠,身高也有些超標,下盤不穩。
如此一來,我矮他很多就顯得更為靈巧,他的拳路我只要判斷正確,他就絕對打不到我,而我相對陰險,這也是中國人的特長,騙拳晃人后擊打被我玩的爐火純青,沒過一會兒他就笑著對我用中文說了承讓。
這是認輸了。
身后響起掌聲,我回頭透過頭套的孔看過去,是東昭凌。
他沒穿訓練服,套著深灰色的真絲家居服靠在門邊,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看到我們看他,他脫了黑色的拖鞋赤腳走過來,對外籍教練說:“你用魯莽的方法是打不過她的。”
“是有些抱歉了,她還戴著頭套,不然一定會更厲害。”外籍教練的中文也不錯,只是主語賓語的位置有時候會錯位。
“你不能摘掉頭套么?”東昭凌依舊笑望向我,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站在我和外籍教練身邊,身高也是很有優勢的,之前我沒有仔細抬頭打量過他,我有一米六五,他最少一米八五,雖然外籍教練比他還高,他們倆站在一起給我的壓迫感也著實不小。
“身上的傷如何了?”外籍教練問他,他輕微轉了轉身子說:“可以訓練了。”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拳擊教練Anson,他也和我一起學習自由搏擊,就像你剛才和他切磋時表現出來的一樣,他蠻力沒問題,耍花樣不夠好。”東昭凌說著笑起來,一口整齊的牙齒,我又想低頭,可想到頭套還在他看不到我的表情,我硬撐著沒動,臉頰燒的厲害,只有我自己知道。
“你們中國武術,花招眾多,你結合的很好。”外籍教練開玩笑,說著又對我豎了大拇指。
“這位是我的自由搏擊陪練,某小姐。”東昭凌介紹我身份的時候略微一頓,認真的看向我,是想我開口補充姓氏,我沒說話,其實叫某小姐也挺好的。
“要和我打一次么?”東昭凌突然看向我,雖然問的有些漫不經心,但我還是愣了愣,啊了一聲。
他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我又想起來他下樓時候的樣子,我現在和他打一次豈不是特別不公平?
他沒等我回復,直接將上衣脫了,這種視覺沖擊力……我沒站住后退一步,雖然男子赤裸上身不是什么稀罕事兒,可突然看見他這樣完美的身材我還是心跳速度翻了一倍。
我在健身中心時男會員男教練也見了不少,各個身材都不錯,可讓我一看就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也只有東昭凌了。
他背對著我戴上了手套,活動了一下肩膀,在原地蹦跳一番,便示意可以了。
他還穿著家居褲,這樣和我打,豈不是更不公平?
不過他既然要如此,那我就干脆陪著他玩吧,于是他攻過來的時候,我只是躲,象征性的出拳也都是慢的可以或者干脆就是虛軟的。
打了一分鐘,他對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站在原地看著他,他目光迥然的望著我說:“不要讓著我。”
我想說點什么的,可我又怕他聽出我的聲音,便點點頭,示意繼續開始,依然是剛才的速度,力度增加了那么一點,他倒是一點不客氣,越打越狠,我躲起來都有些吃力了。
我擔心他腰上的傷會不會有問題,這一分心便慌了神,他飛快一拳打過來我沒來得及躲,總之右臉是肯定要遭殃了,我還在考慮這頭套能不能幫我抵抗一部分攻擊力的時候,他的右直拳變向了,成了右勾拳,勾住我頭套的下沿一挑,我眼前徹亮,被我盤在頭頂的頭發也瞬間散了下來。
禾米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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