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世道,竟然還有人為了本心,不要這修煉資源的,著實有趣!
自此,牧云在蠻雪心里的印象也變好了一些,原先本不想提醒他,但此時,她覺得有這個必要,再次說道。
“剛才我追那蒙面男時,發現皇宮外有個人鬼鬼祟祟的。他身上彌漫著一股殺意,這出入皇宮之人,就你一個,想必是奔著你來的吧!小心點,別死了!”
牧云倒是能猜到這是誰的手筆,不過他毫不在乎,只是問道。
“什么修為!”
“凝氣境十層!”
蠻雪回道。
“謝謝!”
說罷,牧云便毫不掩飾的朝著皇宮外而去,好似他將要面對的人修為在他之下一般,淡定自若。
這情況,再次勾起了蠻雪的好奇,她想知道,牧云的這份淡定從何而來。
在牧云身影即將消失之際,蠻雪動了,偷偷的跟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朝著皇宮外而去。
剛翻過皇宮圍墻,牧云頓生警覺,身子一轉,一道劍鋒從他身邊疾馳而過。
一道老氣橫秋的聲音傳來。
“小子,不錯,竟然能躲我這全力一劍。若不是你傷了我侄女,我還真想將你帶回玄天宗。”
玄天宗,巫國大宗之一,掌教筑基十層,功法更是有著一門地級一品的玄天劍錄。
若是尋常人,能得到這般賞識,可能早就哭爹喊娘求著老者收他為徒了。
奈何這老者遇到的乃是上一世的劍帝,就他玄天宗這點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打動牧云。
更何況,這玄天宗還在他的滅門記錄之中。
上一世這玄天宗如何待他的,他一刻都不會忘記。
牧云呵呵一笑。
“老匹夫,就你玄天宗那點底蘊,打發叫花子還行。小爺這座神,可不是你那破廟供得起的。想殺我,那便來吧!”
徐木存倒是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玄天宗,在這小子嘴里竟然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破廟,這讓他如何不怒。
“好狂的小子,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有沒有你的嘴厲害,受死吧!”
徐木存叫囂著,凝氣境十層的真氣瞬間爆發,挺劍朝牧云沖了過去。
他用的正是玄天劍錄里的第一式,玄天破。
他要用這小子看不起的玄天宗絕學,送這小子下地獄,讓這小子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念頭剛及此處,徐木存已是來到牧云身邊,牧云卻是絲毫未動,連劍都還未出鞘。
位于宮墻上的蠻雪,倒是有些搞不懂了,這牧云為何還不動?
難不成剛才的淡定全是裝的,這時候被這氣勢給嚇得動彈不得了?
越是如此想,蠻雪就越覺得是這樣,就在她準備動手救下牧云時,徐木存的劍已然抵達牧云喉嚨邊,距離也就一個巴掌的寬度。
就在徐木存都以為牧云已經放棄抵抗,準備露出笑容時。
牧云動了,速度極快,銹劍出鞘回鞘一氣呵成。
牧云這才呵呵笑道。
“你這劍法,太過拙劣!劍也太過拙劣。”
話音一落,徐木存本想反駁一番,但就在這時,他的身體竟然從下至上開始分裂為兩塊。
他甚至能感覺得到,那股分裂的疼痛,他很不解,這牧云到底做了什么?他都未見他的劍動過,自己便已經成了兩半?
為何自己還沒死?傳聞,只要出劍者足夠快,劍法足夠精妙,法寶足夠鋒利,中劍者,即便身體已死,但魂魄卻能久留一會。
這牧云的劍法,難道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他到底是誰,這武王府到底惹到了什么怪物!
臨死之際,徐木存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這是......什么......劍法!”
牧云一愣,他融匯貫通天下劍訣之后,還真沒有想過給自己的劍法起名字。
現在有人問起,牧云一時倒答不上來,只能現取現用道。
“普通劍法一式!”
普通劍法!得到這個答案的徐木存,心頭不禁苦笑,自己視作珍寶的玄天劍錄,竟然連別人一記普通劍法都不如。
念頭到此為止,他的身體,也在這時,變為兩半,落于地上。他那視為寶貝的人級六品法寶,也在這時斷成兩截。
牧云輕拂衣擺上的灰塵,再沒多看這徐木存一眼,直接朝著牧府而去。
這便是太虛霸劍訣這門修煉功法的綱要,出劍快!收劍快!極致的快!
此時的蠻雪,早已驚訝的張開小口。
牧云的劍不僅快,還精妙,她清楚的看清了牧云出劍的整個過程。
在銹劍出鞘之際,牧云總共出了三招。
第一招,隔斷長劍!解了自己的困境。第二招,點刺眉心穴位!使得老者動彈不得。第三招,倒劈全身。徹底磨滅老者生機。
這三招最關鍵的便是第一招,若是牧云隔斷得不夠精準,受傷的便是他自己。
顯然,敢將人放到面前再出手,這牧云是有絕對的信心不失手,這是何等的自信和膽識。
就算是有著筑基境的蠻雪,也不敢這么去做。
她對自己還沒有這樣的自信。
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何牧云敢那么淡定了,有這般劍法,誰也不會將這凝氣境十層的老頭放在眼里。
想通這一點,蠻雪對這牧云的好奇,卻是沒有絲毫減退,反而越增越多。
小小巫國之內,竟然有牧云這般學識淵博、劍法精妙之人。
這巫國到底藏了多少龍臥了多少虎啊!
這巫國,還是那個任誰都可以欺負的小國嗎?
一夜過去,牧云的修煉雖然靠著前世心境與這世圣品靈魄,比起常人快上十倍,但還是很難做到如靈眼噴發時的飛速提升。
而距離下一次噴發,還要等許久,倒不如出去逛一逛。
他已經近千年未再見過巫國景象,甚是懷念。
可這還未等他出門,幾名家丁便行至他身前,對著他一笑,喝道。
“罪人牧云,夫人讓我等押你去公堂,若是抵抗,殺無赦。”
牧云很清楚這幾人口中的夫人是何人,除了那牧少寒和牧白的生母袁云,再無其他人。
顯然,牧白的死,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里,這是要問罪于自己。
牧云絲毫不慌,心情愜意的跟在幾位家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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