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照顧干媽,夏挽直接搬到了醫院,在302病房放了一張折疊床,夜晚沈萬霞起夜的時候她能及時照顧到。
她若是想跟人說說話,她也能跟她談談心。
這天夜里,沈萬霞總覺得心神不靈,一直睡不著,夏挽便開著燈,在床邊給她講故事,從丑小鴨講到灰姑娘。
“丫頭,你睡吧!” 沈萬霞有些心疼夏挽。
“干媽,您放心,我經常晚上一兩點才睡的,不著急。”夏挽說著不由自主的打了打呵欠。
“還說沒事,你看,快睡了?!?沈萬霞說著將夏挽手中的書搶了,放到一旁。
“如果我們家羽蓉是個男孩,一定娶你回家當媳婦?!?沈萬霞半開玩笑半是真心的講。
“如果我是男孩我也愿意娶羽蓉為妻?!毕耐旖o她拉了拉被子。
“都是好姑娘,都是好姑娘,可惜啊!” 沈萬霞嘆了一口氣,盡管白羽蓉從來沒有告訴她三年前的真相,但是她清楚自己的女兒是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夏挽站起來關了燈說道:“干媽,那我們就睡了哈!”
她剛把燈按關了,沒想到屋里就闖進來幾個人將她帶走了。
“救命??!救命……”夏挽一邊大聲喊叫,一邊掙扎著,可惜現在已經換了拖鞋,她踩了拖住自己的人幾腳都沒將她放開。
“你們干什么?”夏挽大聲喊著,她知道自己是無法將保安喊出來的,兩個保安怎么能對付得了這么多人。
“干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哈哈哈……”說話的男子一口大牙,眼睛瞇成縫,一群人將夏挽扔進一輛面包車中,男子仔細的打量著夏挽,看得夏挽有些不自在。
“果然是美人胚子,難怪白小姐會想要你消失。”男子說完之后才知道自己失口了,不再說話。
“哦?是白曉雪吧?”夏挽知道是白曉雪后又氣又惱,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當成白羽蓉受這個災了。
“是又怎樣?你以為你可以活著離開嗎?”男子滿臉怒色。
“你知道我是誰嗎?”夏挽微微一笑,盡管自己的手被這些人綁在后面疼得她都快哭了,不過她是受過苦的人,這點痛算什么。
“不知道你是誰我會抓你嗎?白羽蓉?!蹦凶右桓弊孕艥M滿的說道。
“沒錯,我是白羽蓉,你只知道白曉雪是白家大小姐卻不知道白羽蓉是白家二小姐?”夏挽直直的盯著大牙,大牙有些無措,確實自己一直以來都只知道白家大小姐白曉雪,不知道白家還有二小姐。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從小就在國外長大,父親對我抱的期望比姐姐大,我姐姐是什么樣的人你們都再清楚不過,除了吃喝嫖賭什么正事也干不成,我爸怎么敢把白家這么大的產業交給她?!毕耐煺f著咳嗽了一聲。
大牙仔細的看著夏挽,又想著白曉雪平日的作為,和白羽蓉比起來,白曉雪似乎確實沒有什么資格繼承家產。
“爭家產本來是每戶大戶人家都會有的事,只是把你們牽扯進來,我有些抱歉,你們弄死我也好,弄傷我也罷,我想各位都不會好過,你們覺得呢?”夏挽看大牙有些動搖,自己繼續往他的心坎上說。
“我知道你們都是講江湖道義的人,答應了的事就會去做,哪怕最終被抓也不會供出幕后之人,我很敬佩你們,我也知道你們這條路其實挺不容易走的。”夏挽說道動情處嘆了一口氣。
“其實不瞞大家,我曾經進過監獄,替一個不值得的畜生,也就是我現在的姐夫姜絡宇去坐牢,整整三年……”夏挽完全將自己代入了白羽蓉的角色,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動情。
“很可笑是不是?我自己都覺得很可笑,我和白曉雪是親姐妹,她害我坐牢,搶我男友,最終還想我的命……算了,不說了,我也不求你們,我就跟你們掏心窩說幾句話?!毕耐炜戳丝创笱溃笱雷屓藢⑺氖纸忾_。
“如果你們愿意,我可以給你們找一份工作,工資不高,但可以養活你們自己,可以安然度過一生。”夏挽看了看大牙,又看了看其他人,所有人都垂下了頭,如果可以,誰愿意把頭別在脖子上生活呢?
“羽蓉姐,對不起,我們……我們也是為了賺點錢?!贝笱揽粗子鹑匾荒樥嬲\的道歉。
夏挽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不為難你們,我……”夏挽說著從旁邊一個馬仔的手上搶了一把刀。
“啊……”只見夏挽一刀擦在了自己的腿上,眾人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羽蓉姐,你這是?”大牙簡直驚呆了,眼前的人,不說其他,就憑這份魄力,他也不敢再傷害她半分,與其說不敢不如說是不愿。
“你就告訴白曉雪是我自己逃走的,她需要你們做的事你們就告訴她已經做了,該拿的錢一分都別少拿,如果拿不到,我幫你們?!?/p>
“羽蓉姐,別說了,我們這就送你去醫院?!贝笱勒f著,讓開車的馬仔調轉方向朝醫院開去。
白羽蓉第二天一大早在小魚的精心打扮下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一條白色連衣裙,一頭長發盤在頭上,臉上則化了淡妝。
“小姐真好看。”小魚一邊幫白羽蓉打理一邊贊嘆。
“我看起來沒什么問題吧?”白羽蓉還是有些擔憂自己會在母親面前出現差錯。
“小姐可好看呢!您放心,夫人看到您一定開心得不得了。”小魚說著將挎包遞給白羽蓉。
不一會白羽蓉就挽著蕭瑟騰的手走了出去。
金甲醫院
夏挽怕干媽擔心自己,剛返回就直接去了302室。
“干媽,我沒事,您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包扎一下傷口就回來。”夏挽說著摟了摟驚慌未定的沈萬霞笑著,在大牙的攙扶下出了302室。
白羽蓉到醫院的時候看見滿地的血跡,差點嚇暈過去,此時沈萬霞和夏挽都還沒有起床。
“媽,您怎么了?”白羽蓉的尖叫聲將兩人從睡夢中驚醒。
沈萬霞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女孩,這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女兒嗎?
“羽蓉,我的羽蓉,真是我的羽蓉……”沈萬霞說著便抱住了白羽蓉,母女兩泣不成聲,夏挽眼角濕濕的,但腦袋卻暈暈的,失血過多,睡眠太少,再睡一會,夏挽隨后又躺在了床上。
蕭瑟騰看著地上的血跡,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夏挽,心中便知道昨夜一定是出事了,只是無論是問夏挽還是問沈萬霞都不合適,他可不想讓白羽蓉擔心。
墨如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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