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言離開之后,丁瀚墨繼續(xù)看了會兒文件。
約摸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門外站了小巧的一只,是糖糖。
“爸爸,糖糖要聽睡前故事。”
“嗯?!?/p>
丁瀚墨合上手中的文件,跟著糖糖一塊走出去。
糖糖從小就很缺少安全感,每天晚上都要哄著才睡得著。
所以,也很難想象,丁瀚墨這樣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會哄小孩講故事,若是在外人看來,恐怕要大跌眼鏡。
原本這種事情交給傭人就可以搞定,但丁瀚墨還是更想要親力親為。
糖糖躺在床上,看著丁瀚墨從書架里面隨意的抽出一本國外的童話書,醇正的英文從他的嘴里說出,糖糖眼睛一閉,沒一會就直接睡著了。
她聽著中文總是能夠越來越起勁,但一聽英文也擁有了秒睡的能力,丁瀚墨就抓著她這性子,輕輕松松給人整睡了。
“晚安,好夢?!?/p>
丁瀚墨低頭,親了親糖糖的額頭。
糖糖臥室的門被關(guān)上,丁瀚墨再一次回到了書房。
丁瀚墨方才坐下,放在桌上的內(nèi)線機就響起來。
“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
丁瀚墨伸手微微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俊美的臉上顯露出興味。
“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我們這一次調(diào)查大概是查了一下岑小姐的身世,以及近幾年岑小姐的經(jīng)歷?!?/p>
電話另外一邊的人回答的很恭敬。
“說來聽聽?!?/p>
丁瀚墨把那線機的聲音開了免提,整個人往老板椅上微微一仰,雙腿自然地交疊在一起。
“岑小姐是岑氏總裁唯一的一個親生女兒,同樣也是簡家簡勒的前女友?!?/p>
被派出去調(diào)查的人那邊有厚厚的一疊檔案,他邊說邊不停地當看著自己手中的那一份份檔案。
“岑氏總裁,就是六年之前死的那一個嗎?”
“是的,在岑總死后,岑家的勢力被沈宛如和沈舒兩個人占據(jù)了大半,基本上都已經(jīng)變賣為現(xiàn)成的資產(chǎn),唯獨剩下的就只有岑氏別墅?!?/p>
“嗯?!?/p>
丁瀚墨眼睛里面閃過幾分幽深,岑熙柔能夠算是一個落魄千金。
曾經(jīng)的大富大貴在繼母繼妹的攪和之下全都化為虛影,偌大的一個公司也成了被瓜分的產(chǎn)物。
“其他的你們還查到點什么?”
“另外,岑小姐在得知自己父親死于六年前之后立馬就出國了,去國外深造學(xué)習(xí),學(xué)的就是藝術(shù)這一塊?!?/p>
“岑小姐在國外已經(jīng)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設(shè)計師了,想要回國來重新發(fā)展或許是帶著一些別的目的。”
丁瀚墨沉默了半響,不語。
岑熙柔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他心里面也不敢再妄下定論,她回國發(fā)展很大的可能就是為了岑氏。
不能說是東山再起,但至少要給沈舒和沈宛如兩個人一些苦頭。
至于簡勒。
丁瀚墨對這個人略微是有些印象,一個表面上專一的花花公子,私底下的做派,圈里人都差不多知道,也是一個野心很大,喜歡黑吃黑的。
只是近年來被沈氏拿捏的很服帖。
“就查到這些是嗎?”
丁瀚墨打散了自己心里頭一些奇怪的念頭,又開口詢問道。
“這……還不止是這些,還有一些關(guān)于岑小姐比較隱私的事情,總裁您這邊要聽嗎?”
調(diào)查的人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樣的一段文字,說話的聲音頓時就變得干澀起來,旁邊站著的幾個人臉色同樣不好看。
“說來聽聽?!倍″⑽⒁话怠?/p>
“岑小姐在六年前曾是給人代的,當時她只要給人代。孕就能夠得到一千萬,因此導(dǎo)致了一年的身世空缺?!?/p>
“嗯?”
被掩藏在心里面的那一個想法幾乎是要破土而出,丁瀚墨又開始不斷的揣測,糖糖和岑熙柔兩個人之間到底存在什么關(guān)系,若是說這件事。
糖糖也是。
“更細的你們查了嗎?”
“這個我們正在查,不知道為什么上面設(shè)置了一定的權(quán)限,可能是因為有人在這一份資料上面動了點手腳?!?/p>
那群黑衣人被問到這個問題,頓時就躍躍欲試,他們幫著丁瀚墨調(diào)查過人的資料沒有幾千也有上百,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子奇怪的問題。
“行,你們繼續(xù)查。”
丁瀚墨回答道。
“有了結(jié)果第一時間告訴我,這種事情是查的越細越好,我不希望到時候看見什么棱模兩可的答案?!?/p>
“明白的?!?/p>
內(nèi)線隨即被掛斷。
丁瀚墨把手機放到桌上,開始不斷地梳理最近發(fā)生的種種事情。
劉業(yè)隆的六十大壽他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丁志言的一番提點卻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以及墨氏的威脅同樣。
他之所以想要進軍材料領(lǐng)域,和劉業(yè)隆進行合作就是想要試圖撼動劉業(yè)隆在某些材料方面一家獨大的局面。
這種一家獨大的局面只能是弄得丁氏進口一些材料的費用被越抬越高,以及對后面的一些設(shè)計發(fā)明也有很大的影響。
可以起到絕對的阻礙作用。
為了拿下這一次的合作,丁氏已經(jīng)投入了大部分的流動資金,但目前來看的結(jié)果依舊是顯得不太樂觀。
“兩個星期之后,劉業(yè)隆的六十大壽,給我留出充足的時間?!?/p>
丁瀚墨手指在桌面上輕點。
“禮物也給我準備那些好的,要是我沒記錯,劉業(yè)隆最喜歡的就是那些陶器?!?/p>
身后的助理點了點頭。
“其他的還需要安排嗎?或者是否需要先和劉業(yè)隆兩方交頭一下?”
“不用,我們只要在六十大壽上面出席就好,用不著做一些私底下的小動作,到時候捅出去反倒是還敗壞了我們丁氏的名聲?!?/p>
“墨氏,那么急著給自己自掘墳?zāi)?,我也沒什么理由去阻攔他們?!?/p>
丁瀚墨墨色深深,像是暈染不開的一塊墨跡。
次日。
丁瀚墨將糖糖送到幼兒園之后徑自去了公司。
丁氏員工的上班時間比一般的公司都要早,丁瀚墨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各部門主管已經(jīng)把昨天的需要批閱的文件放在桌上,工整地疊在一起。
“還有什么事嗎?”
丁瀚墨看著助理把這一摞文件搬過來,又站在原地遲遲未走動。
溫爾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