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熙柔前腳剛走,丁氏集團大廳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她化著優雅的濃妝,穿著一身奢華的名牌裙子,手上挎著一個鑲著細鉆的白色女包,看起來光彩奪目,絢麗多姿,只不過她腦袋微揚,像只驕傲的孔雀,眼里盡是目中無人的不屑。
她是丁瀚墨的首任秘書,也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從小到大暗戀著這個冷淡帥氣的竹馬,一步步追隨著他,直至現在這個位置。
但是對方卻一直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甚至出席有些重要場面當她不存在一樣。
不僅如此,還不知道跟哪個賤女人有了孩子。
想到這,她捏緊了拳頭,纖長的美甲深深鉗進肉里,指甲劃破肌膚,透出鮮艷的血色。
到了秘書處,其他人嘰嘰喳喳的正在討論著什么。
向南橋皺緊眉頭,放下包,從水機里接了一杯熱咖啡,正要回到自己辦公桌上工作的時候,聽見身旁的人似乎在討論著什么。
心里一陣不妙的預感襲來,向南橋悄悄湊過去偷聽。
“喂,你知道嘛,總裁特意面試了一位秘書哎!”
秘書?
向南橋喝了口咖啡,冷哼一聲,繼續聽了下去。
“我還聽說總裁單獨面試的她哎,出來的時候那女的耳根紅紅的,像是……”
“你別瞎說了,就總裁那性格,他怎么可能看得起那種女人,況且,我仔細瞅了一眼,長得也不怎么樣嘛!”
“是啊是啊,總裁那么厲害,怎么可能看得起這種女人……”
“上班時間討論什么八卦,都給我好好工作!”
伴隨著杯子摔落的破碎聲,向南橋突然大聲的吼了一聲,語氣尖利透著不善。
地上淌著一地的深棕色的咖啡,其中還夾雜著瓷白的碎片,微微的冒著熱氣。
瞬時,秘書處的人全都安靜了,不敢抬頭再看她一眼,生怕惹火了這位女人被開除。
畢竟人家可是總裁的首任秘書,公司的大紅人。
萬一被她逮住了在總裁面前說三道四,那真是跳進黃河水都洗不清了。
看見大家立馬變得惶恐安靜,不敢惹事生非的樣子,她心滿意足的微仰頭。
女秘書?怎么可能,向南橋冷笑一聲,連她跟丁瀚墨待了那么久的人都只能在他身邊當個秘書,其他女人怎么可能能動搖她的地位。
真是什么貨色都想攀上丁氏這條大魚,向南橋不屑的勾起嘴角,就算被丁瀚墨特意面試又怎樣,總得把自己地位放清楚,自己到底配不配。
不過,到底是誰這么囂張,敢在丁氏集團面前招搖過市,特別是在她愛了那么久的人面前……向南橋坐上轉椅,姿態自然的欣賞著她剛做的美甲,暗紅的底色映出她扭曲的面容,不過,妄想比過她,門都沒有。
隨后她劃開手機頁面,撥了一串號碼過去。
“喂,叫后勤部的人查一下今天來面試的人的所有資料,明天放我辦公桌上。”
景江別墅區。
一輛出租車在一所別墅前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位面容精致,身材姣好的女人,留著一頭潑墨般柔順的長發,眼神透亮,嘴角輕輕勾起,像一把未出鞘的刀刃,暗藏鋒利。
岑熙柔付清了錢,看向眼前這棟別墅,眼前這棟別墅風格考究,歐式的色彩糅合交融,拱起卷曲精巧的頂樓,菱形獨特的窗戶鑲嵌在墻壁上,像一顆顆高貴優雅的紅寶石反射著水潤的宏光。
別墅特有的后花園與進入大門的路邊,種滿了藍紫色的琉璃苣,欣欣向榮的鋪滿了綠色的草地,進門像進入了某所靛藍清澈的世外桃源,給別墅綴點了不一樣的風彩。
這里無不透露著岑熙柔熟悉的輪廓。
這是岑家別墅,本該是屬于她的東西,如今。
岑熙柔眼微微一瞇,鋒芒乍現。
她踏著從容的步伐向著熟悉的大門前進,從包里掏出鑰匙開了門,正要上樓,便看見一對男女親昵的依偎在大廳的真皮沙發上。
女人張腿坐在男人的身上,不時還發出一聲輕柔的嬌笑,男人像是在講什么有趣的笑話,不停的都逗弄著面前的可人兒,這般明目張膽,像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們一樣。
她眼尾微挑,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
她的繼妹,沈宛如,和她的前男友,簡勒。
真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曾經那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繼妹和那個對她發誓一生愛她的簡勒,居然會就這么勾搭在了一起。
還整天膩歪在岑家別墅里,不就是故意擺給她看嗎?
岑熙柔在心底冷笑一聲,險些作嘔,但面上依舊不露聲色。
而沈宛如眼睛一直瞟向她,嘴角的笑容清淺,眼底卻是露骨至極的陰險惡毒,像無數道尖刃,誓要把岑熙柔刺個千瘡百孔。
曾經那個看起來溫柔文弱的沈宛如,如今終于在她面前撕下那令人作嘔的偽裝了嗎?還是說,在她面前,沈宛如根本不屑于偽裝自己了嗎?
岑熙柔轉念一想,便大步朝客廳走去。
簡勒看見岑熙柔時,馬上換了一副神色,像看見什么瘟神一樣嫌惡。
只聽沈宛如冷哼一聲,岑熙柔不予理會,徑直走向客廳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冷眼看著這對狗男女卿卿我我,耳鬢廝磨。
沈宛如,曾經自己對她那樣好,卻沒想到她竟然藏有那么歹毒的心思,而當時還跟自己在一起的簡勒,竟也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她勾搭上了一起。
不愧是渣男賤女,天生一對。
不多時,沈宛如瞧見岑熙柔那輕蔑不屑的眼神,頓時怒從中起,恨恨的起身來到她面前,抬起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別墅里這聲音尤為明晰響亮,岑熙柔偏過頭,右臉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岑熙柔微微瞪大眼,似乎沒想到沈宛如會那么的直接,她轉頭直直望向沈宛如,右臉的刺痛感依舊分明,卻刺不進她的心底。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有什么資格那樣看著我?!我告訴你,岑熙柔,這世界上只有我看不起的人,沒有人可以看不起我!”
溫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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