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營和練武場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小跑大概十來分鐘能到。騎馬就更快了。
這個當兒,不快一點,怕她就被胡飛給制住了!
蘇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心里是怕她因此事而受傷,只想著既然是自己的人,十余天之后就要用上了,可不要把一張精致的小臉給弄花了。
“唉,蘇澈,等等我!”慕皖廷也跟著出了營帳。他倒是要去看看,看是那女孩子是彪悍到了何種程度,竟然要和他的校尉比試。
遠遠的,蘇澈在馬上就聽見了前面一堆人擠在一起發出的呼喊聲。
“加油!加油!抓住他!”
“校尉,揍他娘的,這家伙膽兒這么肥!”
“揍死他!”
蘇澈的心一緊,不會吧?這才多久,她就被制住了?
心急之下,一拍馬背,一躍而起,腳尖在馬鞍上一點,已經呼啦啦就躍向人群的最中央!
夏小沐正逃得起勁呢,憑借她的速度和靈敏度,與胡飛玩玩消耗戰倒是綽綽有余。她原本就打算等到胡飛筋疲力盡了自己再出手,一舉制服他。
可是,沒想到……突然一個人影就落在了自己面前!
她一個躲閃不及,就撞在對方的胸口!
鼻子登時火辣辣一片,感覺就快歪了似的。
原本她和胡飛兩人就沒相差多遠,這下可好了,趁著她一愣神,胡飛一個鷹鉤爪就抓住了她的左肩!再一抓,又抓中了右肩,兩手就準備將她翻轉過來。
疼!夏小沐雖然康復得快,但是上次劫鏢隊落下的這傷口還半月都不到,現在被他這么大力一抓,只怕才剛剛長好的地方又要滲出血來。
蘇澈也主意到了她慘白的臉色和額上的細密汗珠。他眉頭一皺,下一秒,已經拿住了胡飛的手腕。
“松手!”蘇澈低聲喝道,語氣之森寒猶如數九寒天帶過來的勁風,還夾雜著冰渣子。
胡飛腕上吃痛,雖被他凌厲的氣勢迫得一愣,但轉眼一見這不是前天被他一起罰著蹲馬步的新兵嗎?自從被張副將身邊的親衛孫林帶走之后就一直沒有回到軍營里來,想必是被五大三粗的張副將留在自己營中了。
軍營中這樣的事情又不少見,常年在外征戰,連個女人的頭發絲兒都見不到一根。所以,有些生得俊俏的士兵便會被長官看上,帶到自己親兵隊伍中去。這名義上是做自己的兵衛,其實,私底下誰都明白究竟有些什么勾當。這整個軍營里,也就那么幾個長官身邊的親衛特別纖弱俊俏一些的。
只是,沒想到一貫以武挑選親兵的張副將這次竟也以容貌為標桿了。
胡飛心下這么一尋思,越發看眼前生著一雙微挑桃花眼的俊朗男人不順眼了。心底里越發篤定他已經被張副將給那什么什么了。所以,手上力道非但不肯松,反而又下了兩分力道。
夏小沐疼得眉頭緊緊攥在一起。
蘇澈見這叫胡飛的校尉非凡不從,反還變本加厲,心中惱火,手上不禁也帶上了力。
“哎喲……”胡飛終于忍不住哼了一聲,雙手也不自覺松開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生得過于俊美的家伙手勁兒竟然這么大!
“松手……松手!”他咧著嘴,身體傾斜著告饒。
這時候,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道。慕皖廷走到了三人面前,拍了拍蘇澈的肩膀:“放了他吧。”
蘇澈這才松手:“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她,給我小心著點兒!”
胡飛聽著蘇澈的警告,心里很不是個滋味。又見他身后竟然站著大將軍,立馬彎腰:“將軍。”
“大伙兒互相切磋切磋是可以的,但是要把握一個度。不要傷了自家兄弟。”慕皖廷說,“畢竟咱們馬上要去對付的是北蒙那些蠻人,可不是自己人。”
“是!將軍,末將謹記將軍教誨!”胡飛拱拱手,神色極為恭敬。
“那好,都去練習吧!別圍在這一處了。”慕皖廷吩咐一下,眾人立馬就散開,紛紛按原來的隊伍站好了。
慕皖廷看一眼夏小沐,只見她左肩已經有了絲絲血跡。
蘇澈自然也看到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放我下來!”夏小沐低沉抗議。
是啊,現在這樣子像什么話!她可是一個士兵,她現在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身份!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這樣抱著,任誰看著都會覺得別扭吧?
但是,蘇澈絲毫不管她的反抗,像是絲毫不費力般將她放在了馬上。自己則迅速翻身而上,一手從她的身后圍住了她的腰,一手則抓著馬韁:“不想我點穴讓你靠在我懷里就乖乖的不要動彈。”
與其到時候軟趴趴地窩在他懷里,至少現在她還能挺直了脊背。夏小沐不再反抗,僵硬著身子坐在馬上任他一抖馬韁,駿馬帶著二人轉眼消失在眾人面前。
“你是木頭做的嗎?”蘇澈嫌棄地喊,“這么僵硬,不怕被震下去?”
確實,她挺直了脊背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如她軟綿綿靠在自己身上的觸感舒服。
不出半盞茶時間,夏小沐便被他帶到了將軍營帳外。慕皖廷緊跟著也下了馬,看著蘇澈雙手一攤想要接夏小沐下來,誰知人家卻偏不領情,他臉色依然結了一層寒霜的樣子,笑道:“蘇澈,人家要自己下馬。”
蘇澈不為所動,突然一笑:“三兒,你下不下來?一定要為夫抱你下來是不是?”
竟絲毫不管旁邊還有慕皖廷的親衛在。
“為夫你個頭!”夏小沐郁悶地罵,“你是誰的夫?神經病!”
“哎,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蘇澈漫不經心道,“你把我全身上下都不知摸了幾遍了?看也看光了,現在想要賴賬?告訴你,你可要對我負責!”
夏小沐從未見過像他一樣臉皮這么厚的,竟然腆著臉追著別個姑娘家讓人家負責!是的,她確實摸了他,可那是隔著布料的。也確實看了他,但是也沒看得很清楚吧?
“不負責?”蘇澈散漫道,“那我就去昭告天下,你在洗溫泉的時候親了我……而且,還特別用力,你看,我下唇到現在還有印子呢!”他說著故意湊得更近些,仿佛就要讓她看清楚他的唇。
六月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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