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景棉再度又意識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
稍微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手腳已經(jīng)被束縛住了。
眼前有東西蒙住了眼睛,看不到周圍的環(huán)境。
但是身下很顛簸,周圍還有汽車的鳴笛聲,能大概判斷出來自己現(xiàn)在是在車上。
原本她正想掙扎著先坐起來,卻沒想到黑暗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劉哥,你看看,我就跟你說我家這小丫頭值錢吧嘿嘿。”
右前方,景自豪的聲音仍舊帶著諂媚和討好,可聽到他口中話語的景棉瞳孔卻是猛然放大。
“呵呵,這也就是你撿來的女兒。不然就你這幅模樣,也能生出這么水靈的閨女來?”
撿來的。
聽到這三個字,景棉覺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刺中了一般。
這個將她養(yǎng)大,醉酒時時常打罵她的賭鬼父親,不是她的生父?
“哎劉哥,這你還別說。我家這小姑娘,撿來的時候身上的襁褓都是蠶絲,說不準還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呢!”
“是不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被你賣了抵債?”
景棉的嘴巴被堵住了,發(fā)不出聲音。
她覺得喉嚨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一張嘴,便是滿滿的酸澀。
頭上被打暈時候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是不知為何,胸口的疼痛似乎遠遠蓋過了餓腦袋。
“話可不能這么說,抵債歸抵債。但是劉哥你把這小姑娘交給老大,送給那位大老板。要是那位大老板一個高興,把合同簽下來,您老不就立了大功了么!”
“最好是這樣,你女兒倒是夠漂亮,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那位爺?shù)奈缚凇.吘鼓俏粻斏磉厪膩聿蝗迸耍墒菑臎]見過他碰過誰。”
此時,景棉感覺到車子停下了。
聽到車門拉開的聲音,她意識到即將要發(fā)生什么,也不再繼續(xù)沉默,而是拼命掙扎起來。
可是手腳都被捆住,她的掙扎顯得十分無力。
“乖女兒,爸爸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爸爸養(yǎng)你這么多年不容易,你就放盡孝了!”
發(fā)現(xiàn)景棉居然是醒著的,景自豪也沒打算偽裝了,跟著刀疤男一起把景棉從車上抬下來。
無論景棉怎么掙扎,終究是案上魚肉,人為刀俎。
“老板,人帶來了,您看……”
電梯上行,似乎又多了一個人,那人看了一眼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景棉,皺眉道:“怎么這么小,成年了?”
“成年了成年了!十九歲了!”
景自豪似乎擔心被退貨,連忙拍胸脯保證。
“成年了就好,別給那位爺惹事兒!”
“唔!唔!”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景棉心中一涼,再度掙扎起來,卻被扔到了一張大床之上。
綿軟的大床仍舊是把景棉摔得有些疼,腳步聲離開,只留下景棉一個人躺在黑暗之中。
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來,幾乎濕透了眼罩。
她呆在黑暗之中無法動彈,好似等候?qū)徟械母嵫颉?/p>
房門再度被打開,景棉整個人下意識地縮成一團,窩在床色瑟瑟發(fā)抖。
“爺,我都跟那陳留說了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但是看來他沒聽啊。”
門口的兩個男人看著屋里床上被捆成一只小蝦米的女人,都是一怔。
“我說過,我不需要。”
男人的聲音如至凜冬,拔腿便準備離開。
身邊的人卻連忙攔住了他:“哎我的爺,咱們就算再不給面子,這陳留把人都送到您床上了。這要是您看都不看一眼,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我需要給誰面子?”
說完,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
“別啊!昨天陳留邀您去黑市說隨便選,您還真就隨便帶了個人就走了。咱們跟陳留的合同馬上就要敲定了,您再這么來,外邊還真要說您……不舉了啊!”
才剛說完,就對上了男人冷冽的眼神,立馬閉了嘴:“爺,您請!”
男人進屋,外頭的人識趣的關(guān)上了門。
走到床前,床上的小女人卻已經(jīng)一動不動,男人眼神一凜,似乎察覺到了不對。
景棉眼前的眼罩被猛然扯開,臉蛋暴露在謝岐眼前的時候,滿臉淚光,卻竟然擠出一個慶幸的笑容:“先生,是您啊……”
月清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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