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有?”白洛景不耐煩的催促,如果不是顧忌小姑娘是陰師,他早就直接上招了。
“你再等一下,我家寶貝好像壞掉了,我先處理一下它的事情。”顧晚敷衍答道。
白洛景咬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你限度到了跟我說一聲,抱歉我現在沒空。”
白洛景:“……”艸
他并不敢貿然出手,趁著顧晚糾結大鵬的事情,他也就順便可以觀察她,尋找尋找她的破綻,等會兒爭取一擊致命。
于是,他也就沒再催促。
顧晚壓低聲音,表情凝重的問大鵬:“什么時候的事情?”
她這個表情,這個語氣,總讓大鵬有一種他們好像在討論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錯覺,羞恥感頓時涌上心頭。
“就……就今天……”大鵬支支吾吾,“剛才他變大以后……我就打算也變大起來,讓他看看他這個弱雞跟鳥中霸王的差距……然后就……”
大鵬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往下埋的越來越深。
它既然不能變回鳥中霸王,那么它就等同廢物,成為契妖后,失去能力就意味著隨時會被主人拋棄。
沒人會需要一只廢物在身邊。
果然,顧晚沉默了。
大鵬褐色的眼珠子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它不敢抬頭,它怕看到顧晚厭棄的眼神。
它現在的情緒很復雜。
一半是怕顧晚單方面解除契約,它就會爆體而亡,另一半。
是不想讓她嫌棄,更不想讓她失望。
一滴淚落在地上,融在土里。
大鵬紅著眼眶,眼淚將它眼周的羽毛浸濕,
“這也太可惜了吧。”小姑娘嘆氣。
她似乎也很郁悶:“原本是打算哪天荒野求生的時候讓你變大,把你腿鋸下來啃啃的……”
她低頭,就突然看到大鵬紅著眼睛,愣了愣:“臥槽?你怎么哭了?”
她急忙用袖口替它擦眼淚,緊張的安慰道:“你放心,我會盡量讓自己打消這個想法的,就算實在打消不了,我實施的時候也不會讓你知道,不會讓你走的太痛苦的……”
大鵬抬頭看到小姑娘一臉正經的向它做保證,再也繃不住了,撲到她懷里哭起來。
顧晚看向白洛景,尷尬的笑笑:“抱歉,家里小孩比較愛鬧,讓您見笑了。”
白洛景:“……”裝,繼續裝。
他面無表情:“真是謝謝你還記得旁邊有我這么一個人。”
顧晚繼續哄大鵬了。
大鵬哭過的眼眸清透的像是鏡子,瞳仁映著顧晚的臉:“能不能別不要我?”
顧晚再次懵逼:“啊?”
“我現在是個廢物了,什么都做不了,一點用處也沒有……”大鵬垂下頭。
“怎么會沒有用,”顧晚看著它的眼睛,眸光堅定而毅然,“你不但可以紅燒,還可以清蒸。”
大鵬忍不住笑起來。
“況且……我猜測你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顧晚這次是真的認真起來,“還記得之前謝安給你的那一劍么?”
大鵬點頭。
“他那劍是陽鐵造的,你是妖,本就是帶點陰氣的,他一劍砍下來,就算有我的藥,但你的內里可能已經受損,從而影響到你變大變小。”
“慢慢修養,是可能好起來的。”顧晚耐心道,“就算好不起來也沒關系,這樣我可能就會克制住欲望不對你做什么了……”
她安撫的摸摸大鵬的腦袋:“好啦,我要去決斗了,讓別人等太久太不禮貌了。”
白洛景:“……”
“既然你準備好了,那就開始了,別說我欺負你。”白洛景冷聲道。
“行吧行吧。”顧晚剛應聲,一根巨長的絲線就從白洛景的口中噴出,直逼她的門面。
速度快的根本來不及閃,不到半秒的時間就已經將要觸碰到她。
顧晚在瞬息間甚至能聞到這根絲線上惡臭的味道,她不可置信的望著這根線:“你原來有口臭啊?”
說話前,她手中的符抵在了她與絲線之間。
白洛景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灼燒感順著絲線抵達他的口腔,疼的他將絲線收了回來。
他收回絲線的同時,顧晚朝他扔出去七張符。
白洛景的反應極快,他開始旋轉跳躍來躲避這些紅符。
顧晚靜靜看著正在反復橫跳,舞動青春,揮灑汗水的白洛景。
炫邁,真應該請他代言。
顧晚的符并沒有追蹤彈的功能,她每次扔符都是憑借準頭,但白洛景的速度太快,想扔到他極為困難。
兩人僵持不下。
半個時辰后
“你累么?”顧晚看著氣喘吁吁的白洛景主動問道。
“哈,怎么?你想認輸?”白洛景累的八條腿都快軟下去,但還是十分警惕的看著顧晚。
顧晚搖了搖頭:“我是在想,為什么我們不能用平和一點的方式解決問題呢?”
白洛景瞇眼,似乎在思考她這句話的可信程度。
他突然冷笑:“是你先說想殺我的,你認為這要怎么平和解決?”
顧晚蹙眉:“胡說,明明是你先威脅我讓我蹲鍋里的!”
白洛景:“那殺心是你先起的吧?我是在你上山后才打算殺你的!”
顧晚:“但你的行為更惡劣啊,直接叫人洗干凈蹲鍋里自己煮自己,這還不夠聳人聽聞么?”
白洛景噎住,但片刻后還是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顧晚沉思幾秒:“石頭剪刀布玩過么?誰輸了,誰就挨對方一招怎么樣?比比誰先死?”
白洛景剛想拒絕,剎那間卻想到一個能將顧晚置死的辦法。
“可以。”他勾唇應下。
“你先變回人,不然你八只腿我怎么跟你玩?”
白洛景變回人,又是那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模樣。
“準備好了么?”
“準備好了。”
兩人集中注意力看著對方的手。
“石頭!”
“剪子!”
當看到一團黃褐色的東西繞到顧晚身后時,白洛景唇邊的笑意幾乎要遮掩不住。
“布!”
他看見猴子抓上她的背了!!!
與此同時,他突然覺得身體不能動彈!
難道。
他瞳孔驟然一縮。
一只褐色的小鳥慢慢從他身后飛到他面前。
白洛景:“……”
顧晚居然和他用了同樣的計策???
他恨恨咬著后槽牙。
利用兩人在石頭剪子布時的集中注意力來讓手下搞偷襲。
但他突然又高興起來。
顧晚只不過是定了他的身,可她卻被猴子的爪子抓了!
猴子爪子上的劇毒是他調制的,她必死無疑!
是他贏了!!!
然而,被猴子抓了后,顧晚臉上沒有任何氣憤或恐懼,只是淡定的學著白洛景的樣子把它扭成麻花。
然后,她就從袖口里掏出一顆黑乎乎的東西塞進嘴里。
白洛景:“……”
他被定了身不能說話,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她她。
她吃下的是什么?
不會是解藥吧?!
不可能……絕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會有解藥?!
在他震驚的目光中,顧晚緩緩走過來,綻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她柔聲問道:“你可曾聽聞,自己煮自己?”
雞小排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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