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哥哥,你的意思是長纓自殺了?”
司嵐安雙眸瞪大,不可思議的后退了幾步,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奪眶而出,滑過臉頰。
“她…她…還那么年輕,怎么可以犯傻呢?”單手捂著嘴,腳步變得凌亂無比,身體軟綿綿的,仿佛下一秒就會跌倒。
“是不是因為知道了湛哥哥你的女朋友是我,她承受不住,才會崩潰自殺的?”
“這……是我害得她……是我的錯…我的錯……”頭劇烈的搖晃著,嘴里反反復復的強調著自己的錯誤。
淚水似擰開的水龍頭,越哭越兇,一發不可收拾。
“安安,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就是太善良了,為了那樣惡毒的人落淚不值得。”祁之湛再次將司嵐安摟進懷里,帶著薄繭的大手擦拭著她眼角的淚。
動作小心翼翼,極盡溫柔,生怕傷著了被他捧在心尖尖的可人兒。
“最好的醫生,最佳的藥物,若都救不過來,那只能說誰讓她命薄。”
祁之湛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司嵐安,對于上趕著倒貼的靳長纓,那是辦點兒好感也無。
他巴不得她死了,這樣一來就擺脫了困擾,可也擔心靳長纓一死,他就會被靳斬宸給遷怒。
“希望長纓沒事兒,不然我也于心難安……”司嵐安將頭埋在祁之湛的胸膛里,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的說道。
完美精湛的表演,令人挑不出一絲差錯兒,若眼中的幸災樂禍減少一點兒的話,就更加完美了。
“病嬌大佬,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靳長纓依靠在電梯墻壁上,小手拍了拍胸脯。
那種被盯上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美妙了,仿佛身處懸崖邊,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天知道,我真的什么也沒有聽見。”她簡直太倒霉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惹上了個喪心病狂的家伙。
低頭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子,上好的質地,冰涼的觸感,無一不在說這局是她賺大發了。
“叮——”
電梯門開,靳長纓來到第一層,便看見好幾個醫生圍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么。
扒開人群,擠了進去,看見的便是已經換下了工作服的林毅,此時他抱著一堆東西,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不論其他人怎么安慰,他也沒有反應,似一具失去了生命的木偶。
“你們也不用安慰我了,都回去工作吧。”林毅知道,此事絕無回轉之地。
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四周,嘆了一口氣后,便轉身離開。
他眼睛無神,語氣無力,整個人看起來好似瞬間蒼老了十歲。
失去了這份工作,想要找下一份就難了。
“林醫生,且慢。”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靳長纓又怎么會放任林毅離開。
若不處理妥當,留下這個隱患,后果不堪設想。
“靳小姐?”林毅轉身,在看見靳長纓時,眼里流露出詫異之色。
失落消散,隨后取而代之的便是無窮無盡的驚喜。
若能讓靳小姐原諒他,想來便能保下這份工作。
“林醫生不必這么悲觀,工作一事還有挽回的余地。”靳長纓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將一個陷入泥濘沼澤之中的人解救出來。
此話一出,林毅便明白了弦外之音,激動的身體顫抖,滿目感激的看向面前的女孩兒:“謝謝,謝謝……”
當靳長纓帶著林毅出現在靳斬宸的面前時,他伸出手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那雙黑色的眸子里散發著幽幽的冷芒,對視一眼便讓人如墜冰窖,四肢僵硬,寒冷至極。
小心思還挺多的,竟然將主意兒打到了長纓身上。
大拇指與食指摩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整個人看起來冷酷無比,似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屠刀,收割人頭:“呵……你倒是機靈。”
聞言,林毅身體微微僵硬,他默默地垂下頭,努力將姿態放低。
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爸爸,林醫生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你不要嚇唬他。”靳長纓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小手揪住男人的衣擺撒嬌道。
靳斬宸看著女孩兒的小手,一動不動的原地,眼里閃過懷戀之色。
自從女兒漸漸長大后,就已經很少對他們幾個爸爸親近,露出依賴的一面。
他們試著主動接近,可都讓長纓震怒,愈發遠離他們。
眼下,女兒對他撒嬌,靳斬宸心中百感交集。
“不過是一個醫生罷了,這點小事你都不愿意處理!”
“哼,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懶得繼續求你了!”靳長纓在察覺到男人臉色的變化時,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她簡直太大意了,記憶里原身跟這個總裁爸爸也不甚親近。
將手抽了回來,頗為嫌棄的擦了擦,不容置疑的指著門口說道:“出去,我該休息了。”
靳斬宸有心想親近女兒,卻也擔心她過于排斥他而動怒,氣壞了身體。
“好好休息,爸爸就在外面守著你。”擔憂的看了看靳長纓后,帶著林毅走出了病房。
看著離開了的兩人,躺在床上的靳長纓有些拿捏不準,看書的時候她是知道,這位總裁爸爸對女兒是很疼愛的。
她都已經開了口,那么他想必不會太過為難林醫生。
這具身體剛割腕失血過多,醒來后又一直高度緊張,保持警惕,現在放松下來,困意便排山倒海的襲來。
“之前你失職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了,滾回去吧!”靳斬宸倚靠在走廊椅子上,疲憊的揉了揉眼睛。能輕易讓他改變主意的,便也只有長纓一人了吧。
得到準確信兒后,林毅激動的雙眼通紅,一個勁的鞠躬道:“多謝靳總手下留情。”
“是長纓替你求得情。”靳斬宸揮了揮手,示意保持安靜,別吵到了病人。
這話里潛藏的意思是,要謝的話就去謝應該感謝的人。
林毅對于這話自然沒有反駁的地方,心中對于靳長纓更是感激無比:“靳小姐心地善良,不忍我年紀一大把被解雇。”
若沒有靳小姐,那么但凡知道他是被靳總趕走的,不會有哪家醫院愿意冒險接收他。
席慕冉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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