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恢復安靜好一陣子。
良久,跟著蕭裕清出去的白桑才回來。
“小夫人沒有任何障礙的……走了出去。”白桑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感嘆跟震驚。
他從未見過能如此輕松進出這個陣法的人,更是想不到這個人竟是江疾景的妻子。
“據(jù)我了解,小夫人向來只學習琴棋書畫,未曾聽說她會陣法。”
“這丫頭倒是不錯。”老先生勾起一抹滿意地笑容,“你替我給疾景送封信,我猜這丫頭在華南寺是要被人欺負的。”
白桑眼角一扯,就憑著蕭裕清這樣的性格跟身手,誰能欺負得了她,她又甘心讓誰欺負?
可主子的吩咐,他還是乖乖聽從安排,給江疾景送信。
蕭裕清從后山回來時,發(fā)現(xiàn)似乎整個華南寺的人都在找她,小云更是焦急的喊著:“小姐,你到底在哪兒?!”
“這兒。”
蕭裕清一步步,慢悠悠的走出來,所有人在看到她完好無損的那一刻全都驚住了!
小云上前,一臉擔心地問道:“小姐,你上哪兒去了,嚇死奴婢了!”
感受到小云的擔心,蕭裕清覺得有些詫異,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竟是如此的開心。
“清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以為你……”
緊接著是曲華裳的聲音,她一路小跑來到蕭裕清的面前,上下的打量著她。
“以為我死了?”蕭裕清收斂情緒,冷笑道,“可惜我命大!”
曲華裳大概是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雇來的三個人已經(jīng)被殺,否則她臉上就不該是這樣的表情。
她打量著的眼神分明是在檢查蕭裕清身上是否有被侵犯過的痕跡,卻始終瞧不出任何不對之處。
“清兒,你方才去哪兒竟去那么久,我們怎么都找不到你,可把我著急壞了!”
“我不過是隨處走走,沒想到華南寺竟那么有趣。”
她說了句曲華裳聽不懂的話,同時引起曲華裳的好奇。
“清兒,你方才……可是有碰到什么人?”
“碰到了。”看到曲華裳一臉認真,她才繼續(xù),“一個喝酒吃肉的花和尚。”
聞言,曲華裳瞇起了眼,尚未說話,便聽到邊上的小和尚說:“師叔又偷偷跑下山!快!快讓人去后山看看。”
蕭裕清不禁冷笑,看到的不只是花和尚,再附送三具尸體。
曲華裳一邊陪著蕭裕清回房,一邊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方才就只碰見犯禁的和尚?”
蕭裕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覺得我還應該碰見什么人?”
“沒、沒有,我就是……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擔心她完好無損的回來?
曲華裳臉上失落的模樣,清晰的透露著蕭裕清沒被欺侮是一件讓她多失望的事!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讓曲華裳在私下做出這樣的舉動,竟能對自己的朋友下如此狠心的手!
“既然已經(jīng)回來,那你好好休息,莫要再出門!”
曲華裳離開后,廂房內(nèi)一片寂靜,蕭裕清腦子里想的卻是——曲華裳是不是還有別的計劃。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咻——”
蕭裕清尚未睡下,突然感受到外頭閃過一抹身影帶著風一閃而過。
她提起警惕,即使是在被子里,依舊是時刻防御的姿勢,手里緊緊握著的,是那把防身的匕首。
在這個沒有槍的時代里,她只能用一把匕首做武器,幸好她學過拳擊跟防身的武術(shù),否則她早就死過八百遍。
那抹身影消失,她從床上起來,悄悄的從窗戶躍出去,跟上那抹身影。
來到院子的某處,她才聽到前面?zhèn)鱽砺曇簟?/p>
“什么?死了?怎么回事,那三個人都死了?”
“都死了,胸口中了飛鏢,致命的一擊!”
聲音是來自曲華裳跟一個小和尚的對話,小和尚顯然是有些緊張,還有些害怕。
“曲小姐,人是我替你找來的,可是我你沒說他們會死,現(xiàn)在……這該如何是好?”小和尚開始著急。
曲華裳倒是顯得淡定許多,壓低聲音說:“人又不是你殺的,你怕什么?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是你喊他們幾個上山,也不能證明他們的死跟你有關(guān)系,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那三個死人還能開口說話不成?”
言外之意,只要他們守住這個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nèi)齻€上山來做什么,便不會有人猜到他們倆的身上。
聽到她的話,小和尚倒是緩緩的松下一口氣,似自我安慰般地說:“那就好那就好。”
曲華裳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里面裝滿銀子,將荷包遞給小和尚:“想要活著把銀子花完,最好乖乖的替我守住這個秘密,否則……你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我一定保密!”
小和尚離開,她邊上的貼身丫鬟才低聲說:“小姐,那小和尚靠得住嗎?”
“靠不住就讓他自己擔著,只要我不承認,誰能證明此事與我有關(guān)?”曲華裳冷笑道,“沒想到蕭裕清的運氣那么好,原以為只要她被毀了清白,太子便會放下對她的執(zhí)念,如今……怕是只能那樣做!”
丫鬟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卻不敢言語。
她好不容易得到太子妃的位置,她不能,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毀了她的前程!
蕭裕清,既然你不愿意好好待在小侯爺?shù)纳磉叄蛣e怪我不客氣!
曲華裳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卻不知她此時的冷漠全都落到不遠處的蕭裕清眼里。
后者只是淺淡的笑了聲,親眼證實這件事出自于曲華裳之手,那么接下來……她就不需要念舊了!
蕭裕清收起臉上的冷冽,轉(zhuǎn)身離開。
巳時剛過。
“不好了!起火了!”
寂靜的夜里,忽而傳來一聲大喊。
一時之間,火光沖天,雄雄大火仿佛把整個華南寺都照亮,空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
因為晚間下雨而留宿的香客們被驚醒,個個都驚慌不已,顧不上別的,只拼了命從廂房跑出來。
緊接著,潑水聲、呼喊聲……充斥著整個南華寺。
所有人都站著,看著眼前被火焰的吞噬的廂房,滿臉的驚恐。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道:“小姐!我家小姐呢?!”
侯夫人!
蕭裕清還有里頭?!
一枝白牡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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