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見過侯爺。”
易楚楚畢恭畢敬的給江疾景行了一個禮,蕭裕清卻無動于衷。
她生活過的時代并沒有給人行禮的習(xí)慣,就算是她的職業(yè),也不過是行個軍禮,絕非下跪磕頭那一掛。
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耳邊就傳來一道輕佻的語氣:“夫人,在想什么呢?”
后者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這人是要當(dāng)著易楚楚的面兒撩撥她?
蕭裕清沒有做人家三兒的樂趣,往后退了半步,悄無聲息的離開江疾景的身旁,順勢走到邊上。
江疾景揮揮手,遣走所有人,包括易楚楚,小云還“體貼”的替他們將房門關(guān)上。
蕭裕清真是哭笑不得,她該怎么跟其他人解釋她跟江疾景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
大概是沒法兒解釋的。
她將目光投到江疾景的身上,好奇道:“你有幾個小三小四小五我管不著,別讓她們來招惹我就行。”
“他們教你用這種方法吸引本侯的注意?”
江疾景眼眸微瞇的盯著她,雖然聽不懂什么小三小四小五,但她的舉動確實引人注意。
蕭裕清冷笑了聲,江疾景以為她受命與人?
她一字一頓道:“這兒,還沒有能讓我聽命于他的人。”
“若真是如此,你便不會冠上本侯的姓。”江疾景的語氣依舊是不帶一絲溫度的冷漠。
“你若不相信,盡管查便是。”蕭裕清抬起眼對上他的視線,堅定地說,“我不怕查。”
眼下,她憂愁的并不是如何應(yīng)付懷疑她的江疾景以及對她滿是敵意的易楚楚,而是得找機(jī)會去丞相府調(diào)查那件事,完成原主的遺言。
突然,江疾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明日本侯陪你一同回娘家。”
“不用。”蕭裕清下意識的拒絕,回丞相府的機(jī)會未必很多,她需要把握機(jī)會。
緊接著又聽到對方丟來一句懷疑:“你不是說你不怕查?”
“激將法?巧了,姐就吃這套。”蕭裕清冷哼道,“明天誰不去誰是小狗!”
江疾景要是能查找出她不是蕭裕清的證據(jù),她就叫他爸爸!
翌日。
丞相府。
剛從馬車下來便看到府門站著兩排人,為首的是蕭暉跟后面被抬為正妻的孫元香以及對原主最好的方姨娘。
瞧見一塊下馬車的還有江疾景,蕭暉顯然有些意外。
“小侯爺也來了。”
江疾景身份特殊,既是小侯爺,又是能帶兵出征的戰(zhàn)神,可他始終沒有一個將軍的頭銜,見了他的人大多稱他為小侯爺。
“不然你覺著我今日會牽著一只大公雞回來?”原主對蕭暉有感情,但她沒有。
她來丞相府的目的只是為了還原主的恩,等她替原主報了仇,再從江疾景身上撈些銀子,就遠(yuǎn)走高飛,逍遙快活豈不快哉?
至于這個侯夫人,誰稀罕誰當(dāng),總之不會是她!
向來就不喜歡她的孫元香逮到機(jī)會便懟她:“你這丫頭怎么跟你爹說話呢,嫁了人還這般沒規(guī)矩!”
孫元香話里話外似乎都在說:你這樣粗鄙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小侯爺!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就是我這樣一個沒規(guī)矩的人偏偏成了侯夫人。”
孫元香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握緊了拳頭,愣是反駁不了一個字,對方畢竟是侯夫人,邊上還站著小侯爺。
這個小侯爺……竟還一臉寵溺的看著蕭裕清?!
蕭裕清回頭看了江疾景一眼,沖著他挑了挑眉:“昨天晚上太累,我去補(bǔ)了回籠覺,你有事找他們。”
她這一句“昨天晚上太累”著實是將所有人嚇一跳,新婚之時累著還能有第二個原因嗎?!
然而,蕭裕清只是在暗示他,查便查,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
說完,她便讓小云帶著她回自己原先住著的院子。
蕭暉恭敬的帶著江疾景進(jìn)了屋,盡管對此不悅,卻還是解釋:“清兒自幼被寵壞,還望小侯爺多擔(dān)待。”
“無礙,本侯就喜歡這樣直爽的女子,倒是同本侯聽聞的不大一樣。”
江疾景顯然是在試探蕭暉,卻見他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成親前,清兒確實受過些小傷,但絕對沒有以死拒嫁,小侯爺莫要錯信他人。”
江疾景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他看得出蕭暉并沒有說謊,甚至不知道他在暗指什么。
蕭裕清是沒騙他,但這并不代表她沒騙蕭暉。
這個蕭裕清,倒是引起他的興趣。
引起自家親親夫君興趣的蕭裕清沒想到在回院子的途中碰到兩個攔路人。
“蕭裕清,你給我站住!”
她頓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腦子里便瞬間將人臉跟身份對上號,原主同父異母的姐姐蕭落落跟妹妹蕭湘湘。
“你這個克母之人,竟還敢回來,怎么,在侯府丟的臉還不夠多,還要再回丞相府丟一次臉?”
說話的是孫元香的女兒蕭湘湘,這個丞相府內(nèi)真正最受寵的小姐,跟蕭裕清向來不對付。
蕭裕清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父親對她不聞不問,身為嫡出小姐,卻膽小怕事軟弱無能,私下受盡丞相府其他庶出小姐的欺凌。
原本只是腦子里的記憶,如今倒是被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我姓蕭,就連你爹都不敢趕我走,你算哪根蔥?”
蕭裕清平生最煩別人無端端地找她麻煩,說話自然是不大客氣的。
“別以為你嫁進(jìn)侯爺就能如何,小侯爺喜歡的是……”蕭湘湘指著她,“總之,就算你嫁給小侯爺,他也絕對不會喜歡你!”
“他愛喜歡誰喜歡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蕭裕清勾起一抹冷笑,“但不置可否的是,我才是侯夫人。”
蕭裕清似乎覺得還不夠過癮,余光瞥見朝她們走來的人,便邁步走去,一把將比她高出一個腦袋的男人拉過來,親了一下。
“這叫正室的權(quán)威,知道了嗎?”
柔軟的唇瓣輕輕的碰了他的臉頰,不輕不重,卻在他心上,挑起一絲小小的漣漪!
江疾景有些失神。
“蕭裕清!你!”蕭湘湘快被氣炸了。
這道聲音將江疾景出走的神經(jīng)拉了回來,他抬手輕輕一攏,蕭裕清整個人往他身上貼了過來。
礙于兩人的身高上的優(yōu)勢,蕭裕清明顯處于下風(fēng)。
驚得蕭裕清瞬間回神,抬手捏著他的腰,警告他別搞事。
可,男人再一次靠近。
靠得越近,她的心跳越快!
“本侯就喜歡你這樣主動,但總不好在人前這般,顯得本侯不夠莊重,夫人覺得呢?”
調(diào)戲她?
“你找死?”蕭裕清咬牙切齒地說。
江疾景嘴角始終勾著笑意,一只手便能握著她纖細(xì)的腰身,湊近她,在她耳畔又低又磁地說:“夫人舍得,嗯?”
一枝白牡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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