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蕭裕清,在所有的軍醫中體能最好,無論是拳法、腿法、防擊打技術、還是擒敵拳,每一樣都是佼佼者。
在沒有確定這具身體的身份以及社會關系前,她確實不應該輕易的暴露自己,但剛剛的舉動完全是條件反射。
“雖然沒必要,但我還是跟你說一句,我是在救他。”蕭裕清冷著語氣指了指在已經從震驚會過神來的江疾景,“除非你想他死。”
看到江疾景的傷口發黑,影探上前一步,一臉擔心,卻又用著質問的語氣問她:“你敢下毒?!”
“下你妹的毒!我若要他死,他根本活不到現在!”蕭裕清壓著脾氣沒跟他打起來,“別浪費時間,趕緊去準備處理傷口的工具,再給他找一個醫生……也就是你們這兒的大夫。”
她初來乍道,并不了解這兒的情況,總不能憑感覺辦事,那可是一條人命。
蕭裕清直接下達命令,這是她的習慣,可那人卻無動于衷。
見狀,蕭裕清暗罵了聲臟,目光從影探疑惑的眼神轉到一直沒表態的江疾景身上。
后者眼眸微瞇,看來之前派去的調查的人帶回來的消息跟實際情況有很大的出入。
突然,蕭裕清面無表情的問:“大哥,你就這么想死嗎?”
江疾景配合道:“讓衛離陌過來。”
沒有得到回應,江疾景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冷漠道:“本侯不想再說第二遍。”
影探拱手退出房間。
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江疾景的眼睛從未離開蕭裕清,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著。
后者卻像是察覺不到他的目光似的,彎身便在他的半掛著的衣服上搶過一把匕首,抬手往桌角輕輕一削,一塊桌板掉到地上,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足夠鋒利,挖肉應該沒有問題。
如此,蕭裕清才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影探的效率很快,遣走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又將所需要的東西送進來。
“你怕不怕痛?”蕭裕清一挑眉,將目光看向江疾景,又看向在邊上時刻警惕著的影探,不確定地問,“要不你去給他找些止痛的藥?”
話音剛落,便聽到江疾景說:“不用,你直接來。”
見狀,蕭裕清就沒再堅持,這個傷確實需要趁著毒性沒有在身體里擴散開前盡管處理。
動刀子前,她輕聲說:“你忍著點。”
江疾景只是輕輕的“嗯”了聲,看不見他臉上有任何緊張或者擔心的情緒。
蕭裕清瞇起眼,既然如此。
下一刻,蕭裕清冷靜且熟練的朝著傷口狠狠刺進去,剜掉那化膿的血肉,動作熟練,干凈利落得讓人感到震驚。
“藥。”
傷口周邊帶有毒性的血肉已經被處理干凈,但是卻一直不斷的涌出新的血液。
影探趕緊把止血的藥遞給她,后者顧不得其他,直接往傷口上撒,只聽到江疾景發出悶悶的一聲“嗯”。
蕭裕清輕聲笑:“我還以為你不會疼呢。”
做完這一切,她暗暗的松了口氣,把匕首丟到桌面上,整個人都虛了,坐到椅子上,吐出一句話:“算是活下來了。”
影探松了口氣,收拾東西,將血水端出去。
江疾景不像個傷者,比起自己的傷,他對蕭裕清的好奇更多,抬眼看去,瞧見她臉上的傷痕,想起她以死拒嫁之事。
他好奇道:“你真的以死拒嫁?”
聞言,蕭裕清眉毛微微一挑,勾起一抹警惕。
“怎么,我沒死讓你很失望?”
后者輕笑了聲:“本侯只是好奇,不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蕭裕清往椅子上一靠,學著他的語氣反問道:“我也想知道是誰要殺你,你愿意聊聊嗎?”
顯然不會。
既然做不到坦誠,那便互不干擾,這才公平。
江疾景看著她,仿佛想要在她的臉上看到些許的情緒,卻什么都沒有看得出來。
眼前這個蕭裕清很神秘,千真萬確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不由得低低的笑了笑。
蕭裕清蹙眉:“你笑什么?”
“沒什么。”江疾景微微一聳肩,站起身來,抬起雙臂時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既是本侯的夫人,是不是該替本侯穿衣?”
“你沒有手嗎?”
蕭裕清不悅。
后者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輕描淡寫道:“如你所見。”
不是沒手,是不方便自己穿衣服。
蕭裕清起身,上下掃量他一眼,最后的目光停留他那八塊腹肌上,畢竟是個女子,當然會被這等“景色”吸去目光。
江疾景一挑眉:“對于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滾吧。”蕭裕清指著門口的方向,“好走不送。”
說完,她便抬腳朝著里間走,她是真的困,加上處理傷口又費體力,她現在急需休息。
她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還不忘說:“一直到我醒過來,不要有人來打擾我。”
蕭裕清顯然是在下逐客令,她現在困得什么都做不了,只要給她一張床,她認為她能睡到天昏地暗。
突然間,耳邊響起一道帶著淺淺笑意的聲音:“小美人兒,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你卻要將為夫趕出去?”
話題剛落下,江疾景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匕首,刀尖兒正抵在他脖子上的血管,只肖一用力,他就能流血過多而死。
江疾景脖子上的匕首,是蕭裕清為了防身在不經意間將它悄悄藏起來,怕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江疾景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臂,抵上匕首,輕聲道:“小美人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如果你再不離開,我確實不介意當寡婦。”
話里話外還是在罵他。
“那你休息,本侯等你休息夠了再來。”他往后退半步,出口的是一股帶著調戲意味的語氣。
蕭裕清眼神的狠厲是江疾景從未見過的,這樣的女子,確實不像是丞相府的嫡女該有的模樣。
離開的江疾景卻在臨近門口時聽到里間悠悠的傳來一句:“我是如假包換的蕭裕清。”
就算江疾景查破了天,她也是蕭裕清。
蕭裕清的身體,蕭裕清的臉,蕭裕清片段式的記憶。
一枝白牡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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