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街出車禍了,一輛貨車剎車突然失靈,撞飛好幾個人!”
“天吶,好像一死幾傷!”
“那女孩死的很慘……”
一路上,病人議論紛紛。
路遙聽到這場禍事,她還來不及多想,便被帶著進了手術室,去做術前準備了。
整整十二小時后,手術室的燈光,才熄滅了。
路瑤呼吸平穩的躺在床上昏睡了,被推進了重癥監護室。
直到第七天,路瑤才清醒過來。
“瑤瑤,你醒了!我這就叫醫生來!”姑媽看路遙有了動靜,激動地向外去叫醫生。
不到一分鐘,姑媽帶著一行的醫生進來。
醫生們給她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
“恭喜路小姐,手術很成功,您的身體沒有任何排異現象!”
“太好了,瑤瑤!你終于健康了!”
路瑤聽到這期待已久的話語,她深吸一口氣。
胸腔里的心臟,正在有力地跳動著。
砰!砰!
一下,又一下。
這真的,不是夢。
她真的,活下來了!
路遙欣喜地按了按胸口。
她從小因為心臟不好,她的心跳永遠都是緩慢,而脆弱的像快碎了的玻璃。
什么時候,像這樣充滿活力過?
“對了,姑媽,捐心臟給我的是誰?”路瑤臉上的笑意還沒消散,忽然想起了什么。
“這……”姑媽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隨口說道,“一個出了車禍的女孩。”
路瑤躺在床上,并沒有察覺姑媽眼底的異樣,“就是一個星期前的那場車禍?”
“對,那天的車禍很嚴重,正好那個女孩和你血型一樣……你也知道姑媽我為了你,不會放棄任何機會,所以我就去求她把心臟捐給你,沒想到正好合適!瑤瑤,你真的太幸運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聲。
“嘭!”
屋內的兩人被嚇一跳,姑媽快步出去,只看到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向遠處。
像剛從門口走開。
他的背影有些熟悉,姑媽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回到病房后,姑媽就看到路瑤的臉色很難看,眉頭也皺得緊緊的。
“瑤瑤?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或許可以活下來的,我……”
路遙此時心情極為復雜,知道姑媽很關心自己,希望她早一點好起來。
善良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為了活著,就剝奪另一個女孩生的希望。
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殺人兇手。
“瑤瑤你剛做完手術,不能生氣。”
姑媽還是怕路瑤有個閃失,她輕聲安撫后,繼續解釋:“瑤瑤,姑媽就是那么過分的人?那天的情況要是看到那女孩已經……哎,當時雖然還有意識,但醫生明確表示無力回天了。”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些話,路瑤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于放下,既然事情都這樣了,她想了想,“那麻煩姑媽找到那個女孩的家人,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盡可能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等我出院之后會親自登門感謝。”
“這……恐怕不行。”姑媽神情一僵。
其實這顆心臟,是那個女孩在臨死之前,她立遺囑指定捐贈的。
可剛才為了攬下功勞,已經說是她自己求來的。
要是讓路瑤去上門感謝,一定會發現她說謊了。
看著路瑤疑惑的樣子,她只能繼續撒謊,“捐獻者和被捐獻者,雙方的身份,醫院是要保密的……”
“那好吧。”路瑤只能暫且放棄。
不知為什么,她的心里總有一絲不安與愧疚。
“那你先休息,我去問問醫生你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姑媽隨意找了個借口,轉身離開病房。
她得編一些借口,讓醫生不要告訴路瑤關于捐獻者的情況。
接下來的日子里,路瑤的身體逐漸好轉。
她向醫生打聽過捐獻者的信息,還是一無所獲。
“姑媽,我明天就要回國了,拜托你把我這邊所有的財產,都交給捐獻者的家人吧。”
“好,他們的女兒救了你的命,我一定會替你轉交給他們。”
姑媽果斷把這事攬下來,在路遙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臉上盡是貪婪。
兩個月后,民政局的門口。
路瑤攥著手中的紅色小本,一時間有些恍惚。
“慕徹,我們是不是該去拍婚紗照?”
“我還有事,你自己去。”
席慕徹冷著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說完之后,便自顧自地上了一輛邁巴赫走了。
看著汽車逐漸遠去,路瑤抿著嘴,眸底逐漸升起一股落寞。
她愛了席慕徹十年,但是因為身體不好,一直不敢主動靠近他,只能遠遠地注視著他。
直到席慕徹有了女朋友,她在心灰意冷之下,躲到了國外。
可沒想到的是,她回國沒多久,席慕徹竟然提出要和她結婚!
后來才知道是席慕徹的女朋友意外去世,他被家人逼迫相親,迫不得已隨便找個人結婚。
作為“隨便”之下的選擇,路瑤并沒有在意,反而心里很開心。
雖然看上去有些趁虛而入的感覺,但是只要能幫到席慕徹,留在他的身邊,她做什么都愿意。
路遙在原地站了一會,最后還是拿出了手機。
“你好,我想把拍婚紗照的時間推遲一些。”
“這……”電話那頭的嗓音有些為難。
路瑤以為不方便,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因為我先生最近比較忙,我可以另外加錢的。”
“不是這個問題,路小姐,顧先生特意打電話說不用改時間,還說讓您隨便找個男人拍,然后把他的臉用ps換上去。”
接電話的店員一臉尷尬,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
路瑤呆愣片刻,低頭抿著嘴,強行撐起一抹笑容,自嘲地說道:“好。”
她居然……并不意外。
只是沒想到席慕徹連婚紗照都不愿意陪她拍。
嘈雜的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燈不停閃爍。
席慕徹靠坐在卡座,他的一雙厲眼,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神迷離。
單手支撐著頭痛的腦袋,另一只手端著高腳的玻璃杯。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
“慕徹!”
好友嚴琛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席慕徹的胳膊,質問道,“你既然這么難受,干嘛著急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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