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劉宇和林秋音簽訂的購房合同正式計入了林秋音的銷售額。
正值月底,售樓處評選銷售王,這一次的評選結果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什么?居然是林秋音?”
“沒想到啊,她剛來的時候我還覺得她不會說話,沒想到這樣就成為了銷售王!”
“啊啊真羨慕她,銷售王的獎金我一直都盯著在呢。”
還有人提出了更重要的事情,“最讓人羨慕的是,銷售王能跟董事長見面啊!那位可是一般人無論如何都見不到的人啊!”
王領導拍了拍滿臉喜氣的林秋音的肩膀,“不枉我對你的栽培。你的獎金要去董事長辦公室領,趕緊去吧。”說完還對她抱以神秘的微笑。
林秋音不知道這微笑意義何在,只是點點頭,心中想著她的十萬塊獎金。
董事長辦公室在最里面,平時根本看不到有人進出。她也不知道這處房產的董事長究竟何許人也,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
她抬手敲了敲那扇門,清了清嗓子,“董事長,我是這個月的銷售王,我來拿獎金了。”她已經拿出了十足的禮貌。
“進來。”里面是一個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
董事長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鉆石王老五嗎?
林秋音拍了拍臉頰,清醒點,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怎么還做這種夢呢!
林秋音推門進去,“董事長您好,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愣在了原地,瞠目結舌。
“蕭煜爵?!”林秋音幾乎是尖叫出聲,“怎么會是你?”
這話一出,她也意識到了不妥,蕭煜爵名下有許多公司,擁有這一處房產也并不算什么大事。
蕭煜爵才是,看著面前的人,好看的五官由于憤懣而皺到一起,“我才想問吧,你為什么要在我家當銷售?”
“那是因為……”林秋音據理力爭,“你家名下有這么多產業,總不可能我避著走吧?那我連正常的生活也不能過了!”
蕭煜爵無言,真不知道這女人是在埋怨,還是變相地巴結。他滿腹苦惱地揉了揉眉心,“我不想看到你,這是你的獎金,你拿去,但以后再也不要在我公司里面出現。”
林秋音跑過去,將那十萬塊緊緊抱在懷中。獎金肯定是要的,但這份工作也不能失去啊。
為了能讓她和小伍過得更好,為了能夠償還小伍的醫藥費,她絕不會輕易放棄這得來不易的工作。
而且現在剛剛有起色,怎么能被蕭煜爵三兩句話就給打發了?
“我不會主動走的,難道就因為我們倆的私人恩怨,我連在這里獲得一份正當工作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蕭煜爵不悅,“你這是在說我公報私仇嗎?”
林秋音鼓起勇氣,“因為現在的狀況就是這樣啊,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你怎么會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連我賴以生存的飯碗都要奪走呢?”
兩人劍拔弩張,蕭煜爵下了最后通牒,“你趕緊走如果不辭職的話,我就讓經理辭退你。”言下之意是,反正結果都一樣,希望面前這女人能夠識相,走得至少能體面點。
林秋音不服不忿,“你可是堂堂的董事長,而我是這個月新晉的銷售王,按理說是對于這個樓盤貢獻最大的人之一,你就這樣辭退我,其他同事也會人人自危的!”
蕭煜爵瞇起眼睛,沒想到眼前這小女人懂得還挺多。
林秋音跟他接觸過幾次,每次的態度都如此強硬。他見過的女人很多,但眼前的她,有一種那些鶯鶯燕燕都沒有的堅韌。
他沉吟半晌,眼底的情緒也沉淀了許多,重新開口,“這樣吧,你陪我吃頓飯,今天的這段對話就當沒發生過,我也不會讓你辭職。”
全然是命令的語氣。林秋音更加有了反抗的欲望,她的小孩子重病在床,而她卻出門跟莫名其妙的男人一起吃飯?
“不可能的,你不要以為我是那種便宜的女人。”林秋音扭過臉,不看蕭煜爵。
蕭煜爵輕蔑地瞧了她一眼,“之前我身邊的那些女人,隨便一個包都比你這月的獎金要多,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不便宜?”
林秋音吞了吞口水,雖然她不愿意賣身求榮,可是那些奢侈品也是她夢寐以求的啊!
她的氣勢弱了一些,但依然很堅定,“絕對不行!誰知道你又在盤算些什么歪門邪道的。”
蕭煜爵沒耐心了,打了個響指。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撞開,進來了四個保鏢模樣的彪形大漢。
為首的低眉順眼,問蕭煜爵,“董事長,有什么吩咐?”
蕭煜爵淡淡道,“這個女人剛從我桌上搶了10萬塊。”
一聽這話,幾名保鏢的事業心立刻就被調動起來,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將林秋音拿下。
林秋音大喊,“知道了知道了!我陪你吃飯就是了!”
小肚雞腸的家伙,居然拿獎金威脅她,真是卑鄙!
蕭煜爵這才滿意點頭,對旁邊的幾名保鏢吩咐道,“出去吧,沒你們什么事了。”
保鏢們雖然摸不著頭腦,但又不是傻子,基本已經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過以前總是聽說這位董事長不近女色,怎么這次會要求這個女人跟他吃飯呢?
他們也不敢亂猜,反正都是生意上面的事情吧,與他們這些下人無關。
林秋音懷中抱著十萬塊錢,保險箱沉甸甸的,讓她安心。
林秋音小心翼翼,“反正就只是吃一頓飯而已吧,真的沒有什么其他要求?”
蕭煜爵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就算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
“明明是你先!”林秋音還想說什么,但也覺得沒必要。獎金到手了,而且工作也不用丟,“找我麻煩到底有什么開心的啊……算了,吃飯的時間地點你告訴我吧,到時候我會準備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林秋音的錯覺,蕭煜爵唇角的弧度竟然變得柔和了一些。雖然沒有上揚,可滿面的冰霜似乎稍有融化。
“那我期待著。”
糖色信箋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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