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沒事兒吧?”
“曉慧!”
原來是何復與何玉亮兩個人。
何玉亮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火棍,可是肩膀,也被燙傷了。
“快跟我回何家處理。”
何復說著,轉(zhuǎn)頭又問:“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燁公子沒叫人跟著你嗎?”
青兒這個時候才氣喘吁吁跟了上來。
“奴婢……是奴婢不好……”
曉慧安慰著小青,也有點兒跟著著急。
她問阿亮:“疼,很疼吧?”
何玉亮只是小心笑了笑,“沒事兒,還好阿亮看著,不然阿姐就遭殃了。”
曉慧低下了頭,本來是打算來找尉遲公子的,碰見大哥和弟弟,是巧合了。
但是現(xiàn)在弟弟的背受了傷,全都是因為她。
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她的眼眶,又有些紅了。
“好啦,我三妹,可不是小哭包。你還不相信大哥的醫(yī)術嗎?咱們回醫(yī)館!”
“嗯嗯!”
何復身材高大,一手攙扶著何玉亮,另一只手,直接將曉慧抱在懷中,三人回去了醫(yī)館。
醫(yī)館內(nèi),藥香四溢,紗簾里面,何復在為何玉亮治療。
小青已經(jīng)用焰火傳信,讓尉遲院子里的人來接他們了。
“村子里的醫(yī)館,也就這一間還可以,沒想到是慧夫人的兄長開的。”
曉慧還沉浸在剛才的危險情境中,“對,大哥的醫(yī)術是特別特別厲害的。曉慧原本都不能活了,也是大哥,把曉慧救回來的。”
那時候,何復也年輕,幾個通宵的和全村會醫(yī)術的人討論研究,才研制出了救她的辦法。
后來曉慧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也是大哥。
大哥是有安全感的,曉慧的印象里,阿亮是陪著自己的人。他登梯爬高,卻從來不讓曉慧爬上爬下。
她后悔自己跑出來了。
“青兒,是不是曉慧任性了,才讓阿亮受傷的?我明明是做姐姐的……”
她說不出,自己做姐姐,究竟是要怎么樣。
但是大哥二哥比自己大,是保護自己的。
自己比弟弟大,也應該是保護弟弟的才對?
反而是阿亮,一直在保護她這個姐姐。
何復雙手上沾滿了金創(chuàng)藥,出來的時候,看到她,立刻明白了一般吩咐著。
“曉慧是個心細的姑娘,大哥現(xiàn)在雙手都占著,現(xiàn)在要去清洗一下,你會不會包扎傷口?”
曉慧一聽何復的話,忽然就來了精神!
“讓我來包扎嗎?”
“大哥……姐姐剛受了驚嚇,你……”
何玉亮還想要爭辯的時候,曉慧已經(jīng)雙手拿著紗布進來了。
“阿亮乖,曉慧是見過大哥包扎的。你要是疼,就叫出來!”
何復在一邊清洗,小青看著曉慧在里面給弟弟包扎的樣子。
“慧夫人,也不是傳說中的那么傻呀。”
何玉亮撕心裂肺的疼痛,表情也跟著有點兒扭曲了,但是因為是姐姐負責包扎,剛才還嚇著了,他現(xiàn)在可不能叫。
曉慧細心地一點點為他包扎,越邦越緊。
“大哥說過,包扎傷口的繃帶,不可以太松。弟弟,你忍著點。”
“好。”何玉亮咬著牙回答著。
忽然碰的一聲,“曉慧在哪?”
進來的是尉遲燁。
曉慧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頭看著簾子外面的尉遲燁。
尉遲燁一身橙黃色裁邊白衣長衫,公子翩翩的,極為亮眼。
他掀開紗簾,便看見何玉亮半裸著肩膀,曉慧在動手包扎,趕忙上前,拉她起身。
“你是慧夫人,是本公子的妻子。誰允許你碰別的男人的?”
“他不是別的男人呀,阿亮是我弟弟啊。我們從小光著睡在一起……”
話說到一半,何玉亮已經(jīng)抬手堵住了曉慧的嘴。
“我的親姐姐呀,你這么說,是想要了我們命嗎?”轉(zhuǎn)頭,尉遲燁一副腦袋上一片綠草的樣子,表情格外嚴肅。他咧開嘴,露出大白牙。“公子,阿姐她,瞎說的,那都是很小,很小的時候了……”
何玉亮的聲音,可謂是越來越小。
他感覺到了,尉遲燁的眼睛里面有了殺氣。
“慧夫人,可別想要逃,現(xiàn)在就跟本公子回家!”
何復上前,這些人,也不給他們解釋和挽留的機會。便看著曉慧被帶走了。
人剛走,何復便皺起了眉頭,“你看見了?”
“看見了,那火棍分明是因為石子敲中了那人的手肘,他才沒接住的。”
“阿亮,你說對了。有人要害她。”
何玉亮點點頭:“阿姐向來運氣好,生病撿回一條命之后,就一直福運滿滿的,怕什么呢?”
“怕,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尉遲燁非要這么著急來,除了因為鎖心收到了青兒求助的消息,還有另外一件事兒。
他看著被他帶回床上,沒心沒肺呼呼大睡的曉慧為她蓋了蓋被子。
起身要走,卻又被曉慧的小手,抓住了飄帶。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把自己的腰封解了下來。
這個傻子,要是不在他身邊,那些手耳,定會換個難對付來的。
既然何家和京都里的那些人沒有關系,那保護好這個傻姑娘在身邊,也沒什么不好。
出了房間,鎖心和青兒跪在地上請罪。
“是鎖心的疏忽了。”
“奴婢知錯了,請燁殿下懲罰!”
青兒整個人伏在地上,可抬頭,尉遲燁卻食指在嘴邊示意她禁聲。
“曉慧睡著了,你們兩個小點聲。”
“是,公子。”
尉遲燁看了看房間,自己走在前邊,往院子里面走去。
一邊走,一邊詢問著鎖心,“何家這一次,真的和京都沒有任何關系?”
鎖心點頭:“何家的生意,是收成不好,村里面的父老鄉(xiāng)親,都是沒見過何家出這問題的。京都的人,找何家麻煩還來不及。沒有跟何家走的關系好的人。”
“嗯。”
“奴婢,剛才聽青兒說,是外來的雜耍班子,手滑,火棍子沒接到。慧夫人差點兒就毀容了。”
尉遲燁瞇著眼睛,看向遠處的天空:“連個傻子都不放過的人,心性得要多惡毒?”
“奴婢未曾調(diào)查出,是誰動的手。”
“無論是誰,無非都是想要除掉本公子身邊的人,他們妄想!”
冰藍若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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