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黛有些心虛的看了眼還沒有觸發(fā)的陷阱,要不是時間有限,她能將所有人都串成串兒。
嗖嗖兩聲,去解救鐵羽的兩個士兵又被掛了起來。
她當時做的陷阱是個連環(huán)套,掛起來一個,只要后面有人去救,就會陸續(xù)被掛起來,以此類推,越掛越多。
本不想管的,可這樣下去萬一最后戚子淮也被掛起來,她就不好收場了。
于是,在戚子淮疑惑且探究的目光中,冉黛去將陷阱的機關點解除了,微低著頭回來說:“現(xiàn)在可以救人了?!?/p>
戚子淮微瞇了眼,眼神中的疑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探究和審判之意。
知道此時不能慫,冉黛故作平靜的看著他說:“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個九連環(huán)套……”
脖頸突然要被掐住,冉黛下意識的一招反擒拿,直接就泄了戚子淮的手力,巧勁兒用的對,男人再大的力氣也拿她沒什么招。
戚子淮表情更震驚,不停的回想著方才她用的是什么方法,這么輕松的就化解了他的進攻。
可能察覺到自己回應的有些不太恰當,冉黛想了想,好像也不能故意暈倒,只好凝著眉頭,后退一步,很真誠的看著戚子淮說:“你要是有什么話想問我,還是進屋去說吧,這么多人看著呢,動用暴力也不好?!?/p>
進了房間,冉黛本想找點水喝,可桌子上就擺著一只酒盤,習慣性的掀開酒壺蓋子微聞了一下,看樣子是給新娘子和新郎官喝交杯酒用的。
戚子淮關了門,直截了當就問了一句:“你是誰?何方妖孽?”
冉黛有點震驚的回頭看著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你們對于沒有辦法解釋的現(xiàn)象就認定是妖孽作祟么?我不是妖孽,我是平陽郡主,德陽公主的女兒?!?/p>
“不,你不是。”戚子淮冷冷的說,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認定她不對勁。
冉黛跟著輕笑一聲,心理素質(zhì)極其強大的看著他說:“你從來都沒有關注過我,甚至很討厭我,又怎么可能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樣子的?又哪里知道我懂得和會些什么呢?”
一句話,懟的戚子淮答不上來了。
道理,也確實就是這么個道理,他以前看她一眼都覺得多余。
但這一切肯定哪里不對了,她之前不會這樣和他說話,喜歡不停的糾纏,撒嬌,再不然就是大哭大鬧,撒潑打人。
“所以,不要妄圖揣測別人,我已經(jīng)不想糾纏你了,對你來說不是件好事么?”冉黛嫣然一笑,不顧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快將戚子淮的臉色氣到發(fā)青,她現(xiàn)在就想找張床睡一會兒,昨夜在箱子里窩了一晚上,渾身上下沒一處舒服的地兒,太要命了。
“我要睡一會兒,你不打算出去么?”已經(jīng)要倒在床上的冉黛看戚子淮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了然的點點頭又說:“好吧,那再給你一句忠告,桌子上的酒,我個人建議你別喝,里面加了不好的東西?!?/p>
從味道上她分辨不出來加了什么,但絕對不是單純的酒味兒。
戚子淮陰鶩的看向冉黛,目光接著移向那金盞酒杯,拿起酒壺聞了聞,就是正常的酒味兒,且不是什么烈酒,他本來也不打算喝,低聲問:“你還知道什么?”
冉黛已經(jīng)快睡著了,迷糊的說了句:“我還知道,你們這兒的人有這種習慣,喜歡給人下毒,不是氰化物就是駱駝蓬子,害人不淺啊……”
氰化物是什么他聽不懂,可駱駝蓬子他知道,那東西給牲口吃一段時間,就會目紅煩躁,發(fā)狂暴跳,難道有人給她喝過?
戚子淮想多問幾句的,可走到床邊看到她已經(jīng)睡著了,難道真的如她所說,他根本就不了解她,所以才會對她沒來由的討厭?但討厭就是討厭,沒有辦法改變。
原想著醒來這位瘟神就能走了,結果冉黛一睜開眼天都黑了,戚子淮竟然還在,點了燈正抱著本書看。
“你怎么……”冉黛將“沒走”兩個字給咽回去了,這處尚且不是私宅,大家都自由平等,愛去哪兒去哪兒,她管不著。
“明日下元節(jié)祭奠就要開始了,按規(guī)矩,你我都得進宮,你既然醒了,就跟我回去吧?!逼葑踊捶畔率种械臅?,燭光下,他的目光有些溫和,語氣卻始終冷冰冰的。
冉黛收回視線,怕被他看出來她的真實狀態(tài)。
許是這具身子已有的習慣,看到戚子淮稍微溫柔一些的神情,心跳的就很厲害,鼻尖還帶著些微的酸,大概平陽郡主是真的太喜歡這位將軍了吧,喜歡又得不到關注和寵愛,難免覺得委屈和心酸。
她倒是正好想進宮看看,依著之前王公公的話,太后是相當寵愛她的,這處莊子不錯,想要安穩(wěn)的占下來,還得找些人扶持才行,不然她目前的狀況怕是鎮(zhèn)不住那個陳莊頭,只會平添麻煩。
“其實我有一個疑問,你為什么不處理了那個陳莊頭?”冉黛問。
戚子淮微沉默道:“我自有我的打算?!?/p>
“好,那出發(fā)吧?!比谨煺f著直接從床上蹦下來,伸了個懶腰,微活動了兩下脖頸,直接開門出去了,不能立刻得到答案的問題,沒必要揪著。
戚子淮又是一臉疑惑,她竟沒有繼續(xù)糾纏的問下去?而且平陽郡主的起床氣他也是領教過的,不管睡醒沒睡醒,起床后如果身邊少了人伺候,她是絕對要摔碎個把東西的。
跟隨至院子中,冉黛正安慰兩個哭唧唧的小丫頭呢,錢開本來笑瞇瞇的站在一邊看著,見到戚子淮,他趕忙低下頭,又后退好幾步。
“將軍,車馬已經(jīng)備好了。”鐵羽說話都抬不起頭,下午的時候被掛在樹上實在太丟人了。
戚子淮清清嗓子說:“你以前的斥候白當了。”
被偶像這么一說,鐵羽恨不得挖坑當場把自己埋了。
“你跟著我一起回府吧,不然等我再來,怕是你已經(jīng)被陳莊頭給剝皮拆骨了?!比谨焐宪嚽翱聪蝈X開,他卻不太在意的擺擺手說:“郡主且放心去,我既領了您賞的這碗飯吃,自然會做出一番成績來,等您再來,我保證給您個驚喜?!?/p>
一只狐貍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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