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是人?
“放心,我吳辰溪不是鬼,是人。”
似乎猜出了他們的心思,吳辰溪緩緩站了起來,掃視兩家人一眼,淡聲道:“不廢話了,今天是你們的忌日,你們想怎么死,我盡量滿足。”
嘩!
此話一出,賓客盡皆一愕,隨即嘩然聲大作!
他們終于想起來,眼前這人,便是曾經被稱為H省第一大少的吳辰溪!
但自從一年前吳家遭逢劇變,唯一幸存的吳辰溪失蹤后,這個名字已經銷聲匿跡了。
他現在突然出現,想干什么?
他一個學生……又能干什么?
須知,一年多的時間,吳家的資產已經被兩家瓜分得一干二凈,他現在回來,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眾賓客暗暗搖頭。
自然而然的,沒人把吳辰溪的話當回事。
“這個落魄大少回來干什么?想報仇嗎?”有人嘀咕。
“看來,他是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爆出吳家被害的事,妄想以此翻盤,奪回一切。”一位上市集團的老總面帶不屑地道:“蠢材一個!”
“如果早半年回來,或許還有機會,現在只能是送死。”
一些與吳家有交情的人不由得暗暗搖頭,要是打這樣的算盤,這個吳辰溪當真是蠢笨如豬狗。
賓客中,一些與吳家交情深厚的舊友暗暗對吳辰溪使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白癡!
李玫和趙霄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譏諷,李玫嗤笑道:“這個蠢材,肯定是想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出真相。”
“真相?就算他說出來,誰又敢真正聽進去?”趙霄不屑搖頭,一頭喪家之犬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所謂真相,公之于眾又如何?
在場的賓客里,的確有不少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甚至本省的總督巡撫等大人也在,但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管這樁閑事。
據聞,兩家已經成功搭上燕京某位大人物的線,現在的H省,他們才是真正的主宰!
“解決他。”
下一刻,趙霄對不遠處的保鏢頭子王大龍打了個眼色,右手在頸脖一橫,做了一個抹脖子的狠辣手勢。
王大龍重重點頭,陰著臉向吳辰溪走去。
來了!
見此,一些賓客暗暗搖頭,這個吳辰溪,注定活不過今晚了。
期間,有些人將目光投向副總督何志亮和巡撫黃炳民,但兩人卻是識趣地別過頭。
明面上,兩人是H省的執牛耳者,但兩家的事,他們根本管不了,也沒資格管。
“李明俊。”
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吳辰溪站起身,緩步走到李明俊面前,淡聲道:“那晚在醫院,是你帶的人吧。”
說完,又扭頭望向旁邊的趙豹,道:“還有你,趙豹。”
鎮定自若,有恃無恐!
他憑什么?
見此,眾人稍微有了點看戲的精神,期待這個吳大少接下來會有什么殺手锏。
不過,大部分人都覺得,無論吳辰溪如何的有恃無恐,也絕不可能在趙李兩家手上翻盤的。
“是老子做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樣?記住,你現在只不過是一條可憐的喪家之犬而已!”李明俊低聲譏諷,斜眼望了吳辰溪一眼,陰陽怪氣地道:“阿龍,好好招呼一下吳少。”
這會兒,殺氣騰騰的王大龍已經沖到了近前。
“草!敢來我哥的婚禮搞事,找死!”
脾氣火爆趙豹霍然而起,根本不顧滿堂賓客,直接揮拳打砸上來!
咔嚓!
下一刻,拳臂剛剛揮動,手臂毫無征兆地發出一聲滲人的骨折聲,斷臂憑空折斷,夾帶著漫天鮮血橫飛出去,趙豹慘叫一聲栽倒在地,滿地打滾,哀嚎不絕。
突如其來的駭人一幕,把眾人都嚇住了!
發生了什么?
全場賓客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太詭異了,他們剛才一直盯著這邊,卻根本看不清手臂是如何折斷的。
斷臂的鮮血飛濺在王大龍的臉頰上,他渾身一僵,一臉驚恐地站在原地。
直覺告訴他,再往前一步,必死!
啪嗒!
不理會驚駭欲絕的眾人,吳辰溪走到在僵住的王大龍面前,從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黃鶴樓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點上。
偌大的宴會廳里,一片死寂!
數百雙帶著驚恐與畏懼的眼睛,望著吞云吐霧的吳辰溪,不知所措。
“楊大師,這……這是怎么回事?”李鴻儒瞳孔一縮,面色劇變,向旁邊的白發老者問道。
“罡氣外發,殺人無形,他是古武者!”
旁邊,精神矍鑠、目光如電的楊元鶴一臉忌憚地盯著吳辰溪,沉聲道:“難怪如此囂張,他恐怕已經到了宗師境界。”
宗師之境,可殺人無形!
“宗師?!”
聞言,李鴻儒和趙敬德兩人相視一眼,心神劇震,這一刻,深深的俱意如潮水般在心頭蔓延。
宗師之威,如雷貫耳!
“吳道!”
兩人幾乎是同時想起這個名字,那位來自西北的古武宗師,戰力恐怖,半年前,他曾單槍匹馬殺入S省,生生掀翻了S省第一家族的兇人!
那個第一家族門下的無數高手,在他面前如同雞狗,盡皆死絕!
事后,毫發無損的吳道飄然而去,無人敢攔。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是乳臭未乾的學生而已,哪里來的宗師境界?
“楊大師,你是不是看錯了,他這么年輕,這么可能是宗師?”李鴻儒忍不住問道。
“從他的氣勢來看,的確是宗師。不過你們放心,雖然他是宗師,但我也是小宗師之境,配合保鏢們的穿甲彈,足以拿下他!”
看出兩人的畏懼,楊大師面露傲然之色,信心滿滿地說道:“況且,看他年紀不大,應該只是初入宗師境,比不上吳宗師的爐火純青。”
呼~
聞言,兩人頓時松了口氣,李鴻儒低聲說道:“趙兄,先讓賓客離開,楊大師,讓保鏢換穿甲彈!”
點點頭,楊元鶴暗暗聯系保鏢,準備一舉將吳辰溪撲殺!
“各位!”趙敬德站了起來,面帶歉意地對眾人拱手道:“今晚發生了一些意外,婚禮暫停,請各位先……”
噗!
一聲悶響,話音戛然而止!
眾人連忙扭頭,發現趙敬德的眉心處多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拇指大小、直透腦后,鮮血汩汩。
“廢話真多。”
似乎隨手捏死一只臭蟲一樣,吳辰溪掃了兩家的人一眼,掐滅煙蒂,道:“只是讓你們選擇怎么死,沒讓你們廢話。”
囂張之極!
兇橫之極!
唰唰唰!
這一刻,眾人看向吳辰溪的目光變得無比恐懼,如同看待一尊地獄殺神!
毫無征兆的瞬殺,連楊元鶴也愣了一下,隨即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對方的實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強橫得多。
“啊啊啊!!!”
“殺人了!殺人了!”
“快跑!”
滿廳的賓客終于反應過來,驚聲尖叫,爭先恐后地奪門而出,桌椅被撞翻、杯碟碎片灑得遍地都是,眨眼間,豪奢的宴會廳一片狼藉。
很快,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趙、李兩家的人,以及二十名訓練有素的特種保鏢。
“快,把他干掉!”
“剁了他!”
“把他碎尸萬段!”
這一刻,趙家人目眥欲裂,近乎癲狂,撕心裂肺的憤怒喊殺聲響徹酒店!
趙敬德是趙家的頂梁柱,驟然被殺,無異于引爆了火藥桶!
廳中,二十名特種保鏢趕來,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直指吳辰溪,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網。
“豎子爾敢!”
楊元鶴暴喝一聲,猛一揮手,一眾保鏢狠狠火力全開!
砰砰砰~
滾燙的子D飛旋而出,向吳辰溪射殺過去,火藥味充斥大廳!
但下一刻,他們便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威力足以洞穿鋼板的穿甲D,詭異地停立在半空,不再前進!
見鬼了!
驚懼之余,他們不信邪地再度開Q,但結果依然如此,滾燙猙獰的子D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牢牢擒住,詭異地停立在半空中。
怎么會這樣?
暴怒的眾人冷靜下來,面面相覷,絲絲的驚懼在每個人的心底間蔓延。
此刻,他們終于認清一個事實,眼前這個年輕的“落魄大少”吳辰溪,根本不是什么自投羅網,而是……索命的閻羅!
這一刻他們面對的,是一尊殺神!
在這尊殺神面前,做什么都是枉然與徒勞的,彈指間灰飛煙滅!
這種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每個人的認知!
“啪!”
終于,老狐貍李鴻儒再也無法淡定了,滿臉驚駭地望著吳辰溪,股下猛地一個哆嗦,連人帶椅子滾落在地。
“爺爺!”
回過神來,李玫想要過去扶起他,但兩腿顫抖得厲害,根本邁不開步子。
她抬頭一看,發現除了楊元鶴,其他人已經被嚇得滿臉呆傻!
“剛才你說,小宗師?”回過頭,望向面色陰沉的楊元鶴,吳辰溪淡笑道:“說一說吧,我可以讓你……死得舒服一點。”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過神來,渾身顫抖的楊元鶴指著吳辰溪,驚怒交加,咬牙道:“你不能殺我,我楊元鶴乃‘神拳宗’門下弟子,我們宗師是真人上境,你敢動我,你必將,必要死無葬身之地……”有些語無倫次地大聲威脅,企圖令吳辰溪知難而退。
“真人上境?”聞言,吳辰溪有些感興趣,道:“那是什么?能不能這樣……”說話間,他右手隔空輕輕一揮。
噗噗噗~
下一刻,靜立半空的子D驟然回射,二十名特種保鏢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子D洞穿,成了篩子!
刺鼻的血腥味,悄然在廳中彌漫開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望著血泊中的保鏢,楊元鶴的認知徹底被擊潰了,隔空御物殺人,這種能力已經超出宗師的范疇,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你這個魔鬼!魔鬼!”
望著修羅場一般的場景,楊元鶴肝膽俱裂,如同瘋魔一般,面目因畏懼而扭曲,忽然仰天大喊:“師傅救我!”
“誰也救不了你。”
輕輕搖頭,吳辰溪抬手一指點出,一道金光閃過,楊元鶴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這會兒功夫,境界消退得厲害,已經失去了一念殺人的能力。
砰!
下一刻,趙霄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驚懼,兩腿一軟,毫無征兆地對著吳辰溪跪了下來。
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尊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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