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溪回了房間后,立夏端來了一碗黑色的湯汁,“郡主到時辰了,你該喝藥了。”
柳云溪看著放在面前的湯藥,不由皺起了眉,她記得原主的身體雖然差了點,但也沒差到要到喝藥的地步,“這是什么?”
“郡主你忘了?”對上立夏眼中的不可置信,柳云溪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是真的沒什么印象了,立夏只好嘆了口氣,給柳云溪解釋了一遍,“以往在府中每到這個時候側妃娘娘都會叫人送這藥過來。說是快到冬天了,特意給郡主準備的補藥,郡主年年都有喝的。”
柳云溪不確定的又重復了一遍:“我年年都有喝的?”
立夏點了點頭,跟著道:“嗯呢,郡主你年年都有喝的!只是今年有些奇怪,側妃娘娘說今年大夫改了方子,要叫郡主每個星期都喝一碗。”
柳云溪用腳想都能知道沈氏肯定沒有那么好的心,往年的她不清楚,但今年的要是她沒往里面下點毒,她就敬她是條值得尊敬的真漢子。
柳云溪低頭聞了聞那碗湯藥,只聞到一股刺鼻的中藥味,讓她這個一貫吃慣了西藥的現代人,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果然她的醫術還沒到那種一聞就能知道是否里面被下了毒的地步,她對著立夏問道:“房間里面有沒有拿來試毒的銀針啊?”
立夏有摸不著頭腦,“郡主你要銀針拿來干嘛啊?”
柳云溪眨了眨眼,理直氣壯得道:“試毒啊!沒有銀針的話,銀簪也可以,我不挑的。”
立夏終于跟上了柳云溪的腦回路,“郡主這是在懷疑側妃娘娘會給你下毒嗎?”
“是啊,最好以后吃的飯菜那些也要拿銀針先來試試毒,畢竟今天父親許諾等過段時間就把王府的管家之權交到我手上,我怕沈氏咽不下這口氣,會想要下毒害我。”柳云溪毫不避諱的向立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立夏聽了后,就去找柳云溪要的銀針了,“郡主你先等一下,奴婢記得你之前叫人打了一套專門用來試毒的銀針,就是不知道被立春她們放到哪兒去了。”
柳云溪不急,讓立夏慢慢找。畢竟等立夏找到銀針后,自己試過毒后,就要去喝那些苦到懷疑人生的湯藥了。
在立夏好一頓翻箱倒柜后,她終于找到了那套拿來試毒的銀針,“郡主,奴婢找到了,只是這套銀針放的太久了,都積了灰了。等奴婢先拿開水燙一下后再拿給郡主。”
柳云溪點點頭,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立夏將拿剛剛煮好的開水來燙那套銀針,立夏燙好后又拿干凈布擦過后才遞給柳云溪。
柳云溪拿銀針試過之后發現這銀針果然變黑了,跟她猜的一模一樣,這沈氏果然讓人往這碗據說是補藥的湯藥里面下了毒。
立夏看著柳云溪放下去的銀針漸漸變了顏色,不由驚呼道:“郡主怎么會這樣?這湯藥里面有毒?”
柳云溪點了點頭,立夏端起那碗湯藥就要走出去,剛要跨出門檻的時候就被柳云溪喊住了:“立夏,你端著這碗湯藥要去干嘛?”
立夏憤憤不平:“側妃娘娘都對郡主您下毒了,這件事奴婢自然是要上報給王爺。讓王爺好好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柳云溪攔住了立夏去找柳延陵,對她吩咐道:“先別輕舉妄動,你把這碗湯藥小心地拿去倒掉,然后叫人把碗送回到沈氏那里,說我全部都喝完了。”
“郡主莫不是你又想忍下來嗎?那沈氏今日敢對給你喝的湯藥里下毒,明日她就敢在你的飯食里下毒了!要是有些毒是銀針測不出來的呢?那郡主吃了豈不是就……”立夏說到最后還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想要在柳云溪面前掉眼淚的沖動。她要是先哭了,那柳云溪該怎么辦啊!
柳云溪揉了揉眉心,這原主到底是忍了多少事啊!現在就連她身邊伺候的丫鬟都下不去了。
柳云溪給立夏解釋道:“我不是想要把這件事給忍下來,只是現在我們缺少沈氏給我下毒的證據。你要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找了父親,沈氏大可以是說這毒不是她下的。”
“可這是從她院中送過來的補藥,她還能抵賴不成?”
立夏說白了也沒這么經歷過這些后宅的明爭暗斗,前些年柳云溪一直都閉門不出,跟沈氏和柳云清打照面的機會少之又少,要不是這樣,她也不至于不知道陸景陽和柳云清其實私底下早就背著她勾搭了起來。
柳云溪看著被氣得快要變成一只河豚的立夏不免有些想笑,“她還真可以。比如她可以說是從知春院中送湯藥過來的下人下的毒,也可以說是我身邊伺候的人下的,只要她想為自己開脫,只要隨隨便便就能找出個能給她替罪的人來。”
立夏還是覺得不服氣:“那郡主我們現在就只忍著嗎?”
柳云溪搖了搖頭,“也不是,你這幾日叫些人去知春院走走,最好能跟知春院中的伺候的人混熟些,多從她們口中套套消息。”
頓了頓,柳云溪補充道:“別叫太多人了,最好要找那些信得過來的。找太多人去了會讓沈氏懷疑的。”
立夏領了命,就端著藥碗下去了。柳云溪在立夏出去后,給自己把了把脈,還好原主這具身體沒有中毒,不然就有得她忙了。
立夏回來時身后還跟著一位郎中模樣的人,“郡主,奴婢把穆郎中請了過來,讓他給你把把脈,萬一之前喝的湯藥側妃也叫人下了毒,咱們還是要早些除毒才好。”
那位穆郎中一進來就把目光放在了柳云溪的身上,柳云溪被他看得渾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但礙于這是立夏好心給她請回來的郎中才把手伸了出去,沒想到這穆郎中連塊帕子都沒拿出來,就直接用手摸了過來。
柳云溪一愣,這又跟她看的電視劇和小說不一樣啊!所以說那些電視劇和小說都是騙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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