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假怒,直揪季語涵的耳朵,手勁卻沒有半分留情,“季語涵,讓你多嘴。是不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欠收拾?”
疼的季語涵只得求饒,“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女子不敢多嘴了,小女子真的不敢了。”
見季語涵認錯態度算的上誠懇,沈沫這才松了手。
季語涵捂著耳朵嘟喃了句,“母老虎。”
所幸沈沫沒有聽到,季語涵又才躲過了一劫。
“這事回頭我們再找個時間好好商議一番,要不是嫁了人的女子就不能繼續來學堂聽學了,不然我今日非要叫柳云清好看。”沈沫冷哼一聲,在柳云溪面前,她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對柳云清的厭惡。只是柳云溪生性溫和,對這個庶妹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太壞。
她們之前是要幫她教訓一個柳云清的時候,還被她勸道,說是柳云清本性也不壞,就是愛耍小性子而已。要是柳云溪像別家的小姐那般有手段,現在在淮王府的就不會是柳云清了。
柳云溪點點頭,附和道:“嗯,好。到時候找個隱秘點的地方,別被別人聽到了。”
季語涵大驚失色,看向柳云溪的表情就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樣,她上前去抓住了柳云溪的肩膀,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云溪,你是不是被誰附身了,怎么變得都不像你了?”
沈沫聽后,不等柳云溪說話,直接一巴掌呼向了季語涵的后腦勺,季語涵吃痛,回頭瞪向沈沫。沈沫被季語涵一蹬,火氣又大了起來,又揪起季語涵的耳朵,在她耳邊破口大罵道:“你就不許云溪經過昨日一事終于認清了柳云清的嘴臉嗎?”
“嗯呢,人嘛總是會成長的。以前是我對柳云清太過溫和了,以至于她都妄想要爬到我的頭上來了。”柳云溪贊同了沈沫的說話,以前原主對柳云清這個妹妹和沈氏這個姨娘真的太過好說話了。所以才造成了昨日原主身死的下場。
原主對那對母女可以和聲和氣,但她可不行。她向來睚眥必報慣了。
季語涵見沈沫跟柳云溪達成了共識,抓了抓頭發,換了個話題,面露難色道:“話說那堂會就快到了,你們可曾準備好了?”
簡若若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疑重,“沒有……”
沈沫看了她們一眼,道:“只是堂會而已,沒什么好擔心的。堂會對我們女子來說只是個擺設罷了,什么能夠入朝為官都是放屁的。”
簡若若答道:“是啊。”
季語涵悄悄跟她們咬起了耳朵:“聽我父親說,之前大周剛開國時其實出過一個女官,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被太祖給革職了,重新貶回了平民。自那之后這女官的考核是越來越難了,所以才會幾百年都沒再出現一個。”
柳云溪一怔,對女人的條件還是太過苛刻些了。別說這是古代了,就算是在現代,很多企業寧愿招個沒什么能力的男職工都不愿招一個能力出眾的女職工。
因為女職工的不確定因素真的太多了,尤其是已婚未孕的,這些在職場上更難被上司重用。因為他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就懷孕了,產假一請,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那他們落下的進度就要死命的加班去趕。
“云溪?云溪?”季語涵連著叫了柳云溪幾聲,見她都沒有反應,正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額頭,柳云溪就回過神來了,“嗯?怎么了?”
沈沫和簡若若也察覺到了今日柳云溪的精神上好像不大對頭,頻頻走神。
沈沫出聲詢問:“云溪,你真的沒事嗎?是不是跟那陸景陽和離過給你的打擊太大了?”
柳云溪搖搖頭,苦笑道:“我真的沒什么事,我跟那陸景陽總共沒見幾面,就像個陌生人一般,跟他和離對我來說沒什么好打擊的。夫子快到了,你們也快些回課堂吧。”
聽柳云溪這么說了,簡若若她們也還不太放心,奈不過夫子快到了,便先回了學堂里坐著等夫子來上課。
柳云溪跟她們不是一個學堂的,柳云溪比她們小了兩歲,進學堂晚了一年了,簡若若她們已經上了國二,柳云溪還是國一。
柳云溪進去的時候,國一的學子已經來得七七八八了,在課堂坐著說話,談論的大多是柳云溪昨日與陸景陽和離一事。
廣義堂里,女子中柳云溪才名第一,生得極美,性情又謙遜溫柔,加上身份顯貴,平日里自然是受到眾人追捧。有人追捧也就有人看不慣,好不容易抓住了柳云溪一個可以盡情嘲笑的機會,哪里會放過?
一名粉衣少女道:“今日怎么還沒見郡主來上學啊?”平日里柳云溪一般是最早到學堂的那一個,今日夫子都快來了還見不到她的身影,實在是有些奇怪。
“怕是沒臉來了吧。”說這話的少女長相嬌美,嗓門卻是有些大,面上帶著些嘲笑的神情:“哪里有人會在新婚第一日就與自己的夫君和離,還在大晚上敲鑼打鼓的回秦王府,這是生怕大家不知道她跟陸世子已經和離了嗎?”
“肯定不是那樣的......”那少女旁邊坐著的一個女子搖頭。
“你怎么到了現在還護著那柳云溪,”秦惠然道:“那樣一個不顧為妻者三從四德的女人,哪里是像是秦王府出來的郡主。不過她也是讓人大開眼界,平日里看著溫溫和和的,沒想到成親第一天就鬧出這些事來。我看以后怕是沒幾個世家子弟愿意娶她這個嫁過人的‘破鞋’了吧。”
這話便說的有些重了,剛剛那名粉衣少女聞言笑道:“那柳云溪豈不是要找個尋常百姓嫁了?好像就算是尋常百姓家她也不一定能夠嫁的過去吧?”
“柳云溪哪需要這些啊?只要秦王說要招上門女婿,怕是不用他去找,媒人就會一堆一堆的上門去求親了。要知道招了上門女婿,秦王百年后,這不僅秦王的位置是他的了,就連秦王府的那些寶貝也是他的了,試問誰不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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