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溪也有些驚訝,一般現這種題材的小說,穿越過來的就是女主,而且女主一定要是母親早逝,府中繼室橫行,父親不愛。這怎么到了這里不太一樣了?難道說原主這個父親對她是真的寵愛?
屋內的沈氏也沒想到柳延陵會這樣說,一時愣在了那里,遲遲沒有把話接下去。
柳延陵不用看也知道沈氏現在是個什么表情,這么多年了,還是這般上不了臺面。這年紀大了,他是越發的想當年那端莊賢惠的秦王妃了。要不是當年自己在她懷孕時被人算計上了沈氏的床,想來秦王妃也不會心情郁結,生下云溪過了幾年后就這樣早早地就去了。
沈氏思量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王爺這話說得,要是世子爺對云溪不好,難道還要她跟世子爺和離不成?先不說云溪,這一同嫁過去的還有云清啊。王爺就算是心疼云溪也得多為云清考慮考慮……”
“夠了?!绷恿曛挥X得現在有一只蒼蠅在腦子里嗡嗡作響,不耐煩地打斷了沈氏的話,“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安的是什么心,云清跟云溪這能比嗎?云清只不過是陪嫁過去的庶女,而云溪是以郡主的身份嫁過去的。要是她受了什么委屈,我這個做父王的無作為,你讓旁人看著我們秦王府會怎么想?”
“王爺恕罪!”沈氏忙起身行了個禮,“臣妾……”
“姨娘這般擔心云清就該在出嫁之前好好教教她什么是長幼尊卑,也不會出嫁第一天就在淮王府上壞了規矩,惹得王爺和王妃不悅了?!边@時,忽然一道聲音傳進了柳延清和沈氏的耳里。
正是站在門外剛要進門的柳云溪。
屋里的柳延清聽得她的聲音,從屋里大步走了出來,見柳云溪此時還是一身出嫁時穿得正紅嫁衣,連衣服都沒換下,就從淮王府跑了回來,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溪兒你仔細跟父王說說,你到底在淮王府受了什么委屈?父王一定會為你做主的?!?/p>
柳云溪一聽這話,可能是摻雜了原主的感情在其中,眼淚不爭氣得就沖眼眶里流了出來,隨即在院中空曠的位置上跪了下去,“女兒不孝,大婚第一日就與世子爺和離,還請父王不要怪罪女兒?!?/p>
“這是哪里的話?”柳延陵把柳云溪從地上扶了起來,“跟父王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王爺,這事情的頭尾我來跟你說吧?!?/p>
站在柳云溪身旁的陸瑾川突然出了聲,柳延清這才看見了陸瑾川,他忙給陸瑾川見了個禮,“齊王大駕光臨,本王未能親自出去迎接真是失禮了。”
陸瑾川也給柳延陵回了一禮,“我與秦王平級,說不上什么出不出來迎接,更何況我還是突然造訪,沒給秦王造成什么麻煩才好?!?/p>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齊王還請里面請,我們坐下來,你細細跟我說說,溪兒到底在淮王府發生了什么?”柳延陵側身主動讓出路來,方便陸瑾川能夠進去。
“溪兒你要不要先回去睡一覺,昨日為了跟淮王世子的婚禮你就沒睡上幾個時辰,這會子出了那么事,想來也是累透了?;赐醺氖?,我跟齊王了解就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p>
說著柳延陵就招來了丫鬟,讓她先領著柳云溪回去休息。
柳云溪輕笑著回到了閨房,不知怎么,她對陸瑾川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相信他肯定不會讓陸景陽和柳云清這對狗男女在柳延陵那里留下什么好的印象的。
她對在一旁等著伺候的丫鬟吩咐道:“我夜里不用伺候,你們回耳房去睡吧?!?/p>
她習慣了一個人睡覺,這要是睡覺時外間還有個人,她就會覺得不踏實。
柳云溪麻利的脫下了衣衫,爬上了床榻,抱著放在一旁的被子,就如柳延陵所說,她已經累到了極致,剛躺下沒多久就陷入了睡眠中。
另一邊,秦王讓人給陸瑾川奉了茶,陸瑾川端起抿了一口,才將在淮王府上發生的事,徐徐道了出來。當然這中間隱去了他跟柳云溪初見就差點上了床的部分和夸大了陸景陽和柳云清的那部分。
“好一個陸景陽!我把我最疼愛的女兒嫁給他,他就是這般對溪兒的?”柳延陵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又被激了起來,要不是礙于陸瑾川還在這里,這會子他已經摔上東西了,“沈氏!看你教出的什么好女兒,大婚當日就魅惑夫君寵妾滅妻,果然有什么娘就能教出一樣的女兒。早知如此,我肯定不會讓你去教導云清的?!?/p>
沈氏自知這事是柳云清理虧,完全蹲身行了個大禮,“王爺……”
柳延陵不予理會,陸瑾川卻在這時開了口,主動攬過了柳云溪跟陸景陽和離的責任:“我還有一事要跟王爺說,郡主與我那侄兒和離之事是我主張的,都說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晌蚁胛夷侵秲杭热粚ぶ鳑]有半分情意,大婚當日又出了這種事,那就索性主張讓她們二人和離了。我想著這事一定要跟王爺說清楚,萬一王爺日后怪起了郡主,我就成了罪人了。”
柳延陵毫不在意,甚至還想給陸瑾川拍手叫個好,“哪里的話,我還要好好謝過王爺,要不是王爺做主讓溪兒跟那陸景陽和離了,我都不知溪兒還要在淮王府上受多少委屈。溪兒性子溫和,哪怕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也只會一個人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極少會跟我這個做父親的提起。早在陸景陽提出要一同娶云清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這事不對勁了,但云溪一直在跟我說,沒事的,云清只是作為陪嫁的妾室同她一起嫁過去,陸景陽愛的人是她?!?/p>
柳延陵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當著陸瑾川的面,吐槽了他的侄子。就算是陸景陽再不是東西,自己也不該在陸瑾川的面前提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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