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現在怎么樣?”
司婉不安地詢問著。
“手術很成功,你不要太過于擔心。”
萬長笙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在看見司婉明顯放松了一口氣時,萬長笙掩飾住眸中的蕭色。
手術確實成功了,但是醫生說司筠的身體狀況已經差到了極點,就算是接下來恢復良好,可能也只剩下幾年時間了。
萬長笙舔了下有些干涸的唇,“婉……”
這是萬長笙第一次喚司婉的名字,司婉稍稍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萬長笙剎那間紅了一張俊臉。
“哎呀,不是,我是覺得喊司小姐太麻煩了,直接喊弟媳的話也不太……所……”
萬長笙將臉別過去,不太敢直視司婉。
“沒關系。”
萬長笙的緊張無措讓司婉忍不住咧開唇笑得如夏花般燦爛。
他能救下來爸爸,自己應該對他感恩的。
“你就叫我婉吧,相應的,我以后也叫你長笙。”
萬長笙靦腆一笑,然后道,“婉,你好好照萬司叔叔,我得趕緊回去了,否則被小顧發現,可能會產生誤解。”
說著,萬長笙就戴上了口罩和帽子,走了出去。
看著遠去的萬長笙高瘦的背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司婉心里挺不是滋味
她萬萬沒想到,最后幫她的人竟然是和她沒什么關系的萬長笙。
在醫院門口佇立了許久,司婉才走進司筠的病房,看著司筠還好好的躺在床上,恍若隔世。
爸爸還在呼吸著,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啊,是司小姐啊。真是太好了呢,在緊要關頭,萬少過來說抽他的血,為此萬少還暈倒了呢。”
在司筠身旁照料的護士小姐看見司婉后熱情地說著,司婉頷首,萬長笙原本就身體虛弱,輸了那么多血后暈倒也實屬正常。
這次還真是欠了他好大一個人情呢。
司婉殊不知方才她和萬長笙在一起談笑的照片被人暗自拍下,送到了萬蕭顧的手中。
暈厥到現在才醒來的萬蕭顧手上握著那些照片,面色陰沉。
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告誡過司婉了吧?他不許他們倆見面!
看來司婉是真的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是時候給她一點懲戒,讓她知道誰才是萬家的當家人,誰才是她的丈夫!“金浩!”
萬蕭顧一聲怒吼,等在門口都快要睡著的金浩身體一個踉蹌,趕緊推開門,“萬少,什么事?”
“收購司氏。”
金浩:“啊?”
“萬蕭顧!你花錢買下了整個司氏?”
外面的新聞鋪天蓋地,司婉沖進萬家主院,那是爸爸的心血,怎么可能被賣給萬家?
“你應該感謝我救下了司氏,不然就你以為按照司氏現在的空殼,它還能經營下去嗎?”
萬蕭顧坐在一把紅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上下交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神色倨傲地看著司婉,一字一頓緩緩說道。
“不會的,那是因為叔叔們趁著爸爸不在搬空了司氏,等爸爸回來就好了。”司婉一直堅信的也是這樣,她對商業向來不是太懂,只能期盼著爸爸回來再想辦法。
爸爸那么厲害,等爸爸病好之后,司氏就能重整旗鼓。
“司婉,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你真的以為司筠就是神?他自己身體都是強弓末陸了,還能令司氏起死回生?”
萬蕭顧說的話擊敗了司婉的幻想。
司氏目前的困境,不僅在于母親和叔叔們的奪權。
它原本就是傳統型企業,經歷數十年滄桑,挺立到了現在。
司婉之前也聽爸爸說過,司氏如果想要在日新月異的當今時代存活下去,就必須創新變型。
只不過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以登天。
爸爸也是被企業這些繁重的工作壓倒才會病重住進了醫院。
可就算這樣,司氏是賣還是毀,都應該由爸爸來做決定。
憑什么江雯同意以后就能夠賣給萬蕭顧?
“董事會已經通過了,就算是司筠從醫院來爬出來,也改變不了司氏被萬氏收購的事實!
萬蕭顧拿起手中的合同,在司婉肩膀上拍了拍,“不過你應該感到慶幸,司氏只是我買來送給沐欣的小玩具,它還是姓司,不姓萬。”
“不行!你不能將司氏送給司沐欣,她會毀了整個司氏的!”
司婉想要抓住萬蕭顧的手,被萬蕭顧不留情面地揮開。
“司婉,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可能還不會對司氏出手,結果你居然瞞著我和萬長笙偷偷見面?”
提起萬長笙,萬蕭顧原本還能保持冷靜的清浚眉眼暴戾橫生。
多看司婉一眼,他都覺得是對他的侮辱,大步流星地走離了房間,留下司婉呆愣地坐在地上。
萬蕭顧知道萬長笙幫助她的事情了?
這是萬蕭顧對她的懲罰。
可怎么懲罰她都好,為什么要打司氏的主意?
司氏易主,這么大的消息,司婉想瞞也瞞不住,在醫院的司筠聽見之后,病情加重,直接躺進了iCu搶救。
這下,你滿意了嗎?
阿蕭。
是夜,司婉坐在司筠的病床前,紅腫著一雙眼,緊緊握著司筠的手,想要從他的身上吸取一下溫暖。
醫生說爸爸的情況并不樂觀,即便是做了手術,但排異期適應得不是很好,再加上司氏的打擊,爸爸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
司婉壓抑著聲音低低地哭起來。
她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她不奢求阿有蕭能夠回到以前那樣,司氏怎么樣她也無所謂了,求求老天爺,不要帶走她的爸爸。
“……木,別哭……“
司筠從睡眠中醒來,聽見司婉一陣又一陣的抽泣聲,心疼無比。
“……你一哭,爸爸就可難受了……”
抬起點力氣,司筠插滿輸液管子的手輕輕撫摸著司婉的頭頂,一如以前司婉每次難過的時候,司筠都是這樣安慰她的一樣。
“爸爸,你感覺怎么樣?有好些嗎?”
司婉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花,盡量想要在司筠的面前保持樂觀。
“爸爸沒事。”提起司氏,司筠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老周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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