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問這話的是江艾艾，慕云菲一定會大聲的回答她，“腿特長！”

可是面對的是徐寅風，除了會緊張，她一概不會。

“怎么、自己擅長什么都不知道？需要我提示你？”

徐寅風的語調帶著股不同往常的慵懶，加上酒后的微醺，將他身上成熟男人的那種韻致發揮到極致。

放在普通姑娘身上，一定會被徐寅風的魅力迷的七葷八素，滿眼冒桃花。而慕云菲，看見徐寅風，她腦子里無非就兩件事，一件是“春”事，另一件是“頭等大事”。

“徐總，您看我頭還這樣，跟您出去應酬真的不合適。”

她果真拿頭上的傷搪塞他。

拐彎抹角的拒絕他，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里想什么？

突然之間徐寅風就煩了，他瞇著眼睛睨慕云菲，語氣有幾分怒意。

“你這個年紀不學點好，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烏七八糟的！別讓我在桐大后門看見你第二次，要走、走正門！”

她沒說什么啊！一沒說應酬就是出賣色相，二來她也不愿再提桐大后門。慕云菲委屈的癟嘴，質疑徐寅風張嘴就戳她的痛點。

“簡歷上的唱歌、跳舞、體操、外語都是虛的？不會你亂寫什么！”

“沒有亂寫。”

想了想，慕云菲反駁道。

她不敢抬頭看徐寅風，感覺他在說醉話，一個惜字如金的人居然能說這么多話。況且她在簡歷上并沒寫什么唱歌、跳舞。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會什么？簡歷造假？”徐寅風索性敲著桌子質問慕云菲。

大有她造假，就開除她的架勢。

慕云菲不安的孥孥唇，硬著頭皮將簡歷上寫的內容全部敘述了一遍。“英語六級，日語二級，韓語、德語會一點，還有啞語。”

興許是怎么提示都答不到點子上，徐寅風沒有一點放過她的意思。“還有呢？”

“鋼琴、啦啦操都會一點，游泳，羽毛球打的還不錯，網球會一點。”慕云菲從來不認為這些也能算作特長。

她很不小心的又聯想到“應酬”。如果把鋼琴和跳操當成唱歌、跳舞，還真的很適合應酬，徐寅風挑中她進分公司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比簡歷上的要精彩多了，似乎詫異她懂的還不少，徐寅風蹙著眉朝慕云菲看過來，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視野里面。

作為程晚清的女兒，慕云菲從小受母親的耳濡目染，唱歌、跳舞、彈琴、啞語很小就接觸，自然而然就會了。她沒找到工作的時候還跟程晚清開玩笑，要不她開家幼兒園算了，不用培訓就能上崗。

當然，她從未想過某一天要憑著這個混飯吃。

耗了這么久，徐寅風一語點破慕云菲的疑問。“你是不是覺得應酬就是吃喝嫖賭？所以問你會不會唱歌跳舞！”

她點點頭，不吱聲。

“吃喝嫖賭，如果對方統統不喜歡，你怎么辦？”

“……”

“沒招了，死那里！”

“……”

見她三腳踹不出個屁，徐寅風不耐煩的攆人。“回去給我想，想不出來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知道了。”

慕云菲有些委屈，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答，只得乖乖從徐寅風面前消失。

人剛走，門又被敲響了。

徐寅風抬眉，嘴邊多了抹笑意，以為慕云菲想到答案來找他匯報。

“三哥，聽說你昨天把那個妞領到你這里來了？！”安井然的人還沒進門，就聽見他呱噪的聲音。“今天你可不能讓我白來一趟，說吧，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把門關上。”徐寅風眼睛抬都不抬的命令道，臉上有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好、好！”以為他肯說點秘密，安井然歡快的應道，折回去關門。

“三哥，一樣換一樣，你說了也不吃虧，我給你發了個有趣的東西。”安井然小跑回來，倚著桌子坐上來，他精明的眼睛示意徐寅風看電腦。

徐寅風點開郵箱，是一張幾十年前的舊報紙圖片。

安井然指著圖片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大太子不婚的原因。當年事情鬧得很大，畢竟駱家在桐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未婚妻在訂婚現場跟人跑了，大太子又是長子長孫，要繼承產業的。就是這個原因，導致大太子現在都跟女人不對付。”

他說的聲情并茂，只可惜聽的那個人興趣缺缺。徐寅風“嗯”了一聲，隨手就將電腦關了。

“你不感興趣啊？”安井然很不解，“你讓我打聽大太子的動靜？怎么你又沒興趣了！”

徐寅風踢了安井然一腳，示意擋了他的路。

“他不婚關我什么事。”

說的跟他沒關系一樣，不過還真沒關系。安井然咋舌，他多管閑事了。

徐寅風不緊不慢的走到落地窗邊，面對他的是整個桐城最好的精致。“讓你查的查到了？”

安井然有些泄氣，提不起興趣的說道。“就那些東西，沒什么好查的。”

“她懂啞語。”徐寅風提示道，對于這一點，他非常好奇。

“有什么奇怪的？！她母親開了一家福利院，姐倆個從小就跟著福利院的孩子一塊長大。哦、還有，慕云菲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去年還是前年娶了她姐姐，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查查這個。”說著說著，安井然興奮道。

他對這種感情債特別有耐心，藏的再深，他也能挖出內幕。

徐寅風嗤鼻，“浪費時間。我問你，這次我安排的人都跟著誰？”

提起正事，安井然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看似進入總部，實際上人都被安排在底層，很難接觸上面，三哥，你真的要這么做，有可能五年也看不到成效。”

“有些事，我可以等。”徐寅風冷峻的臉龐上異常堅定。

“慕云菲呢？她也是顆棋子？”安井然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不是所有人都能當我的棋子。”

徐寅風凝望著遠處的過江大橋，突然很想知道慕云菲會怎么回答他的問題，她能讓他留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