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我看了下時間,糾結再三,準備再去和范司弘的房子一趟。
畢竟那里還有我很多意義非凡的東西,比如我和爸***合照之類的,婚禮那天走得急,都沒想到帶出來。
看了下時間,現在不過是下午五點半,按照范司弘的作息時間,他不到晚上九點是不會下班的,我現在過去他應該不會在。
于是就出發了。
到了之后,發現大門是虛掩著的,我有些疑惑,莫非范司弘在?
可是推門進去,一樓客廳里并沒有動靜,整整齊齊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我做事喜歡親力親為,所以和范司弘兩個人在這里住了三四年,也沒有請過保姆或者阿姨什么的,所以門開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范司弘回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和他面對面的力量。
這時候,我聽見樓上好像有動靜,窸窸窣窣的,像是躡手躡腳的聲音,不像是范司弘的腳步聲。
不會是進賊了吧?!
我一個激靈,立馬跑上了樓。
結果一上樓,眼前的景象立馬讓我的腦袋轟然欲裂。
范司弘和沈牧歌,兩個一絲不/掛的胴體,就躺在那張平時我睡的床上,翻云覆雨。
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正是他們云雨之間的呢喃。
他們也太放肆了,光天化日之下,大門不關,臥室門不關,就在我的床上做這樣的事。
那張床,是我跑了好幾家家居店才選中的心儀產品,人走茶涼,我才走了不到兩天,他們就放肆地占有屬于我的一切。
這棟房子,有一半的股份是我的,我原本不想和范司弘錙銖必較了,但現在看來,我的寬容,反倒成為是對這一雙狗男女的縱容了!
情緒一上來,我的身體立馬氣血翻涌,小腹迅速傳來一陣刺痛。
范司弘是個工作狂魔,他每天都逼自己加班到深夜才回家。
曾經我向他撒嬌,問他能不能早些回家陪我,可是他說他正處于事業的上升期,要工作,沒有辦法。
我竟然天真的相信了,每天乖乖守候他到深夜。
可是現在呢,現在才剛到下班的時候,他就和沈牧歌在這里纏綿悱惻。
呵,什么工作為重,不過是心里沒我罷了,這么多年他辛辛苦苦地欺騙我,也真是難為他了。
我就這么站在我的臥室門口,望著那令人作嘔的畫面。
直到五分鐘后,面部扭曲的沈牧歌回轉過身子,看到了門口一臉陰沉的我,她失聲尖叫。
“董雨幸,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牧歌一聲尖叫,范司弘也立刻看到了我,迅速掀起被子蓋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遮住了最羞恥的部位。
“這是我的房間,我怎么不能來這里?”我冷著眼走進去,“倒是我該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走進房間,冷眼睥睨般,無視他們徑直走到柜子前,拿出了我最珍視的那幾件衣服和幾樣首飾,然后從床頭柜上拿起我和爸媽唯一的一張合照,放進隨身的背包里。
床上的那兩個人,震驚地望著我做這一切,尤其是范司弘,他死死皺著眉頭,護著身下的沈牧歌,充滿敵意地看著我。
他這種眼神,激發了我內心深處的恨意。
范司弘仗著我愛他,永遠都可以這么肆無忌憚地戳痛我的心。
可是愛,也是有一天會疲憊的!
“范司弘,你知不知道,愛到極致,就是恨?”我拿完東西往屋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就停住了腳步。
我愛你愛到全身都在滴血,而你卻在我們的婚禮上選擇了別人。
我愛你愛到丟了自己的命,而你卻帶著別人在我們的床上滾床單。
范司弘,你就不怕報應嗎?
我繼續往外走,范司弘卻突然喊了,“董雨幸你站住。”
我站住,深深皺眉。
再轉過身子的時候,范司弘已經用浴巾裹緊了下半身,朝著我走了過來。
“你要干什么?”我下意識后退一步。
范司弘從我的身邊擦身而過,走出了房間,去到了書房,半分鐘后他出來,手上多了一個收納箱。
他冷冰冰地把收納箱塞給我,道,“這里是你這些年送我的東西,牧歌見不得這些東西,我都收好了,你拿走吧。”
耳畔又是轟然一聲,我不敢置信地望著這個男人。
連一根頭發都要跟我算清楚了是么。
我倏忽啟齒冷笑,將這一箱的東西推翻在地,東西嘩啦嘩啦散落一地,有勞力士的手表,有蔻馳的限量款腰帶,有法拉利的車鑰匙……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幾乎每一樣都能在洛城買一套房。
“范司弘,你把我當成什么東西了?任憑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嗎?”
他看了一眼那些東西,沉默。
我逼近他,“你要跟我算清楚,好啊,我跟你算。”
“你腳下的這棟房子,有一半的房款是我出的,我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之一,我有權利將不被我歡迎的外人趕出去,包括那個躺在我的床上的賤女人。”
“九年來你從董氏拿的每一筆錢,借的每一筆款,我的財務都記錄在冊,你要不要我拿出來跟你清算一下?我要是動真格跟你算,恐怕你拿現在的整個范家來還我都不夠!”
我抬眼,眸子里寫滿了泣血的悲壯,“范司弘,我告訴你,做人不能這樣的……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能跟你計較,而是我不愿意去跟你計較,你懂嗎……”
我想當面問問他的良心還在不在,但我最后還是沒有問,因為這早就已經顯而易見了,他沒有良心。
說完這些,我轉身就走,多留一秒都覺得陰森可怕。
這個地方,細細想來,承載了我太多太多酸楚的回憶。
包括我曾經認為最甜蜜的愛情,此刻也只剩下一堆苦澀的殘羹冷炙。
我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個“家”,躲進了自己的車里。
看了一眼爸***照片后,驅車前往董家別院。
此時此刻,只有城西半山的那棟老房子,能撫慰我千瘡百孔的心。
為你留戀世間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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