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涼風習習,我穿著薄薄的衣衫,有抵擋不住的寒意。
可我喝醉了,一點也不在意。
我在大街上攔著人,問了一個又一個,結果所有人都把我當成神經病。
沒有人愿意與我談戀愛,給我甜甜的寵愛。
用錢也買不到。
我哭出了聲,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不肯死心,繼續找人問著。
過了好一會兒,就這么跌跌撞撞地栽進了一個男人的胸口。
寬闊而有力的臂彎箍住了我的雙肩。
“董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這個男人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呵斥。
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他是滕暖軒。
此刻眉頭擰成了一道結,緊緊抓著我的身子不讓我倒下去。
“一身的酒氣,你瘋了嗎!”他大聲。
我咯咯咯地笑起來,“滕暖軒,是你啊……這么巧,你也在泊城……”
滕暖軒眉心的“川”字更深了。
我昂著頭仰望他的臉,忽然發現他長得還挺帥,有板有眼輪廓分明的,硬朗的大帥哥。
糊里糊涂地我就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把臉湊了過去,“喂,滕暖軒,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我把董氏送給你……”
說完,我迷離地撅起嘴,往他的臉上湊過去。
滕暖軒倒也不躲,任憑我這張滿是酒氣的嘴在他的臉上瞎蹭。
“滕總,需不需要我把董小姐拉開?”站在滕暖軒旁邊的助理有些看不下去了。
滕暖軒擺手,“不必。”
話音剛落,他便將我整個身子騰空抱了起來,我就這么橫躺在了他的懷里。
“唔。”我閉上眼。
他的懷抱很舒服,我不自覺往深處縮了縮。
折騰了一天,又喝了酒,我確實也已經很累了,在滕暖軒寬厚的臂彎里,我很快就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被帶到了一棟房子里,有人給我換了衣裳,擦了身子,最后讓我躺在了一張綿軟的大床上。
將睡未睡的我能感覺到一切,但又半夢半醒感受不是很真切。
有一個人走進了房間,在我的床邊緩緩坐了下來,像是一動不動地看了我很久。
我知道這個人是滕暖軒,他應該是在借我的臉,思念他已經去世的妹妹吧。
第二天,天亮以后。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我就緊張了。
宿醉退去,昨晚的事情突然就沒了印象。
我怎么會在這里?
好像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滕暖軒。
稀里糊涂地揉揉眼睛爬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竟然連內衣內褲甚至……姨媽巾……都有人替我換洗了。
腦袋轟然一聲,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不會做的夢都是真的吧!!
連忙穿了拖鞋爬下床,打開門跑出房間一看,哦——買——尬。
媽耶,真的是滕暖軒!
他正坐在餐廳的桌邊,邊看報紙邊吃著早餐。
那么,也就是說,昨天夢里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真的當眾湊到他身上,把他的臉吻了一個遍??
聽到動靜的滕暖軒,放下報紙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你醒了。”他的語氣冷冷的。
“呃,是?!蔽胰跞醯攸c點頭,“這里是……”
“我家?!?/p>
“你家?”我吃一驚,“你家在泊城?”
滕暖軒從餐桌上站起來,朝我走了過來,邊走便道,“我已經把你帶回洛城了,這是我在洛城的家。”說著,他很自然地扶著我,將我扶到沙發上坐著。
我和他也不算很熟吧,從婚禮到現在,也不過是第三次見面,他怎么就直接把我帶回家了。
我警覺地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
“你放心,衣服是阿姨幫你換的,身子也是阿姨幫你擦的?!?/p>
阿姨?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
這時候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從廚房里出來,朝著我道了一聲,“董小姐,您好?!?/p>
我想滕暖軒口中的阿姨應該就是她吧。
“你昨天怎么會出現在泊城?”我問。
“恰好有個會議,去那邊開?!彼鐚嵈鸬溃澳隳?,你怎么跑那里去了?!?/p>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仔細地感受,這個男人身上帶著一股肅殺般的威嚴。
我有些躲閃不及,干脆就轉移了話題,“我跟你非親非故,你這么關心我干嘛?”
這回輪到滕暖軒一愣。
緊接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我要去公司了,你等會把藥吃了再走。”說完他邁步就走。
走出幾步又停下腳步回轉過來,“董雨幸,我警告你,你下次要是還敢這樣作踐自己的身子,我就不管你了?!?/p>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滕暖軒已經離開了家門。
見我怔怔的,阿姨把剛剛熬好的中藥端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背,“姑娘,少爺他這是關心則亂?!?/p>
關心則亂?
我沒看見他亂啊。
“阿姨,他總是這么愛多管閑事嗎?”
“多管閑事?”阿姨哈哈笑出了聲,“我家少爺可是出了名的冷冰冰,也就唯獨對姑娘您哪,多用了幾分心?!?/p>
嗯哼?
這話一聽,我又納了悶兒了。要是滕暖軒是個愛管閑事的主,那他對我的關心也就好理解了,可偏偏阿姨說他是個冰山男,唯獨對我關心。
細細想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因為他的妹妹了。
“阿姨,我向你打聽個事兒?!?/p>
“姑娘你說?!?/p>
“滕暖軒他以前是不是有個妹妹啊?”
剛問出去,阿姨就瞬間變了臉色,“噓!姑娘你可別亂說話!”阿姨四處看看沒人,方才對我說,“大小姐是少爺的逆鱗,誰也碰不得,記住?!?/p>
“這么嚴重啊……”
我回想起那天在醫院,滕暖軒不是還親自向我提起了他妹妹嗎,說他妹妹幾年前也是因為和我一樣的這個病去世的。
“阿姨,你有沒有滕暖軒妹妹的照片啊,我想看看。”
我想看看自己和她長得到底有多像,才能讓滕暖軒對插手我這樣一個陌生女子的私事。
沒想到阿姨搖了搖頭,答道,“沒有了,大小姐去世那年,少爺怕觸景生情,把大小姐所有的照片都燒掉了。”
“燒掉了啊……”
為你留戀世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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