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慕白的一句話,就能決定她母親的命運。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喬慕白的手指輕輕磨搓著她尖翹的下巴。
“我不跑了,再也不敢了!你有什么氣都沖著我來,打我罵我都可以,但千萬不要牽連我媽媽!”林深深連連保證,就只差發毒誓了。
她這幅言聽計從的模樣讓喬慕白滿意之余,又備感無端煩躁。
“林深深你真是賤得可以!”
他甩開林深深,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林深深無力癱軟在床上,淚水不自覺滑落眼角,心里酸澀難耐。
可不就是犯賤嗎?
她的自尊心早在三年前就被他親手碾碎成泥,肆意踩在腳底了。如今身為地下情婦的她,哪里還有什么驕傲可言?
哭累的林深深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再度醒來時,就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要見到的人。
“林夢婷,你來干什么?”
原本背對站立的女子轉過身來,露出與林深深有著幾分相似的面容。
她嫉妒地看著林深深秀美嬌嫩的臉蛋,就是這張狐貍精臉蛋迷惑了她的慕白!
“林深深,你還要不要臉?打算一直這樣死纏爛打賴在喬家,纏著慕白多久!?”
“我要不要臉關你什么事?”林深深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對于這個處處與她作對的繼妹是兩看兩相厭。
“你……”林夢婷氣得胸口起伏,“當然關我的事了!我可是即將成為慕白妻子的人!識相點就趕緊給我滾!”
林深深心里酸得直冒泡泡,嘴上卻不肯讓步,“這還沒過門呢,就已經以喬夫人自居了,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想趕我走,你還沒資格!”
她現在巴不得喬慕白叫她趕緊滾,可惜林夢婷沒有那個本事改變他的想法。
林夢婷抬手朝著就是林深深的臉就是一巴掌,“賤人!別忘了你手上還占有小飛的鮮血!再敢纏著慕白,小心你那殘廢母親的命!”
“不許你動我媽媽!”林深深瞬間紅了眼,心里怒氣翻滾,揚手狠狠還了她一巴掌。
“啊——”
始料未及的林夢婷后退了幾步,卻意外跌進了個寬闊的懷抱里。
仰頭一看,傻眼了。
“慕……慕白?”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都聽到什么了?
喬慕白的突然歸來,讓兩個女人都措手不及。
林夢婷著急地說道:“慕白,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解釋!”喬慕白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猛地抬手甩了呆愣中的林深深一巴掌,“林深深,你夠可以的,竟然敢在背后欺負夢婷!”
果然是最惡毒的女人!在他面前裝作柔弱順從,但一轉身卻欺負妹妹。
沒有絲毫防備的林深深被那一巴掌打得坐倒在地上,臉頰瞬間紅腫,嘴角滲血,兩只耳朵都在耳鳴。
可想而知那力道有多重!
萬般委屈頓時涌上心頭,她嘶吼道:“你憑什么斷定是我欺負她?”
“就憑你是林深深!”喬慕白臉色愈發寒冷。
就因為她是林深深,所以她做的每件事都是錯的!
林深深的心疼到窒息,又無能為力。
無論她多么努力,都無法改變他對她的看法。
喬慕白俯視著林深深,冷漠地命令道:“馬上給我滾到小飛房間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心灰意冷的林深深起身跌跌撞撞離開,耳邊清晰地聽見喬慕白低聲安慰林夢婷,心又被撕了一個口子,血嘩啦啦直流。
她捂住胸口,瘋了一般狂奔,迫切想逃離這個令她痛苦的地方。
但事情總是事與愿違,一個不小心,她腳一崴絆倒了,重重摔在地上。
喬慕白霎時回頭,抬步就要接近,但下一秒就硬生生止住,冷聲斥道:“別給我耍花樣!”
“我哪敢跟你耍花樣!”林深深咬牙爬起來,挺直了腰背,一步一拐蹣跚離開了。
身后,喬慕白看著她纖細瘦弱的背影,眼神復雜無比。
心疼,仇恨,糾結,掙扎……最后,歸結于冷漠。
林深深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諾大的房間里除了小飛的遺照,便再無他人,清冷得可怕。
沒有喬慕白的命令,喬家的下人根本就不敢接近這里,而她也因此一天一夜滴水未進。
但身體的疼痛不及心里的半分,這一切切的遭遇讓她渾身疲憊,甚至有種撐不下去的念頭。
如果就這樣死了多好?再也不用承受這些痛苦。
這樣一想,她的頭更是暈暈沉沉,隨即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這一幕正好被站在門外的喬慕白看到,他猛地推開了門快步走進想將她扶起。
但手剛伸出,他就突然停住,喝道:“林深深,別跟我耍花樣!給我跪好!”
恍惚間聽到他聲音的林深深強打起精神,睜著朦朧的雙眼朝他望去,依稀看到了他的臉龐。
即便是模糊的視線,但他眼底的冰冷厭惡還是那么清晰。
喬慕白的視線瞬間就被她泛著不自然緋紅的臉頰吸引住,嘴上卻冷冷地喝道:“別以為上演苦肉計,我就會放過你!”
因為病痛,林深深沒了以往的堅強和倔強,任由淚水滴落,發泄心中的委屈。
“我沒有!慕白,我真的好難受,你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忍受不住了。”
看著女人痛苦的小臉,喬慕白頓住,過了許久才輕輕道,“我……”
可林深深卻已經堅持不住了,整個人軟倒在他的懷里。
“林深深?”
喬慕白一把抱住她,觸手是滾燙火熱的溫度。什么質疑和懲罰,全都拋之腦后。
“該死的!來人,快備車去醫院!”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林深深被送到了醫院治療,高燒不退的她直到第二天才清醒。
剛一醒來,她便感覺喉嚨干澀得發疼。
“水……”
“來,慢點喝。”
一杯白開水遞到她面前,水溫剛好,瞬間就撫慰了她干疼的喉嚨。她咕嚕咕嚕喝完,才注意到面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詫異極了。
“阿煜,你怎么在這里?”
顧煜,她最要好的朋友,本應該在國外出差,下周才回來的,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九月天微冷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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