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作大死的蘇虞歡小臉一皺,痛到呻吟,她睜開鳳眼,仿佛看清顧以宸沉靜無波的眸子,其中忽然卷入的那一縷,從天花板墜下來的燈光,有一瞬間清冷明銳得讓人心驚。
她似乎……把傳說中名門出身,史上最年輕的大佬顧以宸,給強了!
作為一個隱藏很深的女流氓,蘇虞歡心滿意足,扯了扯唇角,似開戰訊號,準確,無誤地傳遞給顧以宸!
他是個雛兒。
當年傅暖百般調戲,都沒能突破顧以宸的防線,如今作為蘇虞歡的傅暖,卻做到了。
如果她沒忘記顧以宸,定會為此,歡呼,雀躍!
“自作孽,不可活!”
顧以宸如何看不出蘇虞歡小臉上的勉強?
雖然被女人壓了,可對方也沒撈到好處,這么一想,顧以宸心里不那么難受,甚至有種無法磨滅的快感,滅頂而來。
他喜歡這樣的快樂,如果這種快樂是傅暖給予。
顧以宸視線微微挪移,心里越發感覺蘇虞歡可疑,就剛才那句話,險些讓他以為傅暖沒死。
但,事實勝于雄辯,無論他如何不敢置信,傅暖都是死在他懷里的。
蘇虞歡不是暖暖,但跟暖暖一定有什么關系吧?
否則,她怎么知道暖暖那句戲謔之語?
顧以宸擰眉,痛,并快樂。
顧以宸被當做解藥,沉靜內斂的眼眸里卻毫無情緒,漠然,如死水。
想到傅暖,心底一片晦暗,他冷臉推開身上的蘇虞歡,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接通后,對著那邊的人輕聲道:“給我查一個叫做蘇虞歡的女人,我要知道,她跟傅暖有沒有關系。”
大約過了十分鐘,蘇虞歡的全部資料,便通過手機,傳到了顧以宸的眼前——
蘇虞歡,二十三歲,母亡,乃蘇家長子之女,畢業于S市第四醫科大學。
因常受姐姐欺負,性格膽小,懦弱。
看到這兒,顧以宸攥著手機的手指驀地一緊,他轉身,看向占了他床的女人,目光越發冷冽。
只見那作死的小東西蜷縮成一團兒。
Nai白色的小臉滿是透著粉嫩的饜足,鳳眼緊閉,斂了蕩漾漣漪的媚色,顯得安寧,沉靜。
好像是沒了爪子的小Nai貓。
可是,醒著的時候,又像伺機行動的野貓,一點也不安分,哪有半點膽小,懦弱?
膽小懦弱?
顧以宸冷冷嗤笑,旋即,拾起先前瘋狂情動時,扔在地上的衣服,緩慢地套上。
當他抬起胳膊時,不小心扯動了胸口的傷處,這才注意到,血跡已蔓延至整塊紗布。
強忍著不適,他再也無法忍受縈繞在空氣中的曖昧氣息,驀地推門,離開。
踏出病房的那一刻,他心里浮現出一股子荒唐,頓住腳步,回首望向熟睡的小東西,眉目間劃過一抹厭惡,緊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能邁出一步。
此時,尚在睡夢里的蘇虞歡,一點也不知道,她強推了顧以宸,還鳩占鵲巢的搶了他的病床。
VIP病房的裝飾相當豪華,電視、冰箱空調等電器應有盡有,就連擺放在房間中間的床,也是超大SIZE,容納三人都沒問題。
顧以宸憑什么委屈自己?
何況,他的傷有點小嚴重,即便是秘密武器,也承受不住如此折騰啊!
大床的另一邊,他與蘇虞歡,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天氣燥熱,房間里冷氣又足。
毫無意識的蘇虞歡,察覺冷意逼近,團成團兒的身子驀地一縮,卻還不滿足。
漸漸地,朝著顧以宸所在的方向移動,直到觸碰那團熾人的熱源,才慢慢的伸展手腳,趁著顧以宸走神,猶如八爪魚,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身子,汲取溫暖。
女人天生體寒,她剛剛好,可他熱的緊,燥熱。
那一抹柔軟死死地抵住他的手臂,而她滑嫩的小腿,則慢慢得挪到了他的大腿上。
時不時,磨蹭他一下兒,勾的他氣血翻涌,沸騰!
顧以宸扭了扭頭,確定蘇虞歡真的睡著了,而非故意引誘他。
作死的小東西!
顧以宸不淡定的暗罵了一聲,可剛剛推開小東西,她又換了另一種折磨他的法子。
他一恍惚,那只柔軟嬌嫩的小手,就滑落到他的小腹上。
想他顧以宸,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
突然,顧以宸擰緊了眉,感覺到不對勁,半晌,沉聲對著搗亂的小東西低喝:“還裝睡!我看,你是想讓我把你扔出去!”
是的,蘇虞歡醒了。
她睜開眼,費勁兒的撐起身子,望著臉色鐵青的顧以宸,倏爾調侃道:“一回生,二回熟嘛!”
聽聽,這是女孩子說的話?
活脫脫一女流氓!
顧以宸瞇眼,視線鎖住蘇虞歡,想問她認不認識傅暖,剛要開口,就聽病房門鎖咔噠了一聲。
查房的醫生和護士來了!
兩人同時意識到這一點。
赤身、坦誠相見的蘇虞歡和顧以宸,才發現這一夜,已經被他們折騰進去了。
窗外,天亮。
蘇虞歡趁著顧以宸起身的功夫,眼疾手快地奪過了披在顧以宸身上,染了血色的白色襯衫,一個翻身,就將身子掩藏在顧以宸的背后。
她伸出兩條光潔無瑕的手臂,勾住顧以宸的脖頸,剎那間跟他形成僵持的姿態!
顧以宸身子猛地一僵,差點把蘇虞歡甩出去,直到大手撫上那雙玉臂,才反應過來。
蘇虞歡明顯是算計好時間的,等負責顧以宸的許醫生推門而入之前——
她側過小臉兒,粉嫩的唇瓣擦過了顧以宸的耳畔,帶著他顫栗了下,在他殺人般的目光中,低聲笑道:“讓他們別進來,否則,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兒——”
“吻你。”
見他面色陰翳極了,她又不怕死的加了一句,“味道很棒。”
這語氣里,明晃晃地透著回味。
有姝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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