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戴著鴨舌帽,入場的時候并未有人發現她的存在,起初她對賽車并無興趣,是在溫初初的安利下喜歡了這項極限運動。
練習了兩圈后,她發現自己的成績很差,心情好像被人踩了小尾巴一般,隨時有發火的跡象。
不知道為何這樣,她決定去拳擊室散散心。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惹得她心情煩悶吧。
剛剛套上拳套,便聽見一側休息室起哄的聲音。
她并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
打了一套拳,渾身微微發熱,面前的沙袋自動幻化成李堇的臉。
又一輪猛烈的攻擊后,休息室的門被撞開,一個傷痕累累的人被丟了出來。
那張臉正好面對慕笙這邊,慕笙抬眼瞧了過去,只見那人滿臉是血,嘴型卻是再說,救我。
瞥見那人嘴角的紅痣,慕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并不是所有人的嘴角都會長一顆紅痣。
大學時,工作室剛剛走上正軌那段時間,她和溫初初很忙,便請了一個助手。
那人的嘴角也有一顆紅痣。
慕笙解下拳套走了過去,剛剛走到半路,里面的人沖了出來,為首的人一腳踩在那人的后背,嫌惡的吐了一口口水:“盧飛你他媽什么時候還錢?你說這個星期一定還,錢呢?”
說著他的腳用力的在盧飛的背上一摁。
他身后的小弟掏出一把西瓜刀遞了過去:“大哥,這人屢教不改,先斷了他兩根手指頭,給他一個教訓。”
大哥接過西瓜刀在水中比劃了一下。
“等一下?!蹦襟暇彶阶吡诉^去。
那人上下掃了一眼慕笙:“怎么,想要英雄救美?”
“他欠你們多少錢?!蹦襟蠜]有去看地上的盧飛,眼神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位老大。
老大收起西瓜刀:“也不多,兩萬塊而已,這小子不講信用,一拖再拖,破了老子的規矩?!?/p>
錢多錢少無所謂,主要是誠信。
“人都走了,起來吧?!蹦襟蠜]有廢話,面無表情的收拾了爛攤子。直到那些人滿意的離開后才出聲。
盧飛從地上爬起來,看清楚來人后,不爭氣的抽噎了起來:“慕笙原來是你,謝謝你幫我,我有錢了一定還你?!?/p>
通過了解,盧飛從畢業到現在都是無業游民一個,靠著刷信用卡給借網貸生活。
家庭本就不富裕,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慕笙想起他之前在工作室盡心盡力的份上,自己平時很忙,溫初初一個人也力不從心:“工作室重新開張了,你要是繼續去上班,這些錢從你工資里面扣?!?/p>
盧飛幾乎沒有猶豫,立馬答應了。
慕笙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后便離開了,她現在要去臨海港灣。
剛剛收到溫初初發來的照片,那日在生日宴會上,被她丟進雜物間的三人都死了。
尸體被人裝在麻袋里沉到海,撈起來面部表情已經有些變形了。
慕笙趕過去的時候,溫初初正扶著欄桿嘔吐著,看著情況很糟糕。
她去瞧了一眼尸體:“為什么現在才發現?”
“今天下午捕魚的漁民撈起來的,身份還不能確定,我拜托一個熟人,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因為你說的特征太明顯,我基本確定是那三人。”溫初初灌了一口水清水,胃里面總算好受了點。
雖然尸體有些腐爛了,其中一個人后背猙獰的傷疤依舊清晰可見。
慕笙看著這幾人,發現其中一人口袋鼓鼓,正欲去查看,身后便響起了警笛聲跟腳步聲。
不動聲色拉著溫初初離開這里。
“現在人死了,想要找到幕后那個人恐怕有些困難?!睖爻醭跤昧θ嗔巳嗝夹模盍诉@么多年,第一次攤上這樣的場面。
她有些心有余悸。
慕笙靠在車頭上,不停的轉動著車鑰匙,最后一把將其扣在車蓋上:“一個優秀的獵人,花了很多心思,卻沒能捕獲獵物,你說他會放棄嗎?”
“大概會重新來一次...你是說背后那個人還會出手?”溫初初睜大眼睛,想到這一層,她只覺得自己的后背一陣發冷。
看出她的異樣,慕笙攬住她的肩頭:“不能主動出擊,咱們就守株待兔,看你這樣,我真后悔告訴你真相了?!?/p>
其實,慕笙松口后便后悔了。
原以為是普通的陷害,沒有想到背后之人心思十分縝密,處理掉了一切線索。
溫初初去查監控的時候,一切痕跡都被抹掉了,不過根據工作人員回憶,基本可以確定有兩個人動了led播放器。
“慕笙你居然看扁我?我錯了啦,知道歐陽睿結婚的消息,我真的很難過,這是一部分原因,還有就是我在弄那個入場券,你丫的要我解釋幾遍!”溫初初炸毛了。
看著她像個小刺猬般,慕笙知道她的心思,自從自己給她說要創業,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努力。
倒是她自己,有些不爭氣罷了。
“我家小初初人稱金剛芭比,戰斗力爆表,一生氣就是喜歡胸口碎大石,我懂,我都懂。”慕笙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一臉憋笑。
溫初初卻有種摸小狗的感覺,嫌棄的別開臉。
她生氣了,哄不好那種。
陸氏集團會議室。
“陸總,這是收購莫氏集團的方案,請您過目?!表椖拷M經理戰戰兢兢的將收購案遞了上去。
今天這場會議,他們懷疑提前入了冬。
一個個都正襟危坐,眼神不敢亂瞟一下。
幾個部門經理被罵的狗血淋頭就算了,辛苦了大半個月的策劃案直接被打了回去。
今天他們的老總陸之霖先生,好像來的路上吞了地雷一般。
男人雙腿交疊坐在老板椅上,雙手撐在桌上,薄唇緊抿,金絲邊眼鏡下那雙銳利的眼神在策劃案上掃了一眼,用眼神示意放下。
項目組經理心頭一緊,恭敬的放下。
沉默了一分鐘左右,陸之霖身子往后一仰,打開了策劃案。
“王允,你看看這份策劃案預估收購價超過了公司收購價格幾個百分點?覺得公司定價太低便偷偷加兩個百分點,誰給你的權利?以為是在過家家?”
只聽見啪的一聲,策劃案重重的摔在了桌案上,陸之霖棱角分明的臉一沉,刀剮一樣的眼神掃了一眼會議室眾人。
粥甜甜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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