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和陳玉梅回來的時候,我一個人早就換了衣服窩在臥室的懶人沙發里抱著平板在看電視。
聽到開門聲,我連頭都沒有抬。
“老婆,還生氣呢?”江城進來,來到我的身邊坐下,一只手輕輕的搭在我身后的沙發靠背上,哄道:“我說過娘了,她知道錯了,不過你也知道長輩拉不下臉來,你就別計較了。”
“你和婆婆吵架了?”我到底是心軟,雖然陳玉梅的做法讓我非常的不滿,而且心底不爽,但是我也不想看見他們母子吵架。
“沒有,就是和她談談,你別擔心了,也別生氣了。”江城笑瞇瞇的看著我,看著他英俊的笑臉,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上大學的時候。
“好吧,下不為例。”我妥協道。
“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對了娘沒有能替換的衣服,家里的衣服都沒了,明天你帶著去買兩件。”江城叮囑著我,“不用買太好的,隨隨便便買兩件就行。”
“嗯,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想必這大概是江城為了讓我和陳玉梅能夠親近一些,特意安排的。
“江城,那個……”我話還沒說完,江城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我去趕稿子,你早點睡。”
“又要趕稿子?”我微微蹙眉,怎么他總是這么忙?
“你知道創造型人才都是夜間最興奮,你早點睡,為了不打擾你睡美容覺,我洗漱就去一樓的衛生間。”他對我扯了一抹微笑,轉身就出去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深深一嘆,他甚至都沒有關心關心我有沒有吃飯。
總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江城了。
第二天一早,我下樓吃早飯的時候,江城還沒有起來,陳玉梅倒是做好了早飯,擺在飯桌上。
我昨天晚飯沒吃,到了早晨早就餓了,看著餐桌上白米稀飯和饅頭咸菜也很有食欲。
只是我才坐下來,陳玉梅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將我面前的碗筷迅速的收拾干凈,“你不是說不在家里吃飯嗎?”
我尷尬的看著自己面前干干凈凈的桌面,嘴角微微一抽,“這些米面總是我家的吧?”
她純粹就是在找茬!
“可都是我做的,你想吃可以,交錢!”陳玉梅就像是掉進了錢眼子,什么都認準了錢,就好像我是自動提款機,她說吐錢就吐錢。
昨天給她錢,就當做是孝敬她了,可她得寸進尺變本加厲,吃頓飯都開始要錢,我是不能放任她了。
我面無表情的起身走進廚房,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還加了一顆雞蛋和一根香腸。
陳玉梅就像護食的狗一樣,就差趴在桌子上。
正在吃飯的時候,江城睡眼惺忪的從樓上下來,他聞著香味進來,看我和陳玉梅又有些對持的事態,問道:“你們又怎么了?”
“沒什么,婆婆說了我以后吃飯交錢,我沒錢了就自己煮了一袋方便面。”我淡淡的說道,其實我是真的沒現錢了。
昨天給了陳玉梅三千一,晚上吃飯又花了一千多,身上真的是一毛錢都沒有了,錢包比臉還干凈。
“說你沒錢誰信!”陳玉梅冷飄飄的來了句,“我看你錢包里那么多銀行卡,隨便拿出一張去取錢不就好了,在我面前哭什么窮啊。”
我慢慢的放下碗筷,第一次正式眼前的這位極品婆婆,“我銀行卡是多,可是里面的錢也都是有計劃的花,我要養家,水電煤氣費,寬帶手機費,家里什么不花錢?”
“你們當明星的露一次肉不是給很多錢嗎,反正就是被人看看,又不吃虧。”陳玉梅厚臉皮的說道。
“你……”我臉色倏然變黑,冷淡的看著陳玉梅,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無恥!
“娘,你別亂說話!”江城看出我是真的動怒了,立刻去勸陳玉梅,“安涴掙錢不容易,你就別刺激她了。”
我氣得全身都在顫抖,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不偷不搶,竟然被陳玉梅這樣詆毀,心里怎么不難受。
我站起身來,不快的掃了一眼江城和陳玉梅,轉身上樓,快速的換了衣服,拎著包就下了樓。
看我要出門,江城急忙問道:“安涴,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我爸媽。”我冷淡的回答,從掛在衣架上的收納袋里,拿走了車鑰匙。
“哎,那個車你得給我們留下,不然……”
砰!
我沒等陳玉梅把話說話,摔門而出。
我一個人開車離開別墅,心里委屈得不行,鼻尖酸脹酸脹的,一個沒忍住眼淚順著眼眶就流了下來。
陳玉梅竟然那樣侮辱我,而江城都沒有替我辯解一句,要知道我當明星去演戲都是為了誰!
當初那部戲如果不是因為我參演的關系,江城又怎么能和編劇圈搭上關系,可是我對演戲沒有任何的欲望。
我的脾氣本來就屬于那種自我憋屈型,有些時候很多話都自己憋在心里,沒辦法發泄出去。
現在自己一個人情緒一下子失控,整個身體不停地戰栗,抓著方向盤的雙手骨節泛白。
開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我沒有注意紅燈,車砰地一聲就撞上了一輛從旁邊開過來的車。
兩輛車撞到了一起,同時停下。
我慌了一下,擦掉眼淚,推門下車,走到對方的車窗外,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開得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這種車雖然性能和用料都很好,可是被我這么一撞,車門還是凹進去一塊。
對方下了車,他穿著黑色制服,看樣子應該是車主雇傭來的司機,他繞到被撞的那邊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神情十分的無奈。
“這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我會賠錢的。”我非常歉意的說道。
司機走到后面的車廂,打開車門,低聲問道:“厲先生,這件事要怎么處理?”
厲先生?
在B城開這種車還姓厲的人并不多。
司機不停的點頭,聽著對方的吩咐,等他轉身向我走來的時候,我終于看見坐在車里的男人,竟然又是他!
他穿著嚴謹的黑色西裝和白色襯衣,兩條大長腿裹著熨帖筆直的西褲,腳上是一雙純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整個人尊貴不凡的坐在車里,黑眸毫無溫度的看了我一眼,渾身都散發著強大的上位者的氣勢。
“厲先生說按照正常手續來就可以。”司機交代了一聲,打電話報了警,也聯系了保險公司。
我拉住司機,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車里的厲先生是哪個厲先生?”
白水水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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