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這么一追問,杜妍菲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只能無聲落淚。
之前,她生怕母親擔心,所以一直給母親傳遞裴澤皓對自己很好的信息。
但謊言終究是謊言,就總有被戳破的一天。
可是如今不用繼續說謊瞞騙母親,她竟覺得格外輕松。
都說知女莫若母。杜肖鳳看見女兒這樣子,還有什么不懂的。
她當即摟住杜妍菲,潸然淚下。“我苦命的菲菲,從小就跟著我受苦,現在又遇上這樣的事。”
“嗚嗚……”杜妍菲猶如小時候一般撲進母親溫暖的懷里,放聲大哭,“媽媽,我好想好想我的澤皓師兄,疼我寵我的澤皓師兄,可我的澤皓師兄不見了,不見了……”
這兩個多月的時光恍若地獄,掐滅了她所有的希望,更逐漸磨去了她對裴澤皓的信任和尊重。
她的澤皓師兄回不來了,真回不來了。
“菲菲……”杜肖鳳母女倆抱頭痛哭。
大概將心中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杜妍菲好受多了。
她抽噎著給母親擦淚,柔聲說道:“媽媽,你千萬別怪澤皓師兄,這都是我的錯,我不怪任何人,更不會怨天尤人。”
“到現在你還在幫他說話?”
“我不是在幫他說話,畢竟我確實害得他失去了至親。再說了,從小你就教導我自己犯下的錯由自己承擔,不是嗎?”
“傻孩子,媽媽寧愿你不要這么懂事。”
大概是剛哭了一場,杜妍菲有些筋疲力盡的,所以又沉沉睡了。
等她再見到裴澤皓都已經是四天后的傍晚了,他是來接她出院的。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他輕聲問了一句。
“不用你管。”杜妍菲惱火地應了一句。不管怎么說,她酒精中毒都是他造成的,可他卻這么多天不見人,連最基本的責任感都沒有。
裴澤皓皺眉,咬咬牙,卻沒有說什么。
杜妍菲把手機沖電器放入行李包之后,就拎了起來,并朝著病房的出口走去。
“給我。”見她那虛弱的樣子,裴澤皓伸手去拎她的行李包。
“少給我惺惺作態的,看得我惡心。”杜妍菲用力地將自己的包搶了過來,又倔強地邁著步子。
“杜妍菲,你發什么神經?小心我回去收拾你?”裴澤皓氣得額頭直冒青筋。試問普天之下,又有幾個人敢這么沖他發火,偏偏這女人。
他一把將她的行李包搶了過來,又丟給助理顧鴻濤之后,就打橫抱起了她。
“不,我不回去,你放開我,裴澤皓,你放開我。”杜妍菲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所以瘋了一般的捶打著裴澤皓,甚至撕咬著裴澤皓的胳膊。
裴澤皓面不改色。“聽話,乖乖跟師兄回家行嗎?”
“你不是我的澤皓師兄,你不是!你不是!”杜妍菲大聲吼了一句。
裴澤皓冷冷地望向杜妍菲,黑曜的眸子瞇了一下,臉色陰郁得嚇人,周身還散著戾氣。“杜妍菲,別企圖和我作對,后果你擔不起。”
“……”杜妍菲別臉,又哭起來。
見她委屈得哭個不停,裴澤皓無奈地嘆息之后,又抱著她朝那輛限量版豪車走去。
一鉆進豪華車廂,他就冷聲吩咐。“開車。”
“是。”顧鴻濤鉆進駕駛室,就把隔板升了起來。
甜橙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