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煤廠，肖元德已經和廠長聊起來了。

“這是你們隊長？”廠長回過神來。

“您好，這位先生，你有見過一輛白色保時捷經過嗎？”

“這個問題我說過了，他的確看到這樣的一輛車，而且車上那個時候還是張繼業！”

肖元德告訴我。

那張繼業離開煤廠后下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失蹤的。

我讓廠長給我看看，他廠房附近的監控，來到指定的監控室，在他的幫助下，一個保安開始給我們播放18號白天到晚上的錄像。

就在他開始動作的一刻，我立馬喊一聲：“快進！”

“2倍！”

“4倍！”

“8倍！”

“16倍！”

“不，還不行，32倍！”

聽到我不斷叫快進，保安問我：“警察同志這么快你能看出什么？”

“別廢話，繼續給我快進！”

我沒有理會他，眼睛里浮現出幾十個畫面的剪影，大腦也同時如同高性能的硬盤運轉起來一般，捕捉起來，深邃之瞳除了能讓我看到別人的細微反應外，同時賦予了我超強的眼力。

直到錄像的速度去到64倍的時候，我終于喊住停！

所有人被我驚嚇了一跳，我讓保安放大煤廠垃圾區左上角的一處角落。

“再拉近一點！”

很快我們看到張繼業果然曾經下車出現在這，而且他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按照時間是下午5點左右，之后到晚上，所有監控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那就是說，張繼業最有可能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煤廠！

我疑惑地看向了廠長：“你見過這個年輕人么？”

“這個？好像有點印象，之前我跟一個客戶經過，對方是個女的，這個年輕人不知道為何對別人很感興趣的樣子，還上去挑逗要別人的微信號。”

“有這樣的事？”

“沒錯，我當時想，現在的年輕人干嘛都這么無賴。”

我想張繼業或許對女人很感興趣，肖元德在一旁拷貝錄像，我則是繼續和廠長道：“你再回憶下，當時張繼業在說什么吧！”

“他拿出手機好像在說什么你看著吧，今天晚上我要再和那小美妞什么的。”

“你確定？”

“好像是這樣說的。”

“作為目睹失蹤者的最后一個人，你其實是很值得懷疑的！”

我試探性地故意問，瞳孔閃爍過藍綠色的光。

廠長連忙擺手道：“沒有，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也沒做啊！”

他說話很輕松，也不是第一時間說出來的，不像是做好準備的口供，所以我覺得他說的沒錯。

我摸著腦袋，最多就知道張繼業正和一個人通話，還說什么美妞的。

當時張繼業打的電話正是和他的同學黃學明的，此時煤場也沒有什么特別發現，我讓肖元德等人收隊。

哪知我們剛準備離開，一輛輛豪車忽然出現在德興煤廠附近。

其中一輛黑車打開，里面的張輝龍卻炸了窩，帶著幾個墨鏡男來到廠長的身邊，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怒罵道：“你這個狗養的，快把我兒子交出來！”

“我哪里有帶走你的兒子啊，警察不是還在調查嗎？”廠長掙扎著捂住肚子，疼痛不已。

看張輝龍還想動手，我和肖元德連忙上去拉著他道：“張先生別激動，現在我們還在調查！”

“我看一定就是這鼠眉賊眼的壞人拐走我們的孩子！”張輝龍怒罵著，手舞足蹈的，幾個保鏢還在拉著他。

在他的壓力下，我讓人把德興煤廠的廠長來陽澤帶回了警局。處理好煤場這邊后，我跟肖元德再次來到李修德家，這次來我發現，這邸宅和之前那飯店距離其實很近。

當我來到鎮前邸宅的一刻，發現李修德回來了，上次他妻子說他出差還沒回來。

今天20號。

因為有人說見過白色保時捷在他家門前開走，我感覺要問問他一些情況了。

來到邸宅里，當李修德看到我們的一刻，沒有驚訝，而是很鎮定的問：“你們找誰？”

剛才他還在拿著一個灑水器澆水。

“你是李修德？我們有一些事情需要咨詢你。”我拿出警員證道。

“警察？來我家干嘛？”李修德疑惑問我，仿佛第一次看到警察。

“我們到屋里再說！”

來到他家的大廳，我看到墻壁背后是一處偌大的墓地，許多葵樹包圍著不少墓碑。

看起來有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