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薄靳安從浴室里走出來,她隨手一放把手機丟在床上,懶懶的道:“好像有人打電話來了,沒說話,不知道是誰。”
身邊的床受重而壓下去,好一會薄靳安才道:“你拿的是我的手機。”
哎呀?不是她的嗎?
他倆的手機都是系統鈴聲,她一時沒想起來,就接了。
“是不是因為接電話的不是你,所以對面才掛電話呀?”
畢竟有時候商業機密這件事,真的不能讓人知道,況且對面還不知道她是薄靳安的秘書。
“嗯,我出去打個電話。”
醒了都有十分鐘了,一開始因為被嚇的醒而產生頭疼逐漸消失,顧安安揉了揉發燙的眼睛,坐了起來。
這兩天應該都是薄靳安在照顧她,對于一到法國就病這件事,她到現在還是很懊惱。
就不能去之前或者去了之后才病嗎?老天爺非要耍她。
這都到法國的第三天了,她還是沒病好。
真浪費。
外面聊電話的聲音消失,薄靳安又一次走進來,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薄靳安的眉梢眼角上都掛了幾分若有所思。
顧安安在他身邊工作了都好些日子了,他的表情她都能解讀出來。
這肯定是聽到什么麻煩事了。
不過她也不會問,要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她幫忙,薄靳安自會提起,如果他不說,也就代表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對于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她不應該有好奇心。
顧安安端起放在一旁還是溫熱的粥,緩緩拿起勺子。
薄靳安的眉頭微鎖,低聲跟她說:“明天回國。”
什么?她差點被粥嗆到,驚異的看向薄靳安。
“發生了點麻煩事,我得趕回去搞定,婚禮之后我們再補蜜月。”
噢……這樣啊。
就算有多不高興多遺憾也好,她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她從來都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好的。”
只不過……顧安安抬眼環視四角,她有點舍不得而已。
“那我先收拾一下行李……”話音未落,她倏地閉上了嘴。
行李箱都沒有打開過,還怎么會要收拾呢?
就這樣吧,反正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這次的旅行就當是自己倒霉吧。
要不是自己生病了,好歹也能有兩天的時間到處游玩。
回到A市沒兩天,她的病就全好了。
真是天意弄人。
顧安安坐在沙發上用銀勺子攪攪杯子中的抹茶拿鐵,聳拉著肩,垂頭喪氣的道:“大概就是這樣了。”
她對面的薄靳清翹起二郎腿,優雅的喝了口咖啡,眉眼慵懶,“他沒跟你說發生了什么事?”
最近都沒有發生什么事情,靳安怎么會急著回國。
難道是……他瞇了瞇眼。
“沒有,他只是跟我說了,有急事得回國。”顧安安嘟起嘴,“然后這兩天都沒有見過他人。”
沒見過他人……薄靳清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
他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那件“要事”究竟是什么了。
靳安說好的會把關系弄好,原來就是這么一個好法。
呵。
他把咖啡放下,薄唇緊抿。
“如果說,靳安忙的事並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啊?靳清這話什么意思?
顧安安有些懵,大口飲下余下的抹茶拿鐵,好一會才回他:“例如?”
例如?他怎么敢直說?
“桃色糾紛吧。”
黑人問號臉。
“啊……呃……”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耶,如果真的是為了桃色糾紛才回國的話,她應該做出什么反應呢?
真是……世紀大難題。
不對!
“薄靳安該不會是搞大別人肚子了吧!”如果真的是因為桃色糾紛才導致他急著回國的話,她能夠想到的原因只有這么一個。
她可不接受才新婚他就有小妾了。
搞大她的肚子?應該沒有吧?
薄靳清搖搖頭。
顧安安拿起一個蘋果批啃,雙頰鼓鼓的模樣像只倉鼠一樣。
不是搞大別人的肚子……應該都還好吧?
“你就不在意?”
“我該在意什么?”她奇怪的反問,她不覺得她需要在意什么吧?
薄靳清也奇怪的回看她一眼,仿佛顧安安問的問題很白癡,“你丈夫出軌。”
“對現在的我來說沒什么大傷害,”顧安安仔細思考過后才認真的回答他,答問題時,她的眉頭微微下壓,可見她是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我和他沒什么感情,所以不在乎。”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不過要是我對他下了真感情,他出軌,我會炸的。”
薄靳安暫時在她心目中的定位是:一個可以撒嬌可以親密的人,但無感情,不會太在意。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真的這么灑脫嗎?薄靳清以喝咖啡的動作掩飾掉自己唇邊一絲詭異的弧度。
“啊。”顧安安突然間轉過頭看了看咖啡店的四周,“沒想到你會開一間咖啡店。”
還要是她小時候已經很喜歡的哥特式布置!
薄靳清慢條斯理幾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慢條斯理的笑道:“我們小時候不是說要開咖啡店嗎?總算是圓夢了。”
顧安安挑眉,一臉欣慰。
想不到他還記得以前的事!他要不是提起這件事,她都快要忘記了。
她一直以為薄靳清只會覺得小時候許下的諾言只不過是一句戲言,原來有好好的放在心上。
真是讓她驚喜的一件事情呀!
她記得,當年她還說要做里面的職員。
可是這件事情應該難以實現了吧?
早知道她就不說要留在薄氏了。
唉。
“不過……”薄靳清一句欲言又止把顧安安的思緒拉了回來,顧安安不解的歪歪頭,催促道:“不過什么,說呀。”
薄靳清還是一副糾結的模樣,長眉緊緊蹙起,眼睛不知道在看何方。
“如果……宋晞頤不肯善罷甘休呢?”
又跟宋晞頤有什么關系?
“你是說,薄靳安毀了婚約那件事?”
宋晞頤不會善罷甘休?那她也反抗不了啊。
面對權勢都有的宋家,她能動的就只有嘴皮子,除非永遠在薄靳安家不出來,不然總會有碰上面的一天。
她還能怎么辦?
梨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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