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趁著兩人不注意時,急忙上前攔住了兩個兵卒,然后低頭在張婆子耳邊輕聲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屋里還有一子一女的,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會怎么做的。”
張婆子立馬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管家,隨后臉色暗淡了下來,眼中已存了死至。
她怎么會沒有想到以夫人的性子,自己反水咬她一口,她怎么會放過自己,想到屋里還小的孩子,她哀求的看著管家。
而元綺燕則轉(zhuǎn)頭看到拉著張婆子的人在院子內(nèi)停下,管家正不知說著什么,就在她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張婆子一介女流之輩也不知從那里來的力氣,直接掙脫了兩個兵卒的鉗制,然后高聲喊了一句:“將軍夫人是妖魔!”
然后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面。
“啊!”有一些膽小的婢子看到張婆子慘死,忍不住捂住眼睛后退了兩步。
沈修懷張婆子臨死前的言論,眉頭緊皺,而元綺燕則拉了拉他的衣袍,用了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語氣說道:“剛剛管家不知給張婆子說了什么,我看見了。”
元綺燕這么一說沈修懷定能夠想到是管家以其家人作為威脅,讓張婆子已死來污蔑元綺燕,心里對司徒氏更加恨了。
“張婆子剛定是中了這妖女的妖術(shù),才會說出那般胡言亂語的話?!彼就绞弦姀埰抛右凰懒ⅠR跳出來指著元綺燕叫囂。
沈修懷伸手揉了揉眉心,今一天的事太多了,沒想到回來還不得安生,其語氣就不是很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果在鬧下去對誰都不好看!”
司徒氏此時因?yàn)閺埰抛铀懒耍偌由献约旱牡着?,是一點(diǎn)兒也有恃無恐,伸出手一旁的婢子就扶著她坐在了主位上冷聲道:“將軍今日可就是一定要包庇此妖女了,張婆子不能白死,今兒我定是要把這妖女抓住的,不然難洗我身上的污蔑,而張婆子那一條活生生的命,將軍難道就不管嘛!”
元綺燕此時心里恨不得直接一針結(jié)果了司徒氏,司徒氏現(xiàn)在是咄咄逼人,完全就是要元綺燕為起張婆子償命的樣子。
不過她看向自己身邊的沈修懷,眼眶瞬間紅了,“夫人不覺得如此也太過于咄咄逼人了,張婆子明明是聽了管家的話才自盡的?!?/p>
管家臉色微微一變,但畢竟是老狐貍,所以臉色正了正后義正言辭的道:“明明是將軍夫人試了妖術(shù),張婆子剛剛才會胡言亂語,污蔑夫人,更是讓張婆子撞死,就是為了不讓張婆子揭穿你的身份?!惫芗冶人就绞细y對付,這么一番話就直接把元綺燕逼上了絕路,連剛剛張婆子反水就說是元綺燕使得妖術(shù)。
元綺燕臉色不變,抽泣著窩在沈修懷懷里,她還不知道沈修懷到底會不會護(hù)著她。
如果不行那么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想要安然離開這里,倒是有一點(diǎn)難度,希望沈修懷不要讓她失望。
“來人,把這個妖女抓起來!”司徒氏眼中閃過一抹快意。
沈修懷把元綺燕護(hù)在懷里,冷眸一閃,“我倒是看誰敢!”然后把目光放在司徒氏上面:“元氏乃我的嫡妻,是陛下親封的誥命夫人,你乃一個無品級的婦人,竟然敢以下犯上!”
司徒氏身子畏縮了一下,但是依舊一步不退讓,如果讓大理寺調(diào)查出她磋磨元綺燕,甚至下毒意圖殺人滅口的事,那么就一個沈修懷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好不容易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她怎么能夠前功盡棄,所以元綺燕不管到底是妖女還是原身,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是妖女,我是替天行道!”
司徒氏和沈修懷一個也不退讓,但是竟然一下就僵持了起來,元綺燕帕子抹著眼淚淚眼朦朧的看著司徒氏:“剛張婆子污蔑我,夫人說她是真性情,而張婆子反水便說是我使了妖術(shù),這兒這么多人何曾看到我碰過張婆子,夫人這么說,未免也太強(qiáng)詞奪理了。”
如是別的女子這般說定是威懾十足,但現(xiàn)在讓元綺燕道來,卻是軟軟糯糯,讓人心生憐惜,覺得她說的就是對的。
司徒氏等人還好,沈修懷更是覺得自己妻子受了委屈,伸手拿了她手中的帕子輕輕試著她的眼淚。
而司徒氏被元綺燕這看似沒有威力的話逼的竟無話可說,管家心里著急:“你這兒妖女,妖女施法定是無形無影,不要在這里蠱惑人心。”
“那我自可施妖法讓你們倆閉嘴便可,不是說我有蠱惑人心之能嘛,那我自可以蠱惑你們,如我真是妖女,你們覺得你們還能站在這兒嘛!”最后一句話百轉(zhuǎn)千回,靠在沈修懷懷里的她眉頭微挑,看的司徒氏是一陣心驚膽戰(zhàn),這模樣可和她柔弱的外表完全不一樣??!
“妖女,我自有菩薩護(hù)身,你自是奈何不了我的,今兒我定要將你拿下!”司徒氏因剛剛那個眼神更確定元綺燕就是惡鬼重生。
畢竟之前的元氏懦弱無能,是個連反抗都不知如何反抗的主兒,怎會有那樣攝人的眼神,只是言語之間有那么些許的不自信。
沈修懷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點(diǎn):“夠了,如今日你沒有證據(jù),還想抓燕兒的話,你就直接到大理寺去待著吧,誣陷誥命夫人為妖魔,無視上下尊卑,我看你能在大理寺待幾天?!?/p>
沈修懷看向司徒氏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讓司徒氏心驚膽戰(zhàn)。
只能端起茶杯來掩飾,只是如果你看的仔細(xì),那么就能夠看到司徒氏的手都是微微在發(fā)抖的。
司徒氏喝了一口涼茶,心也定了定,提到證據(jù)她臉上一陣得意和自信:“我自是有證據(jù)的!”
元綺燕心里微微一動,笑的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好心提醒道:“那最好不要像張婆子一般,胡言亂語最后撞死在柱子上,最后還得怪在我身上!”說著委屈的窩在沈修懷懷里,期待著好戲開場。
司徒氏狠狠的看了元綺燕一眼:“這證人想必你是很熟悉的。”
只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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