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
薄絲承緊皺了一下眉頭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彎下腰把地上的西裝外套給撿了起來,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床上的許如約睡得死沉死沉的,連薄絲承進(jìn)來了也不知道,瘦弱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tuán),就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貓一樣,很需要主人愛憐的撫摸。
側(cè)頭冷眼看著許如約恬靜的睡顏,薄絲承細(xì)長的黑眸中漸漸出現(xiàn)了恍惚之色,伴隨著難以言喻的痛楚直擊著他的心房。
曾幾何時,他的嫣兒也曾經(jīng)睡在這里,小小的一團(tuán),惹得他無限的愛憐,只可惜呀……她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自嘲地苦笑了一聲,薄絲承垂眼走了出去。
不該去想的,越想只會越來越心痛。
許如約睡到了下班時間還沒有醒來,今天薄絲承有一個很重要的應(yīng)酬必須要出去,所以也不管許如約了,把她丟在休息室里,帶著他的秘書出去應(yīng)酬了。
等許如約睡飽清醒時,已經(jīng)臨近半夜了,休息室里靜悄悄的,半個人影也沒有。
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許如約下了床,走到窗前一看,外面的夜色無比的濃重,天空中只有幾顆暗淡的星子在閃爍。
“這么晚了啊!”
摸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許如約開門走出了休息室,辦公室里一片黑暗,許如約只好拿手機出來照明。
薄絲承那個混蛋應(yīng)該是早走了,而且是故意把她丟下的。
要說這世上最渣的男人是誰,一定是薄絲承無疑。
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許如約走過去拿了自己的東西,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薄絲承的公司。
公司的保安看見許如約從大廳里走出去也沒有攔著,因為他們都知道許如約是薄絲承親自帶進(jìn)公司里的女人,誰敢去得罪。
外面夜風(fēng)很涼爽,令許如約舒服地嘆了一口氣,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決定先填飽了肚子再回薄家。
選了一家路邊攤叫司機停下了車,許如約付了車錢便直奔攤位上,要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等待著攤主上菜。
“小姐,您要的菜。”
不一會兒,攤主便把許如約點的東西端到了她的面前,并笑呵呵地對她說。
“待會這里有場刺激的飆車賽,小姐可以留下來觀看一下。”
“不用了,老板,我吃完就走。”
許如約對老板報以同樣的微笑。
她對那些非法的車賽沒什么興趣,更何況參加這種車賽的不是只會吃喝玩樂的少爺,就是不良少年,遠(yuǎn)離為妙。
可事實卻不如許如約想得那么順利,她還沒有吃完,幾輛囂張的跑車便攜帶著一股強勁的煙塵從路邊攤疾馳而過,卷起的灰塵迷得許如約睜不開眼睛了。
該死的,她還沒有吃完,這下菜里進(jìn)沙子了,她還怎么吃啊!
吐掉了一口濁氣,身邊接二連三地閃過一輛又一輛的跑車,許如約完全沒有吃東西的興致了,準(zhǔn)備結(jié)賬走人。
“原來真是你啊,小野貓。”
結(jié)完賬,許如約才走了沒幾步,一輛紅色的跑車便在她的面前戛然停下,駕駛座上的男人對她笑得特別的燦爛,兩排牙齒在夜色的襯托下更白得顯眼。
許如約很快認(rèn)出眼前阻攔她去路的男人是誰,當(dāng)即在心里暗罵今天自己怎么那么倒霉,隨便出來出個飯都能遇到個瘟神。
“我不認(rèn)識你,讓開!”
許如約很是面無表情地開口,并繞過宋濂的跑車,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天遇到宋濂,許如約便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好東西,如今正經(jīng)地看了他的臉,她更知道他是誰了。
宋濂,一個長期霸占娛樂版頭版頭條的人物,家里很有錢,常和娛樂圈的漂亮女星們鬧緋聞,換女人的速度如換衣服,典型的花花公子。
“小野貓,你不認(rèn)識我,我認(rèn)識你啊。”
宋濂打開車門追了上去,并張開雙臂攔住了許如約的去路,好看的桃花眼半瞇起,笑得無比的邪魅。
“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在外面游蕩呢,跟絲承吵架了?”
落單的小貓咪可是很好欺負(fù)的呢。
“讓開!”
許如約往左走,宋濂也跟著往左走,許如約往右走,宋濂也跟著往右走,縱使有再好的脾氣,看見一個人如此刁難你,脾氣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如果我不讓呢,小野貓?”
宋濂吊兒郎當(dāng)?shù)匦表林粡埿∧樀脑S如約,邪笑地飛了一個媚眼給她。
嘖嘖,看來落單的小貓咪也是脾氣大得很,一點也不好欺負(fù)呢。
宋濂問出的這個問題許如約直接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抬腿狠狠踹向了對方的小腿肚,然后趁宋濂吃痛之際,撒開腳丫子迅速逃跑。
這個宋濂跟薄絲承不分上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兩人是很好的朋友。
“噢……”
宋濂痛得跳腳,可以說宋大少爺?shù)谝淮卧谂松砩铣赃@么大虧。
該死的,他現(xiàn)在能理解絲承在面對小野貓的時候變得那么暴躁了,因為這只小野貓真有讓人抓狂的本事!
低低地咒罵了一聲,宋濂不顧腿上的疼痛,再次追了上去,死皮賴臉地堵住了許如約的去路。
“小野貓,踹人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哦!”
宋濂依舊笑得那么邪肆,不過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隱隱有了光火。
哼,女人越野他越喜歡,征服女人是他宋濂最大的興趣!
“是你自找的,快點給我讓開,不然我報警說你故意騷擾我!”
許如約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一個臨界點,如果宋濂還要跟她繼續(xù)耍無賴,她一定會報警。
“小野貓,你似乎太天真了,那些警察才不會因為這點芝麻綠豆點小事出警呢。”
這回,宋濂笑得極為的自負(fù),邪魅的俊臉上充斥著富家子弟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
“好,警察不管用,我叫薄絲承過來!”
許如約太了解他們這些有錢人的嘴臉了,而且社會那么現(xiàn)實,她也沒指望警察能夠幫到自己。
為今之計,只能叫薄絲承那個混蛋過來了,不然憑自己的力量從宋濂的魔掌下脫困真的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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