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看蘇父一字一句的把所有的責(zé)任往她身上推,不分半點的青紅皂白,心下冷笑。
她臉上不顯,只道,“既然認(rèn)為是我做的,那我報警豈不是如了你們的意?”
所以,他們有什么可急的?
蘇父頓時啞然。
“你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當(dāng)然該如此,可你姐姐心地善良,被你害成這樣還求我不要責(zé)怪你,你呢?”
短暫的沉默過后,蘇父想起什么似的挺直了腰板,一臉的理智氣壯。
蘇梨聽到這里,實在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
哪有什么比被陷害自己的人假惺惺的求情,更加令人心生諷刺的?
“你這是什么表情?”梁文書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在眼里,對她本就不多的好感,徹底降為了負數(shù)。
原本他還懷疑蘇欣可能真的有一些別的小心思,可現(xiàn)在聽了蘇父的話,他確定蘇梨純粹是想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
由此,他看向她的視線染上了厭惡之色。
蘇梨看他們兩個腦子有坑,簡直醉了。
“當(dāng)然是無語了,還能有什么表情?”蘇梨毫不猶豫的回答。
“蘇梨,這就是你和你未婚夫說話的態(tài)度?”蘇父惱羞成怒,頓時和梁文書站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
蘇梨不以為然,“我有說什么不中的話嗎?”
蘇父和梁文書對視一眼,隨即移開了視線。
“少扯這些沒有用的,你今天要是敢再搞半點小動作,自會有人代你受過。”
蘇父看出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百試不爽的搬出了她的媽媽威脅她。
蘇梨再次被戳到了死穴,渾身一顫。
半晌,她垂下了眼瞼,掩去了眼底的情緒,“爸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我當(dāng)然聽你的。”
話是這么說,可她微微顫動的長睫毛卻顯示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
看她總算是服了軟,蘇父冷哼了一聲,挽回了一些面子。
盡管如此,他可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打算,不依不饒,“知道錯了嗎?”
蘇梨頭也不抬,紅唇微啟,“是我錯了。”
為了媽媽,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她都能忍。
“那好,既然知道錯了,那你隨我去一趟醫(yī)院。”蘇父不顧旁人在場,自顧自道。
蘇梨聽到這句話,眼皮一跳,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去那做什么?”
“你說做什么,自然是去向你姐道歉,好好的照顧她,算是你將功補過了。”
蘇父想都不想,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處置她的方法,顯然是早就考慮好了。
蘇梨本能的想要拒絕,可對上蘇父自信滿滿的表情,再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是,我現(xiàn)在就過去。”她極為憋屈的說出了這句話。
蘇父看她變得老實了,就扔下他們回公司處理公務(wù)了。
蘇梨心情低落,正想上樓冷靜一下時,梁文書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
蘇梨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半點面子都不想給他。
“你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害人的事實,我就得時刻盯緊你。”梁文書不依不饒。
蘇梨面色不悅,眼中滿是不耐煩,“隨便你。”
說完,她趁他不備時,繞過他第一時間跑上了樓。
在迅速把門關(guān)上以后,她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盡管有千百個不愿意,她清楚的知道她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
調(diào)整好心情,她換好了衣服,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在看到梁文書還在那里陰魂不散的,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像沒看到他一樣徑自往外走。
哪知剛有動作,梁文書就像盯犯人一樣跟上了她。
蘇梨眼皮及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眼不見心不煩的加快速度打車離開了。
到了醫(yī)院,她向醫(yī)院的前臺詢問了蘇欣的病房號,得到了答復(fù)后,她來到了蘇欣的病房門口。
她猶豫了兩秒,最終抬起手敲響了門。
“進來。”蘇欣略顯驕橫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蘇梨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原本還在興致勃勃在看雜志的蘇欣看到是她,臉一下子拉得老長。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啊。”蘇欣放下了雜志,陰陽怪氣道。
蘇梨冷笑了一聲,“除了我,還能是誰?”
如果不是受人威脅,她怎么可能來這里任她折騰,她又不是抖M。
蘇欣一臉的得意,語氣卻故作震驚,“呀,我只是說你不是故意的,可爸爸似乎認(rèn)定了是你的問題呢。”
她掩住了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眼中的幸災(zāi)樂禍卻將她出賣得一干二凈。
蘇梨半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信,似笑非笑道。“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裝著不累嗎?”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爸爸讓你過來照顧我,你不會讓爸爸失望的吧。”蘇欣一反常態(tài)的沉得住氣。
蘇梨倒也不急,同樣的冷靜,“你想要我做什么?”
蘇欣往旁邊掃了一眼,“你給我削個蘋果吧。”
蘇梨面無表情,走到她旁邊,手拿起水果刀。
她正要拿起蘋果時,蘇欣眼中透著惡意,大聲尖叫,“救命啊!”
蘇梨的手一顫,瞬間明白過來的她將手中的水果刀扔到窗外茂密的花壇里。
蘇欣沒有想到她的反應(yīng)力會這么快,頓時傻眼了。
與此同時,門從外面被人打開,怒火沖天的梁文書帶著醫(yī)護人員跑了進來。
看到蘇梨和蘇欣離得那么近,不知腦補了什么的他沖上前就想給她一耳光。
蘇梨這次早有準(zhǔn)備,準(zhǔn)確無誤的抓住了他的手,毫不客氣的抬腿朝他兩腿間踢去。
由于要踢到的是不可言說的部位,梁文書嚇得趕緊松開了手,后怕不已的退后了一步。
“你這是做什么?”梁文書的臉色難看得可以滴水來。
蘇梨甩開他的手,不答反問,我還想問你想做什么呢。
她的話像是提醒了他,他一臉緊張的看向病床上的蘇欣,“欣欣,你剛剛怎么了,沒事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惡狠狠的看向了蘇梨。
蘇梨像是沒有感受到似的,回以無害的微笑。
蘇欣一臉為難,支支吾吾,“剛剛,沒什么的。”
她一副像是不愿意多提的樣子,更加使人感到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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