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師傅,麻煩掉頭去如錦大酒店,我趕時間,盡量快一點?!?/p>
今天是姥爺?shù)钠呤髩郏谌珏\大酒店辦宴會慶祝,她昨晚喝到斷片,早就把這事兒忘到九霄云外,現(xiàn)在再回家拿禮物肯定來不及了,她只好直接趕去酒店。為了不空著手,她還在最近的花店買了一束花。
白詩嬅抱著花進門,剛抬眼就看見她大舅寧建國家的女兒寧靜,這個只比她大了一歲的表姐,打扮得那叫一個花里胡哨,這會兒正跟她的幾個好閨蜜一起等電梯。
白詩嬅現(xiàn)在腦殼疼得要炸,不想跟寧靜打嘴仗,所以盡量放慢腳步,不想跟寧靜她們搭一趟電梯。
但最終她也沒能如意。
跟寧靜并肩走的女人一回頭剛好看到她,立刻就大聲嚷道:“呦,這不是顧家少奶奶嘛?”
顧家少奶奶?
其他幾個人一聽這稱呼,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寧靜。
“靜靜,你們家真跟顧家聯(lián)姻了?”一個女人詢問道。
“墨跡什么的,趕緊的啊,我手指都摁酸了!”
按著電梯的女人不耐煩的埋怨,白詩嬅心知是躲不掉了,硬著頭皮小跑兩步擠進電梯。
寧靜瞥了白詩嬅一眼,頓時冷哼一聲:“什么顧家少奶奶,人家顧梁生都沒承認過這樁婚姻,嫁過去也是給寧家丟人!”
聞言,抱著鮮花站在電梯一角的白詩嬅,立馬就轉過身,冷聲問:“表姐,你這么說話有意思嗎?再者,我怎么就給寧家丟人了?”
這門婚事,本就是為了寧家的生意,他們逼她結的,如今,怎么還能這般數(shù)落她丟人?
寧靜白了她一眼,“一沒辦婚禮,二沒對外公開,領證人都沒回來,明顯是嫌棄你!這不叫丟人?從新婚至今沒回過家,白詩嬅啊白詩嬅,這種守活寡的日子,你可要過一輩子。”
白詩嬅本就心里難受,又被她這般冷嘲熱諷,哪里還受得了。
“我男人回不回家我還能不清楚?表姐在這造我的謠可不好吧?!卑自妺脤⒚弊右徽?,露出修長脖頸上那些青紫色的小草莓。
“我倒也想低調做人,可我們家梁生不讓,一到床上就跟餓狼撲食似的,沒輕沒重,我這要不穿個高領毛衣都不好意思出門!”
她說著還往下拉了拉衣領,鎖骨處的小草莓更加的嬌艷欲滴,暴露在眾人眼前,寧靜眼睛死盯著那里,心中頓時被驚了一下。
這樣的青紫色痕跡,長了眼的都明白是怎么弄出來的,難不成顧梁生真的跟她上chuáng了?
“哎呦,腰也是酸疼呢!”重新戴好帽子,白詩嬅又浮夸的扶住自己的小細腰,走出電梯,無不炫耀的說:“這兩天梁生太忙,等有了空閑,我和他再請你們一起吃飯?!?/p>
得心滿意足地看著寧靜她們嫉妒的快要發(fā)狂的眼神,她嘴角一勾,加快腳步,走去VIP廳。
一進去,遠遠就看到舅媽李美玲正流連與前來祝壽的賓客中,陪著笑臉。
心知今天肯定又要挨罵,可又不能缺席姥爺?shù)膲垩?,白詩嬅咬咬牙,硬著頭皮走到她跟前,一臉乖巧的喊了聲“舅媽”。
寧老爺子膝下又一兒一女,兒子叫寧建國,女兒叫寧健雅。
白詩嬅就是寧健雅的女兒,因少不更事,未婚先孕,男人卻屁股抹油,跑了。寧老爺子知道之后,馬上就命令女兒打掉這野種。
倔強的寧健雅沒有跟父親妥協(xié),而是離開寧家獨自生下女兒,起初娘倆兒的日子很不好過,清苦得狠,好在白詩嬅乖巧伶俐,她倒也樂在其中。
但不曾想,這母女之樂也就幾年。
因為寧健雅身體底子不好,再加上過度勞累,她的身體日漸羸弱。
白詩嬅剛滿十五歲,寧健雅就重病不起,她忍著病痛十六年來第一次踏入寧家,哭著求寧老爺子幫她把女兒養(yǎng)大成人。
寧老爺子到底是舍不得女兒受苦,將母女二人一起接到寧家,可寧健雅沒兩天便病入膏肓,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個白詩嬅。
因為心里怨恨白詩嬅害死女兒,寧老爺子一直對她冰冷至極,更不要說能給她外孫一般的疼愛了。
而舅舅寧健國一家三口更是恃寵而驕,一點好臉色也不曾對她施舍半分。
李美玲和一位客人聊的起興,看著白詩嬅,頓時沒了好氣,嘴角一抽,刻薄道:“你還沒忘了你外公?。窟€知道來,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
“對不起舅媽,我路上有事來晚了。”白詩嬅自知理虧,也不辯駁,只是抱歉的陪著笑,四下看了眼,“這是給外公買的花,您看擺在哪合適?”
看了眼她手中的花,李美玲立即就氣得尖著嗓子厲聲罵道:“好啊你這丫頭!竟然給你外公送菊花,你是要咒他死嗎!”
白詩嬅看了眼花束,視線掃過里面的北美菊,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說:“不是,舅媽,這不是拜祭用的菊花,是北美菊?!?/p>
她不懂花,便特意問了花店的老板該送什么樣的花給老人家,人老板親自動手幫她搭配的花束,特意跟她介紹說北美菊有表示長命百歲的意思,送長輩再合適不過。
李美玲才不聽她狡辯,指著她鼻子就罵罵咧咧:“健國,你聽聽她說的話,今天可是老爺子大壽,她,她竟然敢說拜祭,這真是要咒老爺子死啊!”
聽她越說越離譜,白詩嬅也心急了,“舅媽,您怎么能這么顛倒黑白?我我真沒有要咒外公,我只是……”
“你還敢頂嘴?”
白詩嬅話還沒說完,寧健國就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花束,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白詩嬅被他推得踉蹌著后退了兩三步,撞到擺放禮品的桌角上,后腰頓時疼得厲害,她要伸手扶住桌子支撐平衡,卻只抓到了桌布。
人摔倒在地,桌布也被拽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叮叮當當?shù)穆曧?,禮品全部都摔在地上。
一時間,宴會廳里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混賬丫頭!”
米小兜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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