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嬅被兩個高大魁梧的保鏢五花大綁抬進酒店房間時,大房床上的男人正專心注視著手上的報紙,金屬質地的眼鏡框架在他立體的鼻梁上,顯得禁欲又冷漠,那鏡片后深邃的丹鳳眼連邪都沒有向她斜上哪怕一下。
“放開我,你們這群王八蛋,快放開我!”白詩嬅被拔掉堵在嘴上的絲巾之后,瞇著醉眼掃了眼四周,看到床上的男人,立即沖身邊的兩個大漢可愛的眨了眨眼,說:“哎呀!給本宮找帥哥就早說嘛,趕快松綁,本宮要去寵幸男寵!”
隨即,白詩嬅就看見床上的男人點了點頭,倆大漢麻溜的就給她松了綁,站在房門兩邊。
白詩嬅嫵媚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湊到男人身邊,吹了吹口哨:“帥哥,約……嗝~不?”
今晚喝得太多,此時的她早已經醉得七葷八素,腦子里只留著半醉時的一個執念——要給她老公顧梁生戴綠帽子!
男人的目光透過鏡片筆直投射到白詩嬅的酡紅的臉上,聲音冷若寒冰。
“滾開!”
白詩嬅發起酒瘋來那可是無人能敵,被男人這么一吼反倒“咯咯”笑了起來。
“哎呦,還是個小辣椒呢,我喜歡。”
白詩嬅還大膽的伸出手指,挑起了男人的下巴,嘴巴就撅到了他嘴邊。
“來,先親一個。”
男人看著她逐漸靠近的櫻桃小嘴,濃眉皺的越來越深,仿佛是被刻進去一樣。
就在她快要親上去的時候,她胃里一陣翻滾。
“嘔——”
她避無可避的吐到了男人裁剪整齊的西裝上,隨即就聽到男人一聲冷徹骨髓的怒喝:“白詩嬅!”
“啊?”
吐爽快了的白詩嬅還醉眼朦朧的,她擦了擦嘴巴,此時才看清男人的臉。
薄唇緋紅,好像燒紅了的云朵,讓她想湊上去咬一口,雙眉如濃墨斜入鬢角,皮膚細膩的讓她一個女人都羨慕。還有眼睛……即便藏在鏡片后面,仍然遮擋不住他骨子里的強勢與禁欲。
她貼在他的身上,盯著他的眼睛,懵懵的說:“你的眼睛里竟然有小星星誒。”
“下去!”
男人薄唇緊抿,冷冽的氣息已經被女人全部點燃,他一把將她甩到床上。
白詩嬅被這一甩更加眩暈了。
她抓住起身要離開的男人,抱著他的手臂不松開:“下去?你怎么能讓我下去呢?哦,我明白了,你是害羞了,沒關系,我經驗豐富。”
她說著,又打了兩個酒嗝,那味道,簡直酸爽。
門口的那兩位感受著房間內驟降的氣溫,不敢動還是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撞了里面那位閻王的槍口。
結婚第三天,蜜月期還沒過,小嬌妻就到夜總會喝酒約炮,這會兒還吐了活閻王一身,嘖嘖嘖……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嘭!
果然,白詩嬅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男人拎著后衣領甩倒地上。
腰磕到地板上,疼痛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忿忿不平的沖他吼:“不洗就不洗,你怎么還能動起手來呢,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顧梁生,這綠帽子,今晚我給你戴定了!”她說著,搖搖晃晃的就要往門口走。
門口那兩位瞥著白詩嬅那六親不認的步伐,神奇的同時閉上眼睛。
估計他們此時心中悲痛萬分,都在祈禱著她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畢竟,惹怒活閻王是要連坐的。
白詩嬅剛跟踩高蹺似的走了兩步,胳膊就被一只鐵鉗子一樣的手掌抓過去,整張臉撞進男人的懷里,硬邦邦的,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使勁兒的嗅了嗅,然后皺起了秀眉,捏著鼻子。
“咦,這是什么味道,好臭。”
兩位大漢徹底長了見識,作死都能這么精彩的,這位,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男人的忍耐似乎到了極致,他禁欲的臉上黑云密布,抓著女人的手腕,拖著她一路走到浴室。
接著,一腳踹開了門,把女人甩進去,打開淋浴頭,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十分流利。
“你們倆,出去!”
男人轉身冷喝,倆大漢像是得了免罪金牌,逃也似的跑了。
“啊噗啊噗,”
女人被熱水淋的酒勁兒又來了,她張牙舞爪的要避開水,卻被男人堵在水流下,猶如困獸跌落進獵人的陷阱,退無可退,只能迎難而上。
她暈乎乎的扒拉著墻壁站起來,可腳下一滑,又要摔,她便伸手要抓什么,男人也彎身要扶她。
電光火石間,她的手從他的腰上滑下來,她下意識的抓緊手邊的東西,卻忘記了男人此刻是一絲不掛,哪有能抓的東西。
被那只手致命一抓,顧梁生后背一緊,金色眼鏡后面的黑眸危險的瞇起,不由得心頭一顫,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放開!”
“我不,難道還讓你把我的屁股摔開花。”女人迎著水流昂著頭,撅著小嘴,不滿的瞥著他。
她扶著手里的東西就要站直身體,緊接著一把圈住男人的脖子。
熱水將她的衣服打濕,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清晰,迷蒙的水霧中,她的眼神更加魅惑。
她做足了勾人的功課,今晚是要打定主意要出軌。
只是這張臉似乎有些熟悉。
還不等她反應,一股冷水從她頭頂澆下,順著她的身體就流了下來,寒冷刺骨,窗外的玻璃上都結著寒霜。
不知什么時候,男人打開了冷水,兩個人貼身淋著,身體的溫度逐漸冷卻。
她冷得哆嗦了下,腦子清醒了片刻,看著眼前的男人,吃驚的睜大眼睛,道:“顧,顧梁生?”
冷眸微瞇著,一雙丹鳳眼出奇的好看,像是五彩斑斕的黑洞,迷霧重重,令人猶如墜入深淵,只是匆匆一眼,就攝人心魄。
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她真是倒霉到家了,怎么三天不見蹤影的人就好死不死的在這碰見了呢,真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尷尬的事情。
脖子一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米小兜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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